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做了,就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如此躲在这里还说些推诿的话,岂是男儿所为?”我恨恨道,眼空蓄泪地望着他。我看错了他,他岂是这样的男人,一个“醉了”就可以推卸一切?
我的致深,从不该如此这样的。
他却懒洋洋的一翻身,双手枕去脑后,双眼眯成一线,饶有兴致地打量我问:“我听你的,你说收,我就收;你说不收,我就不收!”
他说罢呵呵大笑,眯眼打量我的笑容满是邪魅,话语狡黠,一脸拿捏戏弄的神情,打量我如何的举措。
“那就不收!”我索性甩下一句忿忿的话,气恼的转身就走。他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扑来我面前,一把紧紧擒住我的臂,呵呵地笑着道:“还真是醋意大发了?”
他说着,迅然将我扯回,那股力极劲,我立足不稳,直扑去他的怀抱,被他顺势扑去床上,压在身下。
他的身子燥热,带着一股呛鼻浓郁的酒气,他不容分说就撕解开我的衣衫,迫不及待地狂吻着我的肩胛sū_xiōng,紧紧按住我的手。他何时变作如此的无赖。
我挣扎着,急恼地制止:“住手呀!大太太还等我去回话呢,爷到底作何打算!”
他索性来了兴致,越发的得逞,迅猛地吻咬上我的唇,在我挣扎抗争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撑了胳膊离开我的面颊,鼻尖却在我眼前,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地打量我,哈哈大笑着说:“你说不收,我偏偏要收!这就抬举曹蒹葭做九姨太!”
我打量他,此刻他的话是真是假都令人难以捉摸,我心头一阵寒凉,脸上却渐渐麻木,我冷哂道:“老爷既然定了,又何必来问漪澜?”
我本是赌气,便知他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落拓不羁。谁想他却一笑,微微扬起下颌,垂了眸孤傲地望着我拿捏般缓缓有力地一字一顿道:“只准你跟老九眉来眼去,就不准我同别的女人上床?”
一刹那间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向头脑,我气的浑身发抖,愤然挣脱他骂一句:“疯子!”
他却一把按住我欲挣扎而起的肩头,幽幽地凑来我耳边,诡诡地问:“是不是察觉自己爱错了人,后悔了?”他的眸光不瞬分毫地紧紧凝视我的眸子,似要从我眼底挖出答案来。
他的手钳住我的腕子,如铁钳一般的生痛,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心头一寒,心头那点暗疮被人突然捅破,那沙疼阵阵一丝一丝地渗入心中。急怒与剧痛之间的我挣扎着,意欲摆脱他的束缚,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地摊牌,更没想到他完全无视刚才的暴行。我气恼地挣扎着:“放手呀!爷要寻欢作乐请自便,纳妾添宠也是爷自己的事儿,不必对漪澜回禀。爷便是去青楼寻花问柳,又岂是漪澜能问的。放开我!”
我挣扎着,叫嚷着,但是徒劳,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猖狂,他将我双手手腕握住,拉去头上,任我奋力挣扎着,他却得意的幽幽地笑着,一手扯下我腰间的梅红色弹墨汗巾子,缠绕我的腕子,束缚住我双手,顺势将我的手捆去了床栏上。他要做什么?
我慌得喊:“致深,放开我!不要闹!”我此刻哪里有心情同他纠缠?
他打量我,不觉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邪佞。他不顾一切地撕扯开我的衣衫,不知是醉是真,尽情地亲吻我每一处肌肤。这炙热的唇,怕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前还曾狂野的亲吻另一个女人的肌肤,他贴在我身下那炙热的身子,怕也才同那个女人巫山云雨初度归来。如今,却如剑一般刺向我。
他强吻着我的身子,不顾我奋力的挣扎叫喊,“放开我!不要!”
我欲哭无泪,他岂能如此?他如波涛万顷般地征服我,一浪浪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粗重的喘息着,我渐渐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只是想到曹蒹葭,心里一阵惊措后就是恶心。许久,他一泻千里般畅快淋漓地趴倒在我身上,沉寂了许久,粗重的喘息阵阵。我不堪重负,泪水顺着面颊滚落。他歇过片刻,略支起身子,疑惑的目光眯成一线,陌生般打量我,阴阴地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终是看不清。”旋即,他咬牙切齿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我,如弃敝履一般喝道:“滚!滚出去!”
他一把抓起我的衣裳扔在我面颊上,又狠又准,我措手不及。
蹂躏,我无法用别的词语形容刚才的遭遇。我浑身被他绑住,他肆虐过后,却只狠狠地吐出一个“滚”字。我是玩物吗?他还是致深吗?
变了,一切全都变了。气愤,悔恨,羞愧……千愁万绪化作泪水倾盆,我强忍了不哭,却忍不住泪,我如困兽般挣扎着,他才伸手一拉,松开那束缚我双臂的汗巾子,我扯过衣衫哭泣着匆然套上,满脸落魄尴尬,窘迫不堪的夺路而逃。
我猛然推开那扇门,却是惊愕的立在原地。
门外,大太太、二姨太、五姨太,各位嬷嬷,丫鬟们,齐齐地立了一院子的人。似乎都在欣赏我这出好戏。
噗嗤一声,五姨太笑了近前为我整理衣衫道:“看妹妹急得,衣衫都穿反了。这是让你来劝爷纳了九姨太的,你怎么自己倒抢先了?”
我无地自容,任泪水打湿面颊。眼前若有一条地缝,我愿立刻舍身躲入。
此刻,曹蒹葭一脸茫然的走在我跟前,斜着头诧异地打量我。脸上看不出一丝泪痕,似笑非笑地凝视我。
我心下觉得奇怪,她如何来了?
门开了,周怀铭阔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