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从来胆子就大,遇上啥强权恶霸的他也从没低头过。皆如萧爪子一朝他扼来,她立即抽出腰间暗藏的一把软剑往皆如萧的爪子就是一砍,皆如萧另一手急忙将百合抛出去,然后看了看自己指甲尖被削掉了两片指甲,一股怒火便旺盛地烧了起来。
皆如萧缓缓转头,看向百合,那种施佰春原以为可以不用再看见的戾气与煞气慢慢浮现脸上。他周身所发出的气势让四周的人瑟瑟发抖,胸口也为之紧缩起来,几乎无法呼吸。
百合的手抖得厉害,但还是紧握软剑。她是绝不能让施佰春受欺负的,这个人要欺负施佰春,那就是欺负她、欺负整个陛下的人,百合怎么能够让外人欺负到天子头上,那她自然就要为施佰春出头的。
“喝啊——看剑——”百合三步作两步挥舞着入蛇一般的长软剑朝皆如萧奔去。
“不要啊——”施佰春吓得直朝百合跟皆如萧两人冲去。
“找死!”皆如萧一看施佰春如此相护百合,怒火一重烧上一重,简直都快从肚子里喷出火来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正在努力往前冲,却眼见冲不赢就要砍到皆如萧的百合时,施佰春在燕春楼光可鉴人的翡翠地板一个打滑,然后整个人就咻地滑了过去。
滑倒的施佰春先撞到百合的脚,把百合开了去。
施佰春之后又撞到皆如萧,接着皆如萧倒下,皆如萧倒下时额头狠狠地砸在施佰春的鼻梁上,砸得施佰春闷哼一声,眼泪飙了出来。
然后……燕春楼内一片平静……
世蔷世月两兄弟与几名丫鬟张大了嘴,看着跌成一堆的三个人……
“……”没人说得出话来。
皆如萧捂着疼痛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觉得脑袋好晕,眼前好像很多星星在转,一闪一闪地。
然后皆如萧低下头,看到施佰春站起来后,低低“啊”了一声。
施佰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皆如萧,她那张俊脸被皆如萧毁得差不多了,不但鼻子整个乌青肿起,鼻孔下面还挂了两条蜿蜒的红色小河流,人皮面具的边边被皆如萧的手抓到,更是留下五条长长的血痕。
皆如萧挽着袖子要帮施佰春擦鼻血,却被施佰春一个忿忿然挥开。
施佰春黑着张脸连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就往后堂走去。
“啊!”皆如萧望望施佰春,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百合,衡量一下,立刻便把百合丢到脑后,追着施佰春而去。
施佰春走得很快,压根儿没有等皆如萧。
皆如萧也知道施佰春是真的生气了,便跟在她后面走,直到施佰春走进房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皆如萧也走了过去“砰”地一声踢开房门,尾随施佰春入室。
施佰春坐在桌子旁,鼻血流得可观,皆如萧走过去伸出手又要替施佰春擦拭,虽然几次都给施佰春胡乱挡了下来,可皆如萧也没生气。
他只是一直试一直试,试到施佰春累了,不挡他了为止。
皆如萧替施佰春擦了擦血,觉得不够,又撕了两块布卷了卷,用力往施佰春鼻孔里塞去。
施佰春被皆如萧这一塞,怒吼了声:“会痛啊!——”
皆如萧手便是一缩,然后再慢慢地伸出去,小小力地给这人塞好了。
塞好之后,施佰春的鼻子肿得更大了,感觉有些滑稽,皆如萧想笑,可是被施佰春一瞪,又不想笑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施佰春不同他说话,皆如萧就无聊地两只脚互相踏来踏去,打发时间。
直到最后施佰春先泄了气,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见施佰春开口了,皆如萧眼睛就是一亮。“是那两个人带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可是你藏得好隐密,让我都找不到。”语罢,真切的眸子又直直盯着施佰春,说道:“下次别藏这么好了,知不知道!”
施佰春被皆如萧的眼睛盯着,看着他那么认真的神情,竟无法说出抗拒的话,隔了一会儿,施佰春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啦,知道了!”
皆如萧这才开开心心地说道:“那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说罢还拍拍施佰春的头。
施佰春撇了撇嘴,小声说:“我都没同你计较了,你还敢同我计较!”
“你说什么?”皆如萧问。
“没……”施佰春撇了撇嘴。这大师兄啊,真是天生克她的。明明就是他打人有错在先,可这回却让自己这苦主抱怨也不敢太大声。
施佰春接着又问道:“你来京都你爹知不知道?“
“不知道啊?”?皆如萧说:“黑黑脸跟白白脸说要带我来找你,我就和他们来了!”
“……”施佰春抚着额头,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痛起来,皆如萧这一消失,归义县衙门上上下下找不着人,那还不鸡飞狗跳。
“不行!”施佰春决定先修书一封,叫人快马加鞭送回贵县衙门里去。
写好了信,也叫下人送出去后,施佰春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外头那两个是什么人你认识他们吗?怎么你就那么相信他们跟着一起来?”
也不怕人把忽悠过去给卖咯……
皆如萧眨了眨眼,笑得灿烂如花,说道:“我那天在城门口和你玩“施小七在哪里”的游戏,然后他们就出现了。”
“我并没有和你玩什么“施小七在哪里”的游戏……”施佰春低声咕哝了句。
皆如萧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