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韩世谔瞪着眼睛对着第二个传令兵吼道:“听到没有,就按二将军说的办!”
杨玄纵咬牙切齿地道:“这场仗就比谁更狠,更坚决,根本不能按常规来慢慢打。我们的战士不缺乏勇气,更不缺乏力量,只要我们这些作将帅的狠一点,就一定能压垮对面的敌军。”
庞玉也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的数千名铁甲叛军重骑护卫下了马,前两排的战士举着长槊,后排的步行骑士们则纷纷拿着马刀重剑之类的近身格斗兵器,如同一座不大不小的钢铁森林,向着自己这边压了过来,这一招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想要找个破敌的方法。
就在庞玉思索间,敌军已经行进到了战车和刀盾那一线,庞玉大声向身后的掌旗兵下令道:“传令弓兵营,五轮急射!”
天空中又被密密麻麻的箭雨所笼罩,不过这回后排的敌军们早有准备,都拎着硕大的骑盾,一见空中有箭来袭,纷纷上前举盾过顶,象撑伞一样地给前排的持槊战士们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天空。
除了几十个运气不好的倒霉鬼中箭倒地外,整个钢铁方阵仍是有条不絮地从那几个缺口中涌进了战车后面,叛军重骑护卫们眼里闪着可怕的杀意和复仇的怒火,凶神恶煞地踩着同袍们的尸体,坚定有力地向着五十步外的隋军步兵们压去。
隋军们也知道现在是决死一战,后退已无出路,死战才能得生,第一排的长槊手们仍端着枪槊,也同样踏着行军的步伐向着敌军走去,而后排的战士们全部举起了木盾和战刀这些近战武器,只待一接阵,就迅速地冲进敌阵中砍杀。
杨玄感的嘴角邪恶地抽搐了几下,转过头来对着传令兵吼道:“就是现在,快传令。五箭急袭!”
韩世谔的屁股好象被火点着了一样,一下子在马鞍上跳了起来:“二将军,你没弄错吧!正要接阵了,这时候怎么可以放箭?会杀到我军的!”
杨玄纵转头看了一眼韩世谔。眼睛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神色:“是啊,我知道会杀到我军,但也会杀到敌军啊,要是刚才射箭敌人有盾可以挡,杀不了多少。但短兵相接的时候谁会顾着举盾挡箭,我军是钢盔铁甲,给射也不会有太大损失,敌军全是轻装皮甲,又是全无防护,一轮就能射倒一大片,我们还是大赚!”
杨玄纵说完这段后,根本不再看那目瞪口呆的韩世谔一眼,直接对着他身后的传令兵厉声吼道:“还楞着做什么?快点传令啊!贻误战机,军法从事!”
传令兵马上忙不迭地跑到后面找旗子去了。韩世谔长叹一声,幽幽地道:“二将军,这样杀到本军,会让前方厮杀的将士,和后面射击的将士们怎么看,你就不怕失尽军心,以后无人再卖力了吗?”
杨玄纵直接出言打断了韩世谔:“以后的事情如何以后再说,大不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换一批就是。可是今天如果打输了,你我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还管什么以后?!今天那姓庞的是有备而来,到目前为止步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军如不出奇用狠,如何取胜?”
“韩将军。所谓慈不将兵,难怪你在军中这么多年,虽有悍将之名,却永远无法取得令尊的成就啊。”
韩世谔正欲再说,前方已经传来一片惨叫声,刚刚接阵厮杀的双方士兵。被突如其来的一轮接一轮的箭雨所清洗。
果然也如杨玄纵所料,这种不分敌我的箭袭,在杀成一团的双方士兵中,显然给轻装上阵的隋军步兵们造成了严重得多的损失,五轮箭雨一过,两千多隋军步兵已经永远地倒在了血泊中,而下马步战的叛军重骑护卫们给射倒的还不足三百。
先前在阵后养伤休息的两千多隋军长槊手,一见情形不妙,马上都纷纷拿起武器,也不待庞玉举旗下令,便在各自的队正的带领下,结成小队冲入战团,而双方的士卒在交手后也完全不再管任何队形,全部是捉队厮杀,战车刀盾后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已经完全陷入了一场混战!
杨玄纵的脸上尽是兴奋得意之情,他狠狠地以右拳击了一下自己的左掌,嚎叫道:“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传令,再派三千人进去,一鼓作气击破当前的敌军步兵!”
厮杀的阵线越来越向着隋军的一侧推进,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步战的叛军重骑护卫们已经生生地把交战的阵线向着隋军一方又推进了一百步左右,眼看离庞玉的将旗处已经不足五十步。
第一线厮杀的几十个眼尖的叛军重骑护卫甚至已经看到了提着大刀立于马上的庞玉,都象吃了兴奋剂一样,企图杀开眼前的敌人,直接冲到庞玉面前斩帅夺旗,立下首功!
庞玉的眉头快要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清晰可见就在自己面前不到百步的距离内舍生忘死地厮杀着的每个士兵的脸,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刀,沉声道:“传令弓兵队,五发急射,前二发普通箭枝,后三发火箭!目标,敌军新上来的援军!战车那一线的!”
六千枝黑压压的箭矢扑向了新涌进来的那三千步行叛军重骑护卫,他们轻车熟路地象前方的同伴们首次推进时一样,举起了大木盾在头,只听一片“噼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绝大多数的箭枝都钉在了木盾之上,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这些叛军重骑护卫们更有信心了,一个带头的队正大声叫道:“隋军懦夫,只配射盾牌!”周围的骑士们个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