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不笑话,在下不知,只是这田丞相今日必将罢相废黜,江某倒是略知一二。”
语调轻柔纯粹,谈笑间就似在闲话家常般悠闲。
“噢……既然如此,还请将公子指点一二。”
田毅阴冷地笑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来人,把这逆贼拿下!”
收起折扇,江夜离正色发令,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由田湛带领进入宫中的将士护卫,齐齐将手中武器指向了正得意洋洋地田毅。
“岂有此理,你们竟敢造反!”
无法相信眼前一幕的田毅厉声呵斥。
众人无一人搭话,只步步紧逼,把田毅众人逼入了勤和殿的死角。
“田丞相,你还有何话说?”
偷了南慕霖虎符,掌控了南祈的七成兵力,加之之前收买的大半禁卫军,得逞地田毅自以为封侯称帝指日可待。未曾防备会有部下被策反之事发生,一时间慌了手脚。
闪过身让出空位,田毅命身后侍卫押出藏于众人身后的徐太后与皇帝南慕泽。
真假皇帝一出,有忠心老臣立即口中高呼万岁,冲出队伍向南慕泽下拜。
田毅见此情景,只盯着头顶皇冠的南慕辰,神色阴晴不定。
“众卿家快快请起。”
眼见南慕辰头戴皇冠,龙袍加身,传国玉玺置于身侧,南慕泽气得抖手指向兀自傲然立于殿内的南慕辰。
“南慕辰,枉朕不听忠言相信于你,今日你却谋夺朕的江山,篡位称帝,来人,把逆贼南慕辰拖出去立即午门斩首。”
有侍卫听了,真的提了刀要上前去抓。
南慕辰像是听了天大笑话般地仰天哈哈大笑。
“南慕泽,朕当日成了痴儿便是拜你所赐,朕的母妃惨死冷宫,亦是你母后徐太后所为。当日先皇意欲传位于朕,是你母子二人暗中使计,谋夺了朕的皇位,今日,朕不过是将属于朕的一切重新夺回。谁是狼子野心,南祈逆贼,你南慕泽岂会不知。”
被南慕辰的气势压倒,南慕泽半天未说出一句话来。
一个顶天立地,威风凛凛;一个畏畏缩缩,俯首帖耳立在老谋深算的田毅身侧。南祈臣子见了具是摇头。
南慕泽母子二人坑害柔妃,夺了南慕辰太子之位的传言由来已久,如今听南慕辰如此一说,众人自然联想起之前种种传言,人心不自然开始倾向于南慕辰一边。
“南慕泽,今日朕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罢,南慕辰上前来到大殿上首,转身端坐在了龙椅之上。
眼瞅着南慕辰端坐龙椅,南慕泽发了狂地怒吼。
“南慕辰,你敢!”
背靠龙椅,狂狷一笑。“朕有何不敢?”
“来人,把这田毅老匹夫拉出去午门斩首,其侄田湛助纣为虐,一律当斩。田毅罪责株连九族,废黜罢相,头颅悬挂城门示众。另南慕泽谋朝篡位,罪责当斩,但念其是朕手足兄弟,即刻送入宗人府另行查办。太后徐氏当日贵为六宫之主却不遵妇德,陷害先帝柔妃,其心可诛,责令将其打入冷宫,终身不得步出冷宫半步。”
南慕辰话音刚落,被田毅利用的徐太后立时吓堆在了当场。田毅周围的保护圈也随之出现了一道缺口,有禁卫军冲上前去,不费吹灰之力把田毅绑了,押去午门斩首。
被绑住的田难以置信地厉声质问。
“你们都是本侯的左膀右臂,为何在此时反叛本侯,听那南慕辰的小人之语?”
有胆大的人随即回到。
“你田毅阴狠毒辣,对上其心可诛,对下残暴不仁。俯身于你也不过是怕被你加害,如今,天降明主,皇上圣明,谁还肯为你‘殿中狼’卖命。”
恰在此时,城外又传来三声炮响。有人从城门一路策马而来。
到了宫门翻身下马,脚下生风来到勤和殿前,高声禀报。
“皇上,东临宣帝派来使臣前来恭贺皇上登基称帝,并修书上奏皇上,东临与南祈将重修旧好,永保两国边界百姓安宁。”
皇上刚刚登基,即获得与东临永修旧好,换来边界安定,自是利国大事,功在千秋。
殿下众人高呼万岁,传话出去令所有南祈人一切庆祝边界平息战事的天大喜事。
未等这一波欢呼落下,又有一乘坐骑向皇宫奔来。
禀报之人来到殿前,喘息未定即禀报道。
“禀皇上,皇上派去北旌迎接皇后娘娘的队伍,已然接了恪萱公主进了南都,马上便要入宫与皇上行得大婚之礼。北旌皇帝百里皓更修书一封,恭祝皇上与恪萱公主珠联璧合,从此南祈与北旌便是一家亲,两国邦交更是以和为贵。”
烈火烹油,锦上添花。世遇明主,何其可贵。宫中内外一片欢腾高呼。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始终对一切莫然视之的南慕辰,终于,在听到恪萱公主进了南都的话时露出了笑颜,倾世一笑,引得更是欢呼声迭起。
被押去宗人府的南慕泽听了接连而来的禀报,惭愧地低下了头。若自己有南慕辰一半的功绩,恐怕此时也不会轻易便被拉下宝座来。
在南慕辰的命令下,反抗余孽悉数铲除,田毅余党全部革职查办,收回田毅偷来的虎符,真正把兵权握于手中的南慕辰更添威武之气。
宫门大开处,一条红毯从宫门一直铺到皇后寝宫养心殿内。
南慕辰等候在宫门前,远远望向穿过城门来到皇宫门前的迎亲仪仗队。
凤辇上,凤冠霞帔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