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夫人似笑非笑地瞅了眼,一直想说话,却被魏远志拦着的魏远安。
魏远安立时垂手不动了。
沈太夫人吩咐身边的丫头:
“乐金,快将四姑娘扶起来,瞧瞧,怪可怜的。”
乐金上前,将魏云微扶了起来。
魏云微凑到沈太夫人跟前,喊了声:
“太夫人。”
沈太夫人拉着魏云微的手,很是慈善地说:
“乖孩子,照实说就行了,万事有祖母呢。”
魏远安眼神凌厉地瞪了魏云微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魏云微有些害怕地,往沈太夫人跟前,又近了近。
沈太夫人不乐意了,颇有些轻蔑地斜了眼魏远安。
转过头,沈太夫人柔声说:
“我现在也老了,一个人生活也孤单。只芳凝一个在我身边,也无什么趣事。一早儿,我就想着在孙女儿里,选个来给我做伴,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沈太夫人就差没直接告诉魏云微,大胆的说,只要说了让她满意的话,便就不用再回大房去了。
魏远安此时恨不得回大房,将许氏从病床上拉过来,将此时的境况给搅和了。
有了沈太夫人的话,魏云微再没了后顾之忧。
只要她没事,那她姨娘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咬了咬牙,魏云微朗声说:
“二姐姐从王府出来,是想要借着许家表哥的事,来引大姐姐也从王府出来,好诬陷大姐姐与许家表哥有私……”
魏远安再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你这该死的丫头,胡说些什么?你二姐姐已经这样了,你还要……”
结果不等魏远安将话说完,沈太夫人已经怒喝:
“父母面前,竟敢咆哮,谁给你的胆子?”
魏远安吓得连忙跪下,直说:
“儿子不敢。是儿子的错,没教好四丫头,让她信口开河地胡说,污了太夫人的耳朵。儿子……”
沈太夫人喝道:
“好了,是真是假,让四丫头说完了再做定夺。你这样急吼吼地挡着不让她说话,还出言威胁,我看着倒像是欲盖弥彰。”
魏远安不敢再说,拿眼睛去瞅承平伯。
魏远志和着褚瑜,还有魏昭却也跪到了承平伯的跟前,齐声说:
“这事一定要弄清楚,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是败家之源。”
魏芳凝却是义正言辞地说魏云微:
“胡说,这怎么可能?我平日里最是与二妹妹好的,四妹妹怕是嫉妒我们俩个好,才拿这样的话来污蔑二妹妹的吧?”
沈太夫人却将魏云微搂在怀里,安慰说:
“乖孩子,祖母知道你是好的。即使你做了什么,也是被人胁迫的。乖乖的把事情说清楚,有祖母在呢。明儿我说让你来十二殿,谁还敢拦着不成?”
承平伯就要说话。
沈太夫人哼说:
“怎么,我老太太想多养个孙女儿,伯爷不乐意?”
魏芳凝,那可是沈太夫人的逆鳞。
承平伯看了眼大儿子,微微叹气。
他可是救不了他们了。
承平伯连声说:
“哪有的事?这家是咱们的家,子孙也是咱们的子孙,你想养谁在膝下,那都是可着你高兴的事。端的是她自己的造化,哪个敢不答应,我帮你打他。”
魏云微这下子胆子更大了,回魏芳凝的话说:
“大姐姐心眼实,别看当面二姐姐奉承大姐姐,其实背着后,二姐姐不知道有多眼红大姐姐呢。”
魏芳凝一脸不敢相信地用帕子捂着嘴。
魏云微又说:
“背着后,二姐姐没少说大姐姐的坏话,说祖母偏心。”
魏远安大急。
可是魏云馨却仍是呆愣愣的,就像没听见魏云微的话。
魏云微冷笑,说:
“上一次大姐姐命大,没吃二姐姐送过去的甜糕,要不然,可就不是全个儿的被带回来了。这事很好查,萧妈不见了,二姐姐身边的丫头可都还在呢。”
宁妈几个闻言,不等吩咐,便就无声地退了出去。
迎着魏远安那喷了火的目光。
魏云微反倒不怕了。
如果她无论如何都要死的话。
那她不介意拉上能拉的人,来给她当垫背的。
魏云微说话,越发清晰明快了:
“今天在王府上也是一样的,二姐姐说的那些话,不光孙女儿听着了,今天跟过去的人,也全都听着了。祖母问一问三姐姐几个,也就清楚了。再说还有小姑姑呢。”
魏月菲平日里,可是如隐形人一般。
被突然点了名,浑身就开始哆嗦,跪在了褚瑜的身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夫人程氏想明哲保身,不想参合,便就暗暗地拉了魏云静一下。
四夫人赵氏与程氏一个意思。
魏亮和着魏云静一起,跪到了魏昭身边。
魏云静不等问,主动说:
“今儿二姐姐来回的叮嘱孙女儿们,说是谁要是不见了,一定要找。好似逸亲王府上龙潭虎穴一般。十分奇怪。”
沈太夫人有些不明白,说:
“若说她想引着芳凝出去,不是应该不让你们去找人?”
魏云微说:
“二姐姐的意思是,让孙女儿先将大姐姐引走,王府后门上早有人等着,将大姐姐扔到许表哥的马车里。然后再引着公主等人,去寻大姐姐。”
这回可就不等魏云微说话了。
沈太夫人连连拍手说:
“好计策,好计策。万宝公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