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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不提也罢!
“我去找珩哥哥玩了。”楚凝不以为意道,走了两步,臀又有点疼, 她忙道,“琴嬷嬷,你快给我看看,刚才我从……我差点被一匹马给咬了,摔在地上, 可疼了。”
琴嬷嬷“哎哟”一声,着急道,扶着她仔细打量:“郡主可有摔伤?需不需要老奴去请大夫来?”
楚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你来给我看看就好,后头我看不到。”
不就是摔得狠一点,需要请什么大夫呀,顶多擦点祛瘀的药就好了。楚凝不介意被琴嬷嬷看到, 毕竟从小到大该看的琴嬷嬷也没少看, 她早就习惯了。至于大夫, 京城里没有女大夫, 她伤的又是私密的部位, 怎能随便让男人瞧?万一传出去, 她郡主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别看她平时没个郡主的样子, 不过这些该懂的,她都懂。
楚凝自己解了衣带,趴在床上,让琴嬷嬷掀开衣服给她看。秋容秋颜也跟着一起进屋,一个关窗,一个取了碳炉放在床头。
琴嬷嬷怕弄疼她,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衣服掀开,到了最后一件里衣,琴嬷嬷的手还有点抖。她的小郡主,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今年这是怎么了,又是落水又是摔伤的,可真叫她心疼。
幸好主伤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严重,只是臀上红了些。郡主身子娇,不过这样的伤,用热毛巾敷上半个时辰,擦点药,明日就能好了。
琴嬷嬷连忙吩咐秋颜去准备热水和毛巾,又让秋容帮她一起把楚凝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
楚凝舒服地享受着二人的伺候,折腾了一个上午,她都累了,不知不觉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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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骞把楚凝送回院子后,连午饭都没有用,换了身衣裳,进了宫。
楚冀正在崇政殿里看奏章,大太监刘喜在一旁安静地伺候着。
刘喜是宫里的老人了,嘉禾帝过世后,楚冀念刘喜多年辛劳,本想在京中赐他一套宅子,让他出宫安享晚年,哪知被他拒绝了。刘喜说,他在宫里伺候了嘉禾帝一辈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出宫反倒会不适应,所以恳请留在宫里继续服侍新帝。
既然刘喜都这么说了,楚冀没有不允的道理,有刘喜在身边伺候着,他反而更安心。
奏章批阅至半,外头有侍卫进来回禀,说齐王来了。
话音刚落,楚骞就走了进来,朝楚冀行了一个礼,朗声道:“皇上,臣弟有话要跟您说。”
楚骞难得那么严肃,楚冀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朝下面站着的几个太监宫女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出去,唯独留下了刘喜一人。
“出了何事?”等大殿的门被关上,楚冀才开口问道。
楚骞上前走了几步:“三哥,我今日在费府见到了一个人。”
“费府?”楚冀想了想,“可是枢密使费祐费大人的府上?”
“正是。”楚骞点头。
“何人?”楚冀追问。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镇南王的世子,谢玉珩。”楚骞皱眉道,“但是多年不见,我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他,他自称萧珩,又说是从逸都来的,我觉得,多半就是谢玉珩了。”
就为了这事?
楚冀记得镇南王妃姓萧,父亲原是刑部侍郎萧义。三年前,镇南王妃因病过世的消息传至京城,萧义悲痛欲绝,后辞官带着举家老小远离京城,返回故里。一年前萧义的次子向他递了一份奏折,称萧义回乡后身体每况愈下,不幸辞世。
楚冀重新拿起狼毫笔,大手一挥,不紧不慢地在奏折上批了一个字,然后合上,放置一边。
楚骞见他没有丝毫惊讶,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疑惑道:“三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谢玉珩进京了?”
楚冀点头,并不瞒他:“前不久逸都送来一封加急信,说谢玉珩带着他的近卫阿仁离开了逸都,往京城的方向而来。朕便派人在城门口候着,果然昨日侍卫禀报,发现了疑似镇南王世子的人进了京,而且……”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他楚骞一眼,才继续道,“谢玉珩一进京就遇上了长乐郡主,还去了望春楼干了一番大事,连顺天府尹刘大人都惊动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楚骞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角微颤,略带尴尬道:“三哥不愧是皇上,连这个都知道……”说到这件事,楚骞还有点气,“凝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口一个珩哥哥喊得顺口,刚才我把她从费府带出来,她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跟谢玉珩咬耳朵。三哥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
这些话楚骞在齐王府不会说,因为他知道秦桑有多疼这个女儿,到时候她们娘俩合成一气,吃亏的还是他。这些话,他也只敢进宫和楚冀抱怨。
“还不都是你惯的?”楚冀笑了笑,了然道:“凝儿自小过得无忧无虑,养成了一副单纯的性子,虽然时而让人头疼,惹出的麻烦不断,但在朕看来,凝儿并不像表面上那般不懂事。就拿那望春楼的事来说,张毅为官这些年来,暗中收了不少好处,中饱私囊,朕明里暗里收到的弹劾就不少,只是每次数量都不多,无法取证,朕一直拿他没有办法。现如今三娘为了保命,将与张毅私通的证据都拿了出来,足以让张毅伏法。你来之前,朕刚让人去了张毅府上,相信不久人就会被带来了。四弟,这件事,歪打正着,也算是凝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