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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意小睡了一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一睁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纪时年。她揉了揉眼,惊喜道:“时年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纪时年站起身,走上前,俯视着她,眼中漾着清浅温柔的笑意。
乔言意点头,随即看了看四周,却不见顾简繁的人,问:“时年哥,简繁呢?”话落,她有些缓慢的坐起身。
纪时年帮她把床头抬高,扶着她靠好,轻声道:“他有事出去了,你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一醒来他家简繁又不在,她心里稍稍有些落寞。听到纪时年的话,乔言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若有所思地说:“除了感觉没什么力气,其他都还好。”
“手给我。”纪时年坐在椅子上,向她伸出手。
她听话的把手伸过去。
纪时年搭上她的脉搏,微微垂下眸,静默了良久后才说:“没力气是因为你昏迷了三个月,身体太虚弱了,好好调养就没事了。”
话落,他就收回了手。
乔言意看着自己的手腕,略显惊诧道:“时年哥,你还会给人把脉啊。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西医呢。”
闻言,他故作神秘的向她笑了笑,抬起手揉了一下她的头,说:“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乔言意打量着他身上的白大褂,若有所思地说:“时年哥,你这是到t市军区医院入职来当医生了?”
“不是。”他摇头,斜支着头,淡笑道:“我只是你的医生。”
“我的医生?”乔言意疑惑。
“三个月前,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当时还下了病危通知书。虽然最后把你抢救了过来,但你的情况并不乐观,随时都有会有生命危险。”纪时年说起这时,忍不住蹙眉。
虽然他说的人是自己,但乔言意听着,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只是心里,稍稍有点不舒服而已。
纪时年陷入回忆中,“之后,顾简繁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你的状况,找我过来帮忙。我到这的时候,顾简繁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丝毫也不像平时的他,没什么精神,只知道看着你。”
乔言意眼神一动。
他继续说:“在你没有脱离危险期的那前几天,他不吃不睡不喝的守着你。但这样,他身体怎么会受得了?后来他撑不住昏倒了,才睡了觉。睡醒后,被我们逼着吃了些东西。”
纪时年想起当时顾简繁的模样,都有些不忍心。
乔言意眼眶一酸,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听着他的下话。
纪时年不急不缓地说:“但没人看着他,他还是会不听话。在你彻底脱离危险期的那一天,他再一次昏倒了,睡了一天才醒来,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也正是这样,才让纪时年知道顾简繁到底有多爱乔言意。他连命都不要了,只为了等到她平安的那一刻。
这样的人,输给他,自己心服口服。
同时,他也替乔言意开心,能遇到一个这么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