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很好。”苏染笑道,随即坐在石凳上。
“染儿上次,让我帮你查的,我已经帮你查清了。”朔月说道。
苏染一顿,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拜托朔月打探一下墨渊身边女子的身份这件事。
见苏染这副样子,朔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染儿,你怕是早就有所怀疑了,才叫我去查她的吧。”
苏染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听朔月这般说,看样子,她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见苏染点头,朔月这才说道:“墨渊身边的那个女子,是前些日子才到的云溪城,她姓白,名唤白月儿,是白氏的嫡系女儿。”
苏染凝眉,果然,给自己下毒的人,便是那个叫白月儿的女子。
“只是……”说到这里,朔月看向苏染,随即说道:
“墨渊之前也怀疑过她,找她要解药,还关了她一天,可后来,她的侍女将一切罪责都扛了下来,随后自尽,而墨渊,却将白月儿给放了出来,而且,还是亲自抱着她出来的……”
说道这里,朔月侧目看向苏染,却见苏染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恍若他现在所说,都不关他的事。
苏染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脸上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可心中却已经波涛汹涌。
“染儿,你就不生气?”朔月好奇的问道,按照常理来说,她不是应该生气,或者觉得委屈吗?可苏染不禁面无表情,还吃饭吃得津津有味。
苏染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随即勾起唇角看向朔月。
“朔月叔叔,我相信墨渊。”
朔月苦笑摇头,“染儿,我还是那句话,离开墨渊,对谁都好。”
又是这就话,苏染只觉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只微微皱着眉头,不悦的道:“那朔月叔叔也别想着我娘了,找个好姑娘过日子去吧。”
朔月闻言一怔,眼眸渐渐暗淡,“你这小妮子……”
只是,想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轻叹一声,“也罢也罢,”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染咬着唇,看向眼眸黯淡的朔月,自知是说错话了,只小心的凑了过去,和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道:“朔月叔叔,你别生气。”说罢,小心翼翼的看向朔月。
朔月转眸看向苏染,见那双和青云一模一样的眼眸时,却微微有些失神,只忍不住伸出手,缓缓的触摸着苏染的眉眼。
“朔月公子。”奶娘喊道。
朔月回过神来,急忙慌乱的别过头,眼里一片苦涩。
一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而就在朔月临走的时候,苏染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朔月看着苏染,微微蹙眉。“染儿有事?”
苏染点了点头,看向朔月。“朔月叔叔其实没必要为娘的死伤心的,人死了,并不是就意味着真的会死去,可能回活在别的世界,也可能就活在你的身边。”
朔月一顿,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苏染,似是想将她看透。
苏染垂着眼眸,她只想给他说些话安慰他,让他不要活在痛苦当中,可若是朔月从这些话中听出端倪,从而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便真是多嘴了。
苏染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巴子,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多嘴啊。
而就在苏染七上八下的时候,朔月的嘴角却在一瞬勾起,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苏染低着头局促不已,却在下一刻,一只大掌覆在自己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随后一个沧桑却异常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再勉强染儿了。”说罢轻柔一笑,飞身掠过屋顶,翩然而去。
苏染松了口气,方才朔月的那个眼神真的太可怕了,似是看穿了她的ròu_tǐ,直视着她的灵魂一般。
是夜,苏染躺在床榻上看着床底的纱幔,虽然今日在与朔月吃饭的时候装得很镇定的样子,可苏染心却已经乱了。
当听到朔月说,抱着白月儿出囚笼的时候,苏染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只压得她险些窒息了。
她相信墨渊不会背叛自己,可为何是个人都猜得到的事情墨渊却猜不到,反而选择去相信白月儿,白氏的毒药怎么能让一个丫鬟给拿了去,这摆明了嫁祸吗,可这谁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为何墨渊却选择了相信?
莫名的想起了墨渊曾经说过的话,她是他儿时的玩伴,是他的救命恩人,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跟我回青丘国,我去找白氏要解药。”
这是墨渊对她说过的话,现在想来,有些可笑,明明知道下毒的人是白月儿却掩耳盗铃的选择去相信她,于是便自欺欺人的来欺骗我,让我与你一起回青丘国要所谓的解药。
苏染越想心中越是窝火,只起身坐了起来,看向摇曳着的烛火,“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不是我苏染的!无冤无仇的给我下毒毁容,就这么算了?我苏染可没那么好说话!”
“明日,便去会会她。”苏染咬牙说道。
天一亮苏染便穿戴整齐,带上白夜玉筝,出了门,临走前,还将在树上晒太阳的黑曼巴蛇扯了下来,揣在布包里。
今日白狼还没回来,想来还是在和青茹公主他们‘玩’呢,苏染索性将大虎带上做交通工具。
骑着大虎在街上一路狂奔,大街上的人无不避而远之,这可是老虎啊,可是会吃人的啊,谁不怕。
白夜和玉筝都是会武功的,所以不需要用什么交通工具,那轻功跟着苏染的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