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亚纠正楚乔雅，“周泽云和你没交往过，谈不上被他抛弃。”
楚乔雅被刺到，脸色有点狰狞。“他从小爱我。”
“可你太骄傲，只享受他对你的宠溺，而不愿意去爱他。”唐秀亚再次说到楚乔雅的心事。
楚乔雅瞥着红唇，斜睨唐秀亚，“只要我和他结婚，我有自信，他会重新爱上我。”
唐秀亚注视着楚乔雅，眼神专注，楚乔雅以为唐秀亚要说什么，唐秀亚收回视线，转过头招手叫计程车。
唐秀亚对司机说了地址，计程车开上另一个街道。
过了一会，计程车停在一幢公寓楼下。
唐秀亚看了看，下车。
她站在周泽云的小区门口，心里忐忑。
楼上公寓的窗户亮着灯，唐秀亚抽着烟，不知要不要找周泽云，把楚乔雅的想法告诉他。
小小的雪，湿重又沉，像潮湿的小雨。
唐秀亚冻得脸红，靠在小区的铁栅门上，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看着楼上的窗户。
她摇摇头，转头走开。
雪落在街道，街道湿漉漉的，霓虹灯影在路面闪烁，地上每个水洼都有一团灯光投进去，灯光恍惚寂冷。
周泽云走出超市，提着装酒的购物袋，迎面走来。
唐秀亚停住脚步，心微微一跳。
周泽云看到她，脚步也停了停，高大阴沉的身影杵在唐秀亚的面前。
两个人都不说话。
冷风夹杂着小雪，在空中静静飘浮。
唐秀亚鼓起勇气，“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周泽云眉眼冷峻。
唐秀亚耐心说，“这里很冷，我们找个地方。”她快冻僵了，说着把一只手放进大衣口袋。
周泽云凝着唐秀亚，像在打量她，又像在对她不满，眼神凌厉，而且目光很深。
他的沉静让唐秀亚尴尬，她勉强笑说，“如果你不想见我，”她说，“那我走了。”
她朝前走，与周泽云擦肩而过。
周泽云的脸色更阴郁了，“到我公寓。”
唐秀亚一怔。
周泽云注意到，用更利的话刺着唐秀亚，“怎么，不敢，担心我会占你便宜，强吻你？”
唐秀亚静静的目光注视周泽云，把手上的烟熄灭。“你一定要说话这么难听吗？”她问。
周泽云冷冷地耸耸肩，朝公寓的方向走。
唐秀亚跟在他的后面，两人都不说话的寂静压倒她，她又点了一支烟。
她的烟抽得很凶，周泽云皱着眉，想拿过她的烟扔了，又忍着不耐，大步是电梯。
到了公寓，周泽云从购物袋拿出一听啤酒。他不带感情地问，“喝酒吗？还是咖啡？”
唐秀亚抬头打量周泽云，周泽云也在打量她。
她接过他手上的酒，打开啤酒的易拉环。
砰一声，啤酒冒出泡泡。
唐秀亚仰头喝了一大口，周泽云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拿着一听啤酒，但没有喝。
公寓的暖气很足，但房间空旷，周围像是有着深深的寒意，唐秀亚的身子蜷进沙发，缩了一下。
周泽云盯着唐秀亚，问，“你大哥的官事，抱歉，我让律师不再跟这个卷宗了。”
唐秀亚看着手上的啤酒，问，“有更烈一点的酒吗？”
周泽云深邃的眸子凝视唐秀亚一会，起身到厨房给她倒了另一杯酒。
唐秀亚一口气喝了半杯，鼓起勇气说，“我不是来谈大哥。”
周泽云站在阳台，背椅着栏杆，灼灼目光带着嘲弄上上下下斜睨唐秀亚，他牵着唇，语气冷硬而艰涩地说，“你tuō_guāng衣服，或许我会考虑。”
唐秀亚的目光迅速调转到周泽云的身上。
周泽云的唇边浮着一丝冷酷笑意。“这么晚过来，你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唐秀亚紧握着酒杯，忍着被羞辱的怒气问，“是什么？”
“女人主动找上门，还要求喝这么烈的酒，不是想勾，引男人吗？”周泽云说，“为了唐家公司，你用这样的手段找过罗玉森，现在，为了你大哥的官司，你是不是也要用这种手段，让我答应你的要求？”
唐秀亚定定的望着阴郁的周泽云，酸涩地笑了。
“你心里一直记得，我对罗玉森做过的事情？”唐秀亚有一种古怪的语气问。
周泽云的声音更冷了，“你觉得我会忘记？”
一根线从唐秀亚的心中拉过，疼让她眯紧了眸子。
她定了定神，摇着手里的酒杯，低低问，“那么，你现在见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为了大哥的官司来找你，必要时候，我会对你脱，光衣服？”
周泽云眼色阴暗，话语深刻砸向唐秀亚。“这样的事情，你做得出！”
唐秀亚本来不是想谈这件事，但被周泽云的轻蔑气到，心里存着一口气。
她抬起头，目光冷冷望着周泽云。她笑着说，“既然你说脱下衣服，你就让大哥出狱，”仰头喝干杯子里的酒，自嘲地说，“那么，你说得没错，我会这样做！”
唐秀亚重重放下酒杯，拿开脖子的脖子，手放在风衣的扣子。
手有点抖，但还是解开了风衣的钮扣。
风衣掉在地上。
周泽云的眼神一冷，手指紧扣着啤酒瓶。
唐秀亚浅笑着，挑衅地再解毛衣。
毛衣落在地上，黑色的文胸，映得皮肤更加白晰。
周泽云眉宇紧蹙，一双幽暗眼明如黑夜，紧紧盯着唐秀亚。
文，胸的下面，是一截裙子。
唐秀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