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的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星野纯夏还能够安然走出盛唐大门,与两位大佬的宽容并无任何联系。事实上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哪怕是脾性更为温和的卿宇沧,脑海中都生出过将对方一行人永远留在这间会议室中的念头。
可是,然后呢?
作为受害方,尤其是卿氏集团这种体量的受害方,能够在发生接二连三针对自己继承人的刺杀行动后还愿意坐下来接受谈判,就说明事情只有两种可能:对方比自己还要强大;或者鱼死网破的弊要远大于利。
“老哥。”将星野纯夏临走前奉上的烫金名片捏于指间把玩,杜胜天面上看不出具体表情:“你的考虑?”
“‘破晓’计划绝不能落入a·s手中。”秘书再次躬身为自己续水的当口,卿宇沧在对方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了然的点点头,秘书示意屋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退出。而直到厚实的红木大门闭阖,卿宇沧方才再次开口:“当初我宁愿选择主动赔付高额的违约金,也不惜主动终止与他们的合作是有理由的……a·s,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手段,你也领教过了。就现在,他们都可以猖狂到如此程度!如果再得到‘量子破衡器’的技术,那世界上还有谁能治他们?”
“嗯。”闻言点头,杜胜天对卿宇沧的决定表示认同。抿了一口茶水,杜胜天稍稍犹豫,但还是将心中疑惑问了出口:“按理说……在你主动中断合作之前,a·s应该还不明白自己所参与的究竟是一项怎样的研究。那么……?”
“有内鬼,但我查不出是谁。”苦笑摇头,卿宇沧岂能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未尽之意?伸手揉了揉自己不断跳动着的太阳穴,卿宇沧感觉真的有些累:“所以当时我只好辞掉了一整个研究团队,就为了避免信息再次外泄,但却已经晚了。毕竟对于a·s这样的掠夺者来说,只需要知道‘量子破衡器’这个概念,就足够他们为此不惜刀兵了。”
“你也别想太多。”主动起身,杜胜天看出了对方的疲惫:“谈判本就是一个拉锯的过程,兵来将挡就好。若兰那边,我们依旧会做好防范,你放宽心吧。”看到卿宇沧点了点头,杜胜天停顿了一下,仿若不经意间继续道:“说来奇怪……所有刺杀行动好像都是针对若兰而来,a·s倒好像从来都没想过打你的主意?前几天你要出国,还让我担心了好一阵子。”
“可能是因为你的近卫队声名在外,所以强如a·s也不得不暂避其锋吧?”似乎没有听出对方口中的试探之意,卿宇沧随意的笑了笑:“我怎么觉得好像没人来杀我,你很不满的样子啊?老杜?”
“哈哈。”也不接话,杜胜天将手中笔记本举起,虚点了对方两下:“你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去布置工作。”
“不歇了,我得去医院看看女儿。”做出起身的动作,卿宇沧摆了摆手:“虽然启星说没事,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去替你看吧。”站住了脚步,杜胜天试图打消对方的念头:“虽然目前为止a·s都从没有过攻击你的意图,但你们父女最近还是尽量避免出现在同一地点吧……风险分散法嘛。”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略一思考,卿宇沧便同意了对方的提议。闭上双眼,复又睁开,卿宇沧望着杜胜天背影的目光复杂:“老杜。”
听闻呼唤,杜胜天转身,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之前给到你的技术部分,”在对方回头的刹那便调整好了状态,卿宇沧貌似无意:“你已经开始临床实践了吗?”
“还没。”脑海中狂三的身影一闪而逝,杜胜天面色如常:“我打算等条件再成熟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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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还未走下飞机的舷梯之前,工作人员便包下了希尔顿酒店的一整层楼。
脸上虚假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在等待保镖对房间做完安全检查后,星野纯夏踏上了屋内足有一掌之厚的绵软毛毯。看也不看的将随侍人员挥退,星野纯夏走到了铺设着大理石砖的堂屋正中。
“主人。”
在自己所拨出的信号被那双尊贵的手指接起之前,星野纯夏便双腿岔开、跪了下来。
“如何?”
只是听到那一边磁性低哑的嗓音,星野纯夏便感觉自己胯间湿透。虽然对方此刻并不能看到自己,但星野纯夏的跪姿却一如臣服在主人膝间般标准:双手交叉放于脑后,挺胸直腰,纤细修长的大腿呈六十度角向外分开,臀部不允许触碰到脚跟。
“对方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主人。”
“意料之中的事。”
模棱两可的平淡话语过后,电话那边便再无回应。这种沉默令星野纯夏感到恐怖,无声的压迫力使得她不断回想着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并努力从中寻找出是否有让主人感觉到不悦的存在。
“主人……”
“不用急于一时,只要最终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可以了。”
与自己的主人同时开口,星野纯夏迅速闭嘴,直到那边仿佛拥有魔力般的声线重新结束。
“是,主人。”娇嫩的膝盖已经被地砖硌红,但星野纯夏仍不敢稍动。于她而言,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是源自于主人的赏赐,她都应该满心欢喜的接受,并感恩戴德:“主人,您卑微的女奴斗胆。”
这也是主人调教过后的成果。有时候回过头想,星野纯夏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