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其实他们都有了变化。
夜桀澈因为夏妤有了变化,而她因为顾淳而产生了某种变化。
所以说,他们之间缺失的三年,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不管谁,缺了谁,都不会真的活不下去的。
只不过,那个当头时候,或多或少,是会有些难过的。
但,这种难过,摆放在现实面前的时候,就会变成微不足道了,一般来说,不算太疼,就不会想着要去治疗。
也就是像他们现在这样,不算太难过,就不会想要去挽救,一切都是按照着自己定制的规律走。
“安琪,明人不说暗话,你忍耐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不想要再伺候我下去的念头?”
夜桀澈问得直接,而且不给人留有任何的余地,安琪就那样瞪大着眸子看他,却也仅限于这样淡然的看着他罢了。
真要让她有个解释,她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的说不出口,所有的理直气壮,在这个男人威迫的注视下,都会泄气。
她不想伺候这个男人,已经很久了,可这是她的任务,她不能够做到不爽了就直接甩脸走人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如此直接的问出了口,她也是无法淡定的回复,只能沉默的看着被子,想要假装的笑意,都僵持在了脸上。
“我想听听你这里的实话。”
夜桀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安琪身上的,这话引得人身体一僵。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真心话?”
真心话,可实在是最不能说的话了,她就算是被这人给追着打,那也是绝对不能说出那种话的。
所以,在看见夜桀澈点头的时候,她便很是无赖的偏过脑袋,眼里还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我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的。”安琪抬手比了一个爱心,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眯起墨绿色的眸子,像是一只没有任何危险性的猫咪一般。
华贵而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夜桀澈很是不给面子地摇了摇脑袋,不,他一点也不清楚这人的心里想法,毕竟他没有任何的读心术。
他道:“我不知道。”
被阳光渲染的身影显得高大欣长,那犹如猛虎般矫健的身子微微下弯,似乎是想要给她一个笑脸。
却有些剑走偏锋,扯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表情。
安琪沉默的盯着他,抿紧了唇瓣,心里的忐忑,最终还是被这人阴阳怪气的动作给驱散。
“这个话题挺沉重的,不适合我这个病患,我们还是转换一个轻快一点的话题吧……”她抽搐着嘴角,那双墨绿色的大眼睛,因为主人刻意的营造欢喜,所以弯得像是一轮月。
这个模样,有点像是夏妤生气的时候。
脑海里,忽然涌入那个女人的影像,顿时间让他怔神,没有再过多的理会安琪在说的话。
男人站在光下,笔直的身体线条,被金色阳光给笼罩,逆着光线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表情。
安琪皱眉看他,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反正他们现在的交流,也就是死死抠在那个不愿意被深谈的话题上。
她不想回答,这个男人应该也是不会有多喜欢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的。
所以,他们两个,还是集体装傻比较好。
……
送走夜桀澈那尊大神以后,安琪瘫软在病床上,被昏阳给照射得有些不爽,偏头却看见了自己手臂上的纱布。
一圈又一圈的包扎起来,还有些被染红的色泽,看起来其实是有那么一些触目惊心之感的。
她长叹出一口气。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咔……”
安琪睁眸有些楞,片刻后就有些期待起来,却听见那道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司机都去面对上帝了,你居然还能吃能喝的,真是幸运。”
声音都还未落下,只是这人刚开口,安琪的脸色就彻底耷拉了下来。
不是顾淳。
虽然这女人是背对着自己的,可游苏就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人的失望,霎时间觉得自己有些没事找事做。
他也的确是有些没事做。
夜乐施陪着母亲去做什么美体训练了,他本想厚着脸皮跟上去的,却被强势的夜母给直接驱赶。
直到最后,夜乐施都被夜母不知道施展了什么迷惑汤,对于他的扮委屈,完全视若无睹。
然后,正好在无聊之中,听到安琪出事的事情,便赶过来,还给人带了一点薄礼,本来的好心情,被人这尤其明显的失落,彻底给毁坏。
安琪最先回神,坐直身子,那墨绿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波,淡淡的看着他道:“不好好陪着你的夜家大小姐,怎么有空过来看望我了?”
那叹出一口长气,装模作样的男人将手上的东西放置在她床头柜上,然后才犹如诉苦一般道:“你以为我有多想过来看你啊,一切都是命啊。”
安琪看着这人装腔作势,本心底一派平静,甚至都没有准许自己胡思乱想,可这人一句话,就将她的脸色再次带上难看无比的康庄大道。
暗暗磨牙,想要咬死这个男人。
而那对于自己欠扁模样浑然不觉的游苏,却是大摇大摆的搬着张椅子坐在她病床旁边。
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把被皮套子给保护着的水果刀,无比自然的削起桌上原有的苹果的皮。
刀功娴熟而快速,安琪的视线却没有落在他身上,只蠕动了双唇,那粉色的上唇离开下唇,不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