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时候就像一种温存的礼物,无声的奖励着每一个愿意享受它的人
时间,有时候也像一种残酷的刑罚,默默的折磨着每一个想要逃避它的人。
刘永生蹲在厕所里,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欢呼声响起,也数不清自己的脚下留下了多少烟蒂。
直到长长的一声哨音响起,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厕所里蹲了整整一个小时了。
当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腿已经蹲麻了。
他扶着厕所的门框慢慢的挪出来,每走一步都要经历巨大的痛苦。
因为久蹲而立,脑供血有些不足,让他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
“刘指导在那里!”不知谁喊了一声。
一帮上联队的队员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刘指导,你怎么了?”
大家发现了刘永生的异常,纷纷关切的问。
“我没事......”刘永生有些无奈,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腿蹲麻了。
“教练低血糖了。”
“不对,这是低血压。”
“状态不太对啊,会不会是心脏病?”
“闭嘴,别瞎说!”那队员说:“赶紧带刘指导去医院!”
“对,去医院!”
说着,几个上联队员管队医借来副担架,不由分说的抬着刘永生上了面包车。
“这帮蠢货啊......”刘永生心中暗骂。
“教练,对不起,是我们没能打好比赛......”队长杨军蹲在担架前痛苦的说,眼泪在他的眼眶中含着,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来。
“最后的比分?”刘永生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都低下了头。
“说啊,最后的比分!”
“16分。”杨军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16分?16分是个什么玩意?”
“就是......对方进了16个球......”杨军解释道。
刘永生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咱们进球了吗?”
杨军低下了头,无奈的摇了一摇。
“16比0啊!”刘永生难过得想笑,“开什么玩笑,这他妈的是足球比赛的分数?咱们是甲a联赛的队伍,甲a不是他妈的业余,懂吗?”
“对不起......”队员们纷纷低头。
刘永生长叹一声,喃喃的说:“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队员们惊愕的抬起头。
“说,你们怎么他妈的不去死啊!”刘永生忽然坐起来吼道,脸上的青筋绷得老高。
“教练,我们......”有几个队员哭出了声来。
“老刘,消消气吧,孩子们能坚持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车门口,一个胖胖的教练员说道。
他是宁海上联队的助理教练姚春年。
“你这是姑息!”刘永生说道。
“得了吧,至少孩子们一直坚持到比赛结束,直到最后一刻他们都在防守,可那时候你在哪里?”姚春年的话里多少也带着些火气。
“我......”刘永生一时语塞,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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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还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胜。
但得胜过后,大家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兴奋,就像赢了一场普通的比赛一样。
毕竟对手太弱了,弱得让人感觉打赢他们没有任何成就感。
只是林寒看上去,却比往常愉快得多。
队员们和往常一样,回到训练营,大家躺在休息室的躺椅上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个小时候,又开始日常的训练,健身,按摩,然后各自回家。
下午五点钟,林寒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菲露娜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然后把干净的内衣裤叠整齐放在浴室,便去花园里忙乎了。
林寒脱下了全部的衣服,钻进了水温38.5度的浴缸里。
浴缸涡轮里冲出的激流拍打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受用。
他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让身体尽可能的舒展开来,靠在浴缸中软软的皮榻上。
“铃铃铃!”电话铃响了。
林寒拿起浴缸旁挂壁上的耳机电话,戴在了头上。
“喂,哪位?”林寒说。
“我说老哥,这样真的好么?”对面传来一个清澈的男音。
“北木?你怎么打来了?”
“我知道你们和上联队的比赛了。”
“哦?这才几个小时,消息这么快,不大可能吧。”
“是方教练说的,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刚得到消息,你们赢了上联队16个球。”
“方严教练?”林寒的心中忽然一动,“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北木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是不是进了人家16个球?”
“是啊,16个。”林寒笑了笑。
“大哥,你不怕暴露你自己吗?”北木的声音显得很担忧。
“暴露我什么?当初踢断人家腿的那个林天跑到了香港,然后组织了一支球队把国内一家俱乐部打个16比0?”
“当然啊,你难道不怕?”
“我怕什么?”林寒反问道,“这本来就是事实啊。”
“既然是事实,你为何还要改名?”
“我乐意。”林寒笑了笑,“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充分个毛啊!方教练让我告诉你十六个字:平稳建队,谨言慎行,藏锋避芒,厚积薄发。”
“你把我的事都跟方教练说过啦。”
“两个月前,我回了林阳一趟,见到了方教练。”
“嗯。”
“但没等我跟他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