聂真真狐疑的看看四周,洗手间门口刚巧就只有她经过。而且这个男人她认得,就是刚刚她才和韩澈议论过的苏杭。
虽然做过短暂的同事,但彼此并没有交集,却为何他会叫住自己?
“我?”她停下脚步,指指自己,不太确定。
苏杭略皱了皱眉,点点头,口里还含着一口烟,此时吐了出来。
“有什么事儿吗?”聂真真微笑着保持礼貌。
苏杭走近她,靠在她耳侧低声说到:“后天我们会上游艇出海,君老大的人,会在那个时候出现,你不要慌张,都已经安排好了,会在那个时候带你走。”
无异于一声炸雷响在聂真真脑中。
她还以为不会有消息了,却不知道今天会在这里,从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人口中得到这样的告知。
“你……是?”聂真真心想,难道苏杭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君老大?虽然那个人带着面具,也用了变声器,可是,怎么看,也和眼前的苏杭相去甚远啊?
苏杭属于瘦高型,体型上更像贺明宸,而那个君老大,似乎和韩澈那种更接近些。
看出了她的困惑,苏杭揉揉眉心,笑到:“别瞎猜了,我不是君老大,还没有那个能耐,我只是受人所托,把这个消息传给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苏杭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礼貌性的点头转身离开。
聂真真混混沌沌的回到房间,拿了衣服洗了澡,坐在床头拿毛巾擦头发,想着在a市的时候,按照韩振天所说的来到“一千零一夜”。
名目上她是来找沈蔓青的,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韩振天说过,君老大行踪不定,并没有人知道他具体的落脚点在哪里,不过,他每个月总会来“一千零一夜”一次,有的时候是月头,有的时候是月尾。
聂真真也不能总是去“一千零一夜”待着,虽然她和沈蔓青交好,但是去多了,难免还是会让韩澈起疑心。
奇怪的是,君老大的这个规矩似乎有些改变。旁敲侧击的从沈蔓青那里得知,君老大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聂真真心里有些发虚,不过除了这里,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只能继续守株待兔。找到君老大,聂真真花了很长时间。
那一天,夜总会比较忙,聂真真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沈蔓青领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进了里面的贵宾房。虽然只得一个侧脸,但那人脸上的面具太显眼了,所以,聂真真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沈蔓青要忙着招呼客人,聂真真使了个心眼,小姐们经过要进去贵宾房送水果,她就好意的说要代劳。
起初那小姐也不敢劳她大驾,最后还是聂真真扫了一记横眉给她,小姐迫于压力之下,只好将水果盘递到她手上。
进了贵宾房,里面却没有聂真真想象的那样声色犬马、香槟、烈酒、美女环绕,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只从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聂真真有些紧张,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端坐在沙发上等那个男人出来。
水声停了,浴室的门被打开,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聂真真紧张的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对面的沙发上陷下去一个人影,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姿。
“来了?”对面的男人问她。
“嗯。”聂真真依旧低着头,执拗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去洗洗。”君老大朝着她往浴室里一指,自己倒是站起身往酒柜边走。
聂真真听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甚至听见了液体滚下喉咙的声音,她还是没能理解他那句“去洗洗”的含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身子更僵硬了。
男人喝了口酒回过身来,看她还在沙发上呆坐着,显得有些不耐烦。
“蔓青没教过你吗?这么着,是玩的哪一套?欲擒故纵?还是想让我帮你洗?”男人戏谑的声音,明显的轻蔑,让聂真真突然就愤怒了。
站起身就要告辞,腰身却被男人从身后大力环住。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极其sè_qíng的深吸了口气,笑到:“脾气还挺大,不过,没关系,我挺喜欢你这种调调!”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散发着沐浴过后氤氲的香气,水珠从他头上滑落,滴在她脖子上,冰凉的激起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你放开我,我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一个女人,跑到我房间里来,说不是?耍我呢?”
他的牙齿已经开始咬着她颈侧的肌肤,不重,带着温柔的呵护。
“流氓,你放开!我只是来送水果的!”聂真真吓坏了,也知道体力上斗不过他,若是今天在这里得罪了他,以后也万没有好果子吃,但此刻只想着要保命,至于要求他的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男人充耳不闻的将她抱起摔进柔软的床里,迅速用强健的身躯压住她的。一串细密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
形神俱灭的绝望,毫不为过。聂真真闭上眼,高声喊到:“韩澈!”
身上男人的动作猛的僵住了,兴趣索然的松开她,从床上爬起来,系好有些松散的浴袍,走到酒柜边,端起那杯酒,继续独饮。
聂真真瑟缩着躲在床角,也忘了要跑,看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和鄙夷。
“不走吗?你要是再不走,我可是会后悔的。”半晌后,男人放下酒杯,对着床上憎恶的看着自己的女孩说到。
很奇怪的,聂真真觉得他的话里,像是带着叹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