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真真能感觉到他无可遏止的欲念,恐惧随即包围了他,挣扎中羞耻感不断攀升。
“韩澈,别让我恨你,停下,停下!”
身上的男人动作停滞住了,下颌靠在她肩上,夹杂着情欲的声音喑哑低沉。“恨我?你刚才说恨我?”
“是,停手,别让我恨你,我不想到那一步。”
“你爱上那个小子了?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上那个小子了!”韩澈猛的钳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和自己对视,目光中透着惊异愤恨。
“是……我爱他!”
疼痛在她白皙的脸上绽放,凝聚在嘴角那一抹妖冶的红色里。
韩澈才掌掴过她的手扼住她的纤腰,发狠似的用力箍住她,像是要把她拦腰截断般。
“好,好,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我还有什么好珍惜你的?”
撕裂般的疼痛带着灼烧感,让她痛苦的皱紧了双眉。
“这么痛苦?不是一向很快乐的吗?你忘了,你中枪的时候,我们还做过,你连昏迷的时候,都那么渴望我,何必在这个时候,装什么正经?”
不同于以往,他竟是用了大力,像是要刻意的让她疼。
聂真真紧咬着下唇,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连一声都不哼。却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后猛的睁开了琥珀色的瞳仁,惊异的眸光里闪耀着水汽。
“你说什么?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骗我!”
“我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还是你真的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春梦!”
长廊悠长,时光绵长,恨意滋长……
“你……你们……在干什么?”
不远处的暗影里,韩振天拄着拐杖,不可置信的看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没有老,当然一眼就看出现在是个什么情景。
“爷爷……爷爷……救我!”聂真真求救般的目光投向韩振天,身子却被韩澈禁锢的牢牢的。
“畜生,畜生!你……怎么这么混账!”拐杖在他手中重重的一下一下的砸向地面,惊怒交加,残破的身子开始剧烈的咳喘,佝偻着身子犹如风中之烛。
“对,我就是畜生,遗传,你不知道吗?”
韩澈好笑的抹了抹唇边残留着的不知道是谁的津液,空气中涌动着不安分的因子。
“他能救的了你吗?别做梦了,他连站都站不稳,还能把我怎么样?”韩澈长臂一收,就将聂真真抱在了怀里。
“韩振天,我今天才领悟到,我的确是你儿子,和你一样,想要得到的东西,没人能阻止得了!”
抱着聂真真大步跨进房中,将门狠狠的摔上,也将韩振天关闭在一墙之外。
她被他摔进柔软的床里,后背却还是摔得生疼,他想他说的那样,不再珍惜她,就连做这样的事,也和以往不一样了!
他的眸光带着野性,侵略般在她身上游走。迅速欺上身来,咬住她红肿的唇瓣。辗转疯狂的掠过,发狠似的宣泄。
“你……咬的我好紧!”
她的脑子里只有着无底的羞耻,他的这句话无意于雪上加霜,冰冻着她体内汩汩而流的热血。
脑子里犹如火药炸开般,鼻尖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硝硭味,那些火焰燃烧的片尾和残存的味道落在肌肤上,一下子,就是一个窟窿。
他的热汗淋漓的洒在她身上,她看着他扭曲的英俊的脸,紧紧的抓紧身下的床单。
“真真,不要爱别人,不能爱别人,你答应过我的!”
她浑身打了个冷战,低下头咬住他坚实的肩头。
铁锈味弥漫在她的口腔,太过用力,牙龈都被咬的发痒。
“我恨你,韩澈,我再不爱你,我恨你!”
喉间干涩的痛感在流窜,聂真真扭曲着身子不断的咳着,抓着早就凌乱不堪的床单无意识的奋力撕扯。
紧闭着门窗的房间中散发着干燥的热,空气中飘荡着汗水和男人身上独有的麝香味,她的身体没有重量般挂在他身上飘荡着。
唇角的呻吟依旧娇媚如丝,韩澈的眼睛泛着残虐的嗜血光芒,狠戾却丝毫不曾减退。
“恨?好,既然不爱,那恨也好!我不在乎!”
心像秋末的枫叶,干枯的表面,龟裂的纹理,脆生生的,不得碰触,眼底那一抹绝望的色彩,迸裂出两败俱伤的情势,再也回不了头。
木门上一下一下有力的敲击声,很顽固,也很疯狂。
聂真真迷离的眼中现出一丝厌倦的神采,嘴角的梨涡无力的显现:“哼,你又何尝真的爱过我?韩澈,你真的爱过我吗?”
韩澈不妨她现在还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如果不爱她,三年前、三年后,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他是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还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就为了最后来让她嫉恨!
——只是现在,他却不能承认了。
“对,我的确没有爱过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爱?”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的,你不用再说了……韩澈,你饶了我吧?我会死的。”她的眼泪滚烫的砸在他的脊背上,挣扎的身子突然放软了,稳稳的窝在他怀里。
木门上的敲击越来越厉害,韩澈抱紧怀里的人,充耳不闻。
“开门!韩澈,你这个畜生……快开门……”
门外轰然一声倒地声,惊得韩澈心头一震。
门外有女声尖锐的叫声:“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老爷……陈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