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夏妤将门反锁,夜桀澈也没有回来过,两人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却只有各自双方心里明白。
有些东西,因为其他人的介入,而变了许多。
隔日清晨,夏妤洗漱完后,便一直坐在阳台上,对于门外梅兰送来的三餐,一概不搭理。
梅兰来送晚餐的时候,看着门口盘子上没有动静的佳肴,脸色微僵硬,连忙抬手敲门。
少奶奶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她肚子里还怀着小少爷呢,怎么能够真这么任性闹脾气呢!
梅兰平时和夏妤关系还算好,此刻不免有些为人难受起来。
“少奶奶,您给开开门吧,您多想想小少爷啊。”
可不管她怎样说,那门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朱红的木门,此刻像是防守在公主门前的野兽,耷拉着眼睛睡着了,却谁也无法动弹它分毫。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梅兰气急,看了眼餐盘里的食物,然后转身便走。
她已经和少爷汇报过几次少奶奶不吃饭的情况了,可是那人却没有任何搭理的心思。
只顾着新来的狐狸精。
餐厅,长桌上还摆放着白色的三角烛,银色的烛托搭配着暖色的光,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梅兰径直走过去,心情忧怒之时,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礼仪和规矩,只漠然且替人委屈的道:“少奶奶还是不准备出来吃饭,少爷,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把妻子给关禁闭着,却很是淡然的陪着狐狸精小姐,在这里吃着什么烛光晚餐。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夫人正在外旅游,不想让人太过担心,她真想给人去打电话报告。
夜桀澈只抬头不冷不淡的看她一眼,然后低头用刀叉,切割着牛排,轻描淡写的问道:“杨婶没有好好教你规矩,还是觉得在这里侍奉我太让你心里憋屈了?”
这样淡然而且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的语气,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步伐踉跄的后退两步,低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惩罚自己想好了和我说一声,现在给我先下去。”
梅兰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服软,只能低下头应道:“是。”
她不仅没有给少奶奶谋取到任何的特殊对待,还将自己也给推入至某种奸臣行径之中。
咬牙离开,却听见安琪不轻不重的劝诫道:“不过就是一点小事,不用搞成这幅剑拔弩张的样子吧。”
顺带着还轻轻笑了几声,悠扬悦耳的嗓音,却让人觉得里面带着浓重的嘲讽,浓重得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桀澈面无表情的说着抱歉的话语:“让你看笑话了,当初挑选人的时候,就没有多用心,却没有想到,会没规矩到这种地步。”
安琪不甚在意这个话题,只很是淡然的道:“澈,我忽然间发现,你那位夫人的脾气好像并不如我想象中好啊。”
她抬眸看他,眼里的笑意最终凝聚在唇边,“你说的话,该不会只是为了逗我开心,而随便说说的吧?”
他随口说的话,却让她闹心了许久!
现在都不能够去联系那个人!
夜桀澈眉头一挑,只是无比淡然的否认道:“别想太多了,我就是骗谁,也不会骗你,放心吧,她不过就是想要弄出点幺蛾子罢了。”
夏妤的性子他摸得十有八九的清楚。
别人要是对她稍微好点,她能够尽心尽力的还回十倍去,可要是被她记着什么不敢事情了,如果这人不是什么重要的,她会懒得计较。
可相反的话,那后果很可能就是她现在和前任情哥哥的关系。
僵硬得像是风干数十年无人品尝的糟糠馍馍。
安琪忽然间开口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经受不住她这样的折腾,澈,你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了,你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对面女人眼里闪烁过一抹显眼的诧异,然后才抬杯喝了一口红酒,醇厚的酒香从唇齿间溢出,她起身撑住桌角,俯身靠近他。
伸出一只手来,轻用力扯住男人的深色领带,雪白的傲人胸脯在他眼前晃悠,毫不掩饰的诱惑。
“我只是想,你们就算离婚以后,你应该也不会让孩子流失在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提前适应一下母亲这个角色。”
如果她真能够坐上夜少***位置,那两孩子可不就是过继在她的名上吗?
夜桀澈微眯着眸子,璀璨耀眼的琉璃灯射入她的眸中,带起一阵眩惑的颜色,让人看不清眼底真实情绪。
她好像,是想的太早了。
夜桀澈佯装苦恼的任由这人扯着领带的动作,只漠然道:“你是国外户口,我们结婚走的程序,应该还挺麻烦。”
安琪似乎是不太想靠近过来的,得到这样一句回答以后,手很快松开,淡然的轻笑起来。
“怕什么,有钱万事都是好办的。”
而她知道,夜桀澈也许是个穷光蛋,除了钱外,一无所有的人。
安琪看了眼时间,略微无奈道:“时间有些晚了,你孩子的母亲,和孩子,应该会有些吃不消。”
耸耸肩膀,起身,先行一步离开道:“我去洗个澡,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够看见你凯旋而归。”
夜桀澈笑着,在她离开以后,便皱起了眉头。
提步,走上楼,门口的餐盘还冒着热气。
却是没人动过的痕迹。
他弯腰,将餐盘给端起来,难得有礼貌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