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撞人了,撞人了!”
斑马线上,等待的行人们大叫起来,惊慌的指着倒在那儿的赖小懒。
从兰博基尼里急冲冲的跳出来一个穿着浅蓝色休闲服的潇洒男子,他斜飞的剑眉微拧,器宇轩昂的脸庞透着些许嗔怒,蹲在赖小懒身边焦急问着:
“小姐,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还好他车技不错,当看到迎面而来的赖小懒的时候,就紧急调转了方向,可是由于惯性,车子还是侧刮到了这个女孩儿,把这个女孩儿甩出去了一米多远,女孩儿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知道他刚刚的紧急应变举措大大的减少了她受伤的严重性。
他俯在女孩儿身旁,看到这个女孩儿白皙美丽的脸部被水泥地擦伤了好几个部位,渗着血丝和红肉,看起来有些嚇人,女孩儿的眼睛紧闭着,正流着伤心的泪水。
他心头蓦地一窒,忙抱起了她,安抚道:“你别哭,我带你去医院!”
却见女孩儿的睫毛长长的,怜怜的颤了几颤,眼睛并未睁开,一只手却颤巍巍的举起,一下子抓住了他休闲装的袖子,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快……带我追上……他,我……看不见他了……”说着的同时,紧闭的眼角处又流下了串串莹莹的泪水。
“你说什么?!”正在抱着她往车里放的男子没有听清楚,低头大声的问她。
却发现,怀里的女孩儿已经晕了过去。
他知道刚刚的那一撞,女孩儿的头部着了地,她现在可能是痛晕过去了,估计一会儿触地的那块儿就要起一个大包!
他连忙把她在车内放好,然后加大油门,飞速的往最近的医院驶去。
……
……
赖小懒晕晕乎乎的从沉睡中转醒过来,她觉得自己似乎浑身都在疼,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的疼,不禁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转念一想,这才想起,她好像出了车祸……
她静静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空荡荡的病房里。
整个白色的病房里,只有她独自一个人。
没有人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她的醒来。
这个认知,让她的眼睛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
以默哥哥,你若知道我因为追赶你,出了车祸,你还会离开吗?
以默哥哥,你这样决绝的离开,让我一个人孤独的醒来,就不怕,我伤心吗?就不怕我就此选择忘了你吗?
泪水没有顺着脸颊流进耳后的发里,她伸手触了下颊边,这才发现她的头上竟然包着一圈纱布,只露出了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赖小懒惊诧的坐起身,连连摸了摸自己的整个头。
果然,头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她伤一定很严重吧?
这是……毁容了吗?
赖小懒的心里顿时凉凉一片,却突然不再哭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把周围的湿泽擦干,然后试着动了动腿脚,发现一切都还正常,她的四肢还能如常的运动。
看来,只有她的容貌受创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为毁容而伤心,心里那浓浓的一直不灭的忧伤,也只是因为陈以默不言不语的将她甩开,她才难过的。
她悄然望向窗外枝叶茂盛的树木,手指攥紧了身上的被子。
以默哥哥,不得不说,你好狠的心呐,当年你说走就走,让我傻傻等待了你这么多年,终于与你再次相见,你却不愿多看我一眼,嗬,就算普通的朋友相见,也会互相的寒暄几句,而我,就那么可怕吗?可怕到让你见到我就走?
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连那些普通的朋友都不如吗?
以默哥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枉费我记挂你这么多年!
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我,那么,我毁容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有一丝丝你的决绝,我就该忘记你。
可是,我的以默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当你如此冷漠,冷漠到吝啬的不发一言转身离开,我却还是不能够忘记你……
我的以默哥哥啊,即便你是那样决绝的把我甩下,即便你如此冷漠的对我,即便我因为追你出了车祸毁了容,我也不会相信,不会相信你对我真的全无心意了!
我是不是好傻?
可是,我真的不相信啊。
要我怎么能够相信,当年那个对我一脸温柔的男孩子,那个把我当成他的宝贝的男孩子,有一天会完全的放弃我?
对,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所以,我要赌一把。
赖小懒那清亮亮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睿智的光芒,就要掀被子下床。
正在这时,她所在的病房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夹着医疗本的年轻女护士。
女护士一见她已经坐起身了,忙笑眯眯的上前,声音嫩嫩的,嗲嗲的:“你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好?头还疼不疼了?”
赖小懒轻轻摇摇头,想着这个时候她早就错过了下午的课了,唉,校长一定又要不悦了。
她想打个电话,结果发现口袋里空空的。
她问向身旁的小护士:“我手机呢?”
因为难过,她咂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没见你手机啊!”女护士挠挠额头,然后很夸张的比划着:“我表哥他摸遍了你全身!都没找到你身上有任何联系方式!”
“摸遍全身?你表哥?”赖小懒目光一凌。
小护士看她眼神不对,忙摆手解释:
“呀,你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