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沐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想我凌墨寒纵横情场多年,从来都是被女人包围献媚,如今第一次动心,你却给我上演一出伉俪情深,无缝可插针,让我这如竹般的男子都快被忧愁思念填满,中空成了实心,你却概不负责地只当本公子不存在。
“在想什么?”
自从战场上救下定王与苏沐沐后,凌墨寒已经坐在山顶上吹了三天的风了。很怕他被风吹成肉干地百里羽书出现在凌墨寒身后,递过手里的物件到凌墨寒面前。
是当初百花游会时苏沐沐夺了凌墨寒的玉笛。
接过玉笛,凌墨寒苦笑连连。
“怎么,是她让你还给我的?”
没有回答凌墨寒的问话,百里羽书大咧咧地坐到凌墨寒身边,深情说道。
“萱儿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所以,我会好好陪着你,直到你想通看开。”
百里羽书的话惊得凌墨寒差点没从山顶滚下坡去。怎么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竟没发觉他有如此癖好?慌忙连连摆手。
“本公子不需要百里兄的陪伴,也不用百里兄你来告白。贤王殿下,本公子并无特殊癖好,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难道本王担忧你想不开会自杀的告白你还不明了?真是枉费了本王的一片心意。算了,就你这身无长物,只会射几根秃尾巴箭矢的家伙赶紧跟本王回去。萱儿要让你培训她箭术,别再磨磨蹭蹭地吹那根破笛子了,萱儿都要等到心急了。”
只要有关苏沐沐的消息都勾引得凌墨寒心如鹿撞,气息不稳地把玉笛横在唇边轻轻吹奏,平稳下心情就去。
“这是什么呀?”
苏沐沐打量着摆在地上的金属质地的投壶,不解地问着手拿着矢嚢的凌墨寒。
“你想要学习箭术,首要的就是要学会投射的准头。这投壶壶颈长七寸,口径二寸半,壶高一尺二寸,容斗五升,壶腹五寸,里面盛以赤小豆,使箭矢投入后不至于弹出。而这箭矢长不到一尺,首端锐尾端钝,正似箭羽形状,你可先行试探投壶游戏练习投射准确度,等到心下有准后,触类旁通,你自然也便能很快学会箭术。”
万事要求完美的苏沐沐根本不答应,哪里可以用投壶这种笑把戏来糊弄与她。
“不要小看了投壶……”
凌墨寒说完,手拿箭矢退后到账内另一侧,随意投掷一箭,不偏不倚正中壶中,借着,凌墨寒转身背对投壶又抛出一箭,依旧射中。寻了块黑布遮住双眼,凌墨寒肆意来回走动投射,均是箭箭正中投壶。
一旁的苏沐沐看得眼花缭乱,频频叫好,跃跃欲试。
“来,你试试。”
停下来的凌墨寒拿掉遮掩黑布,到得投壶近前把箭矢全部重新收入囊中,递给满眼闪着星星的苏沐沐。
“嗯……”
欢快地答应了声,苏沐沐退到一旁,拿出一只箭矢向投壶中射去。连射了八只,只只都是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
“还小看这个游戏了吗?”
凌墨寒柔声轻笑,苏沐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俏皮地冲着凌墨寒做了个鬼脸。
完了,小鹿又撞上了。赶紧卸下腰间玉笛吹奏起来。
“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加油,好,我会好好努力练习的。”
你看不到我发烧的脸吗?凌墨寒头顶着大大地问号,用笛声消除着汹涌泛滥地心酸。
哎,原来古代的游戏也这么有挑战性。练得手臂发酸却一只也没射进投壶里,苏沐沐泄气地坐到靠椅里,碧禾心疼地凑过来给苏沐沐又是揉肩又是捶背。
“这还是考虑你身体状况,为你在账内设下的轻松训练,若是到了真正地训练场地,每天举着弓箭练上几个时辰……王妃,你确定还要继续学下去吗?”
始终觉得女孩子根本不需要舞枪弄棒,只需做好小鸟依人来被男人保护就好的凌墨寒,不屑地收起一地箭矢,半劝半威吓地说着。
“我苏沐沐再不济也知道有始有终的道理,岂能遇到些困难就退缩,今日不行就明日,只要不停地练习,就算赶超不了师傅,但只要能成了神射手,保护得了辰辰安全就好。”
豪言壮语说得轻松,只是凌墨寒依旧相信苏沐沐不过暂时的热度,等到热度退去,恐怕这投壶物件就只能成为摆设了。
“我可没收你这徒弟,免得以后丢了我脸面,坏了我北旌第一神射手的名号。”
凌墨寒口下不留情,信心坚定的苏沐沐倒是不很在意。唯独碧禾来了气,夺过凌墨寒手里的矢嚢,不满地回呛。
“等到我家王妃成了南祈的神射手,凌公子莫要再到处招摇说我家王妃是你的徒弟就好。”
“碧禾,不得无理。”
天真烂漫如碧禾,说得话总是令人无法动气,苏沐沐好笑地看着碧禾摇摇头,连被夺了矢嚢的凌墨寒也被碧禾调皮的行事逗笑。
“王妃,胡军医还在等着您去继续培训呢。”
素来沉稳地连翘出言提醒,苏沐沐这才想起来最近由最近创办的军医培训班的上课时间到了。
拍了拍发木的脑袋,苏沐沐站起身疾步走出了投壶营帐。
凌墨寒听闻苏沐沐办了医师培训班,以求学为乐地也跟了过去。
自从被胡军医再三请求,成了胡军医的师傅,苏沐沐这才知道这位倔强军医竟然是南祈国内大名鼎鼎,医术只在白骨医仙之下的医圣胡莱。
当初苏沐沐听到胡军医的名字,立即被逗笑了。为了避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