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终于知道他所说是什么意思,夏妤只觉得不可置信。
这男人一定是在逗她玩吧,婚姻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还真想毁在自己身上?
不是她过于自卑,而是现实就是这样,和她结婚得不到一点好处。
后退一步,拿着文件的手下意识挡住了肚子,她以为那男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这个细微动作,能让他笑出声。
“带户口本了吗?趁着现在还早,去民政局逛逛。”夜桀澈看着她轻笑,弯唇的姿态迷人,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意思。
他说得随意而又自然,好像领证不过是家常便饭,而他已经是其中熟手。
“您就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而且我也高攀不上你。”夏妤煞白了张小脸,不愿意将这话当真。
她的人生这段时间已经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打击,可承受力好像并没有被提升上来。
夜桀澈抬手摸了摸脸,扯着嘴角问道:“是不是我这几天给你太多面子,你才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
语气悠然变化,站在离她不过一尺的地方,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经典搭配,硬生生被他这衣服架子穿出清冷绝尘的味道。
顶着人故意散发出来的压迫,夏妤颤声回答:“我没有这种意思。”
气势这东西,自从她心虚开始就已经没了主场。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漂亮话,心底指不定怎么诅咒我。”夜桀澈想起了茶水间的时候,语气不由得再次加重。
夏妤觉得自己膝盖受到重击,这周扒皮是准备算总账了?
她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挺直了背朗声道:“除了领证,其他惩罚我都可以接受。”
“还敢朝我吼了,谁给你借的狗胆?”
薄荷香隐隐散发至她的鼻端,男人离她很近,尽管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热源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敌人在暗处射箭,而你却在明处任人宰割。
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判,好像从来都没有公平这东西的参与。
只要是夜桀澈认定了的,他就一定会使出各种手段达到目的,不管你做出什么证明,或是说多少动人的话。
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绝望。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和我领证。”夜桀澈抽出一只烟,顾忌着眼前这个孕妇,并没有点燃。
目光直视落地窗外风景,笑容完美到让人觉得惊骇,很完美的男人,连手都只能用漂亮形容。
可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带毒,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夏妤睁开眸子,没了刚才的骨气,她笑得苦涩,无奈地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资格。”夜桀澈被她这副犹豫不定的模样给惹怒,低头与她鼻尖对上鼻尖,温热气息撒在她脸上。
嫁给她,是唯一的出路。
“这是我的人生,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拒绝,夜桀澈你凭什么威胁我?”夏妤突然炸毛,一把推开男人,抬头不顾一切地大吼。
凭什么她的人生要被别人给掌控,凭什么都是受害者,她就得被这样对待?
就因为她弱?呵,这天道轮回真是可笑。
“夏妤,你特么爬上我的床,给我下药,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男人冷笑,这是想要婊子立牌坊,威武不屈了?
他抓着女人的手,一把将人推至靠墙,眸色流光溢彩,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夏妤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将这男人怒火撩拨至了高潮,他手上力道在慢慢增加,完全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她也是硬逼着一口气不呼痛,两个眸子猩红的人对视,毫不示弱。
“你要是乖乖听话一点,什么事都没有。”
安心和他去民政局随意扯个证,做她的豪门夫人,哪里用得了被人威胁?
暂时失了理智的女人口不择言道:“乖得像个充气娃娃?”
得听话到没了自己的主见,为他是从的地步,才算乖。
夜桀澈古怪地看她一眼,有些看不起似地嘲讽,“你能有它乖?”
她的背后是冰冷的玻璃墙,磨砂设计的暗角,外边人看不清里面进行着什么。面前男人的话,却是让她心中腾升怒火。
却被夜桀澈的一番话给全部浇灭。
“你是不是想要自己的艳照,荣登各个网站电视,被全国人民欣赏唾骂编排,将你父母气得心脏不好。”
他头埋在她的肩窝,浑身没多高温度,就是一冷血生物,说话时突然抬头看向夏妤。
那双清澈的干净眸子,深邃而让人无法猜测他情愫,可夏妤就是看见了一抹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
“你无耻!”她惨白了脸色,心底设想如果自己父母看见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会是副怎样场景。
他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报,该有多难受?
夜桀澈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将那照片发扬光大,她也完全不怀疑,如果他们谈崩了,他会这样做。
“那些照片被公关部的人给全面删除,可是还有不少人手里有,呵,但是你别怕,有我在就流露不出去。”
但是,没了他,就等着裸红吧。
这样的威胁,却也只是让她脸色发白,靠着墙壁的身子软弱无力,被他提拉在怀里才没有摔在地上。
真是懦弱无能的女人,被这样一顿吓唬,也能缴械投降。
夏妤决定鱼死网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