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文联领导为解决作家住房问题,计划在市区买块空地建家属楼。申报了多次,上级部门迟迟没有审批。也难怪,这几年城市发展迅速,市区土地飞速减少,哪还有闲置地方!
不过最后倒有了答复,决定将中华大街与人民路交叉口那块地免费划给文联使用,地面积不小,位置也极优越。只是先前是块庙地,也不知敬的是哪路神仙,反正香火很盛,一年四季都有人前来顶礼膜拜。庙地虽未庙(只有几块砖垒得一个小屋),却终日烟雾缭绕,供品堆得像小山。市领导为早日破除迷信,树立自己的光辉形象,曾先后把庙地给过几个部门,结果都被人婉言谢绝,好像这里有瘟疫似的。
文联主席是个无神论者,一生天不怕地不怕。接到通知,高兴得吃了蜜似的。立即紧锣密鼓张罗起来。跑贷款,找包工队。半年后,就基本竣工。八个月时,多数作家就搬进了新居。
不想,搬进了新居,奇迹就出现了。几乎全部作家搁笔转了行,有的当了税务局长,有得当了工商局长,有的当了银行行长。为建楼几乎跑断腿的文联主席,也弃文从政,当上了眼下最火爆的联通一把手。家属楼成了官楼,送礼者就排起了长队,整日络绎不绝。
从此,这个市就没有了作家。
年长者说:这儿原是一座文庙,清朝年间,当地一个没文化却发了财的大臣改建成财神爷庙,文革中被红卫兵毁掉了。
生肖话世相(之一)
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只不过是个口号而已。如果人们真的这样做了,我们鼠类不早绝种了吗?!
丑:“铁牛”早已代替了我们的工作,我们失宠是必然的。所以,我们要想存在,只有拼命地长肉,然后与人们在餐桌上相会。
寅:现在是小猫屁股都摸不得了,何况我们老虎呢?所以,我正告世人:你要不想倒霉的话,最好别惹我,离我远一点。
卯:“红眼病”是我们兔子的祖传痼疾,难治着呢!今天,我夸下海口:如果谁能为我治愈,我奖他一万美金。
辰:大江大河是我们龙的化身。作为龙,我们的生活是有习惯和规律的。如果谁打乱了我们的习惯和规律,我们就一定会报复他,给他带来灾难。
巳:常言说:无毒不丈夫。别看我表面很柔软,如果你惹了我,我也会冷不防咬你一口的。
午:我就是一匹千里马又有何用?因为当今世上假冒伪劣伯乐太多了。
未:我们什么时候才不被人们宰杀呢?难道弱者只有如此下场!我甚至想和老虎交配,生出一只虎羊,那时,看谁还敢欺负!
申:“杀鸡给猴看”,我们都看了多少辈子了,习惯成自然,已见怪不怪了。说真话,我们最怕的是,人们哪一天醒过腔来,来个“杀猴给鸡看”,我们就彻底完了。
酉:“雄鸡报晓”早已是过时皇历了,因为人们早已有了钟表。所以,我们要继续得到主人的宠爱,只有多下蛋,少讲空话。
戌:人们为什么喜欢我?我心里很明白:因为人天生都是顺毛驴,只要你顺着他,会给他溜舔,他不但喜欢你,还会给你好吃的。
亥:十二生肖中,我们猪族好不容易争到一个席位,还是最后一个。其实,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呢,到头来还不是一死,变成人们餐桌上的一道菜!
生肖话世相(之二)
子:外国人与中国人的观念就是不一样,美国人把一只米老鼠捧上了天,还当英雄人物歌颂,可咱们中国人却把我们当毛贼看,连骂人都:无能鼠辈!
丑:我在千百年来的反刍中悟出一个道理:老实人不应该吃亏。若不是这样,这个社会一定不正常。
寅:我们的同类越来越少了,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要绝迹。那时侯,只有猫来代替我们了。说来也怪,我虽当了兽王,人们还是压根看不起,称我们为猫科动物。
卯:我们(玉兔)虽是嫦娥的宠物,但她却不娇惯我们,甚至下凡到人间也不带我们去。我们想看看人间的景致,(因患“红眼病”,目光短浅)看不到,想听人间的趣事,听不见,就拼命拽自己的耳朵,结果拽成了个长耳朵傻冒儿。
辰:叶公是我的好朋友。其实,人们多年来冤枉了他,他是真心爱我的。那天,我突然闯进他的屋,是逗他玩。他也不是怕我,是和我捉迷藏呢!却留下话把,让人每误会了千百年。
巳:天下数我的肚量大,你信不信?常言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宰相肚量够大了吧!可我却能吞相呢。
午:古代,作为交通工具,我奔跑的恐怕是最快的了。于是,就留下了“马上就到”的术语。今天,比我速度快的有的是,比如火车、飞机,可人们并没有改成“车上就到”、“机上就到”。看来,人们还是够朋友的。
未:我向世人宣称:我吃的是草,奉献的是温暖的皮、香美的肉,若不受宠,天理难容。
申:孙悟空是我们猴类的骄傲,他的本事太大了。可我们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本事大了,就要给他戴上紧箍咒呢?难怪,我们大家都不上进了!
酉:我们从来没被人高看过,可到了餐桌上却地位不同了,一下子变成了凤,连臭脚也被称:凤爪。不同的场合,身份就是不一样。
戌:我们狗的家族,有人褒,有人贬,千百年来,众说不一。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想起一位诗人写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