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连翘竟然冷笑了一声,说道:
“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公子,至于这礼物,我可受不起。”
说着一把将那玉佩塞进了德顺的怀里,随即转身就离开了大堂,往后院去了。
德顺正想喊住连翘呢,却也没来得及了。
在不远处的萧景钰就看着这一幕呢,顿时心头一冷。
连翘,她当真要这么决绝?就是自己的玉佩,她也不愿意留在身边做个念想?就想这么干干脆脆的跟自己断个彻底?
连翘,好心狠的女人!
想着,萧景钰的眉头顿时紧拧,手里已经跩成了拳头,就是那手指关节,都在咯吱作响了。
可是萧景钰不知道,连翘虽然离开了,但是心里并不比他好过多少。
连翘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景钰的感情,自己无法给他他想要的,但是自己心里又喜欢着他,要是她不这样做,只会让两个人更痛苦不是吗?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萧景钰觉得自己是个无情的女子,至少,往后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也只是对她的恨,而不是爱!
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心里对他的那份感情,要一直埋葬在心里吗?
想着,连翘的脸上不自觉的就已经被泪水打湿了,哭得一副我见犹怜,萧景钰却看不见。
随后,德顺又将那玉佩带回去了,萧景钰带着那块玉佩,没有再等连翘,回了山里的屋子了。
这一晚,萧景钰没有睡,就站在屋子外头,看着连翘曾经住过的那个山洞,眼前不断的浮现出跟连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过了今晚,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还能再见到连翘吗?
不!或许能见到,不过,那个时候,连翘可能已经成为人妻了,只是连翘的夫君,再不是他萧景钰了。
想着,萧景钰就对着那山洞,吹起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最喜欢的曲子,这首曲子,萧景钰只会在想念自己的母亲的时候,才会吹起。
这个时候,他吹了这首曲子,那必然是他心里深爱着连翘了。
德顺就站在萧景钰后面,陪着萧景钰,德顺知道,萧景钰心里已经深深的爱上连翘了,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也不知道往后能不能再见面。
本来德顺担心萧景钰这大晚上的会受到什么风寒,激起了他身体里的寒毒,但是看到萧景钰这模样,就是他只会对自己母亲才会吹起的曲子都吹起来了。
德顺就知道,或许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而这边,连翘待在这间的屋子里,看着窗外,也是一夜难眠,平时还好,可奈何今天偏偏碰到了德顺,却也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想着萧景钰。
也不知道萧景钰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他了,难道萧景钰心里当真没有她了吗?
当初不是还说要娶她的吗?难道这些都不作数了?
想着,连翘忽而心头有了一个冲动,紧了紧手心,披上一件风衣,就离开了。
萧景钰这边的笛声还在继续,伴随着树林里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似乎都在为萧景钰的笛声合奏。
兴许又是在同情这萧景钰的感情,这时候这山里,就显得异常的凄冷了。此时正在赶往山上的连翘耳边似乎也能听到这阵笛声,让她心里很惊奇,她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笛声,这么凄凉,但是很美,正在一点点的吸引自己的心,仿佛这曲子就是为她而吹,仿佛那吹笛子的人,
就是她要等的人。
连翘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很紧张,却又很期待,一双腿也不听使唤的就是想加快速度的往山洞那边走去,虽然现在的风很冷,刺得她的脸都有些疼了。
尽管现在这山林还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耳边就只有那莫名的笛声,还有就是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要是平时,这大晚上的,让她一个人走这树林,她心里肯定是害怕的。
但是此刻,她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些让她害怕的事情了,她心里想的,只有那个人,那个一直牵动着她的心得那个人。
萧景钰吹完曲子,就看着那片漆黑的树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可是他的曲子已经吹了一遍又一遍了,心里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此时德顺就上前来,给萧景钰披了一件披风:
“公子,这会儿风大,我扶您进去休息一下吧。”
萧景钰看了那树林一眼,最终,那眼神里终是浮上了失落,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回屋了。
可是就在他转身之际,树林那边突然就传来了脚步声。
萧景钰顿时心头一紧,立马转眼,看到的,果然就是连翘的身影。
连翘站在那树林里,身子还是那么娇小瘦弱,看起来似乎这晚上的风再大一些,就要把她吹倒了一般。
连翘和萧景钰就站在那里,四目相望,就只是这样,哪怕是不说话,彼此看着对方,心里也是满足的。
此时德顺转眼也看到了连翘,顿时惊讶的就喊了一声:
“连翘姑娘!”
说着,就转眼看了萧景钰一眼。
萧景钰正准备跑上去就抱住连翘,心里想着,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让连翘离开自己了,不管连翘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跟连翘离开了。
就算让他从此都不能回京城,就算他永远都找不到那件东西,就算.......
正想着,此时连翘就开口了: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