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个说吃醋过敏,现在一个看男人流鼻血当病的。
他们不应该找祁遇,应该找她!让自己帮他们看看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于小鱼笑的脸通红,眼中都氤氲出了水雾。努力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说:“你应该谢谢今天医务室的人都出去听课了,不然您这首长夫人真要名扬天下了。”
看老公流鼻血以为是病……
是想笑死她吗?
乔言意感觉脸丢的更大了,默默拿着白大褂把自己的脸盖上,“你们谁也不许说。”
“好。”祁遇颔首,随即视线移向于小鱼,看了她几秒,没有说话。
稳定自己的情绪后,乔言意在医务室中看了一圈,问:“池悦呢?也去听课了?”
池悦是个不能让人忽视的女人。
于小鱼摇头,“那倒没有,已经好几天都不在了。不过她与我一样是个特邀医生,来去自由,军区也不会管束太多。”
“噢。”乔言意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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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下,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躺在摇椅上,姿态优美,脸上戴着精致漂亮的银白色面具,只露出了一张妖冶的红唇。偶有几片花瓣从树上落下,翩翩跹跹飘进凉亭,落在她的身上。
慕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小憩着。也没出声,安静的倚着柱子,看着她,嘴角上扬。如果这样的生活能一直维持着,无波无澜,岁月静好,那该有多好。
可能是他的目光有些灼热,也可能是洛歆太敏感,觉察到有人在看她,蓦然睁开眼。与慕丞的视线对上时,不疾不徐地坐起身,“你来了。”
“嗯。”慕丞微微颔首。
“也该走了。”
“好。”
一辆黑色低调的轿车就停在不远处,面具女人起身走过去。慕丞体贴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低声道:“小心着凉。”
“好。”
慕丞突然问:“可以牵手吗?”
“好。”
她把手伸了过去。
慕丞将柔荑攥入手中,嘴角挂着的笑意深了几分。自从上次后,她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敞开心扉去接受他。
车子行驶出庄园,去了距离这里十多里地的墓地。那座墓地里,只葬了组织中的人。位置很隐蔽,鲜少有人到这来。
抵达目的后,面具女人什么也没有拿,就走了上去。只让慕丞跟着,其他人则守在墓地外。
虽然许久没有来,但她也记得位置,信步走过去,站在那个无字碑前,“我来看你了。”
她的语气虽然依然轻柔如水,但却没有什么感情。
慕丞站在她身侧,没有说话。
“现在组织遇到了些麻烦,但我想你以前也遇到过相同的,我觉得我能处理好。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不喜欢这里。”洛歆伸手触碰脸上的面具,嘴角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有些人做坏人,是遵从自己的本心。有些人做坏人,却是无可奈何。
她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