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中事物并不急切,一听闻爱妃犯了头疾,忙放下了折子,起身随其去了梅园。
玉妃一见皇上来了,呻吟声更是大了起来,一想起这几日在皇后那吃的排场,觉着自己委屈的不行,立马红了眼窝子,直接嘤嘤嘤的哭了出来。
皇帝最受不了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忙屏退了下人,将玉妃抱在怀中就哄了起来。
“好了好了……究竟是何人将朕的玉儿气的如此动怒?快与朕说说。”
玉妃窝在皇上怀里,听言扁了扁嘴,也没有当真,皇上与皇后多年的夫妻,伉俪情深的很,虽说早已激情褪去,但也是他心中最为敬重的妻子。
玉妃哪里敢不知好歹的告她的状?她两手紧紧攥着皇上的衣襟,摇了摇头,“皇上,无人惹臣妾伤心,臣妾只是头痛的紧……”
皇帝闻言低头看了看玉妃,见她紧皱着眉头,面色确实不太好,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竟痛的如此严重?可叫了太医?”
玉妃点点头,“太医来过了,给臣妾开了方子,臣妾方才喝过药了……可还是痛的很……”
皇帝见其面色痛苦,心疼的紧,轻轻的为其揉着太阳穴,
“这群老家伙,平日里能耐得很,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个个都是不顶用!这可如何是好?爱妃,来……你快躺下,朕给你按一按可好?”
玉妃见皇上如此紧张自己,心头甜蜜的很,娇滴滴的在皇上唇上啄了一口,
“皇上……您忘了那妙手西施了?她已经到了宫中,只是……如今被皇后娘娘接入了她的宫中,那妙手西施医术甚是高明,不如让她来为臣妾诊一诊如何?”
皇帝听罢连声应允,召了身边的总管太监进来,让其去坤宁宫中宣见念锦烛。
念锦烛这厢正为皇后娘娘配着美容养颜的药膳,就见一个面上甚是严肃的老太监走到自己面前,拱手鞠了一礼,开口道,
“念姑娘,玉妃娘娘头疾发作,皇上宣您过去为娘娘诊治,这就随我走吧……”
念锦烛听罢心头一紧,暗道,终于来了!
这玉妃为了把自己调去梅园,连皇上都搬来了,这下可是万万推辞不得了。
念锦烛整理了一番妆容,给夏草使了个眼色,夏草悄然退了出去,让门口的宫女给皇后递了个信儿后,又快步追了上去,跟在念锦烛身后,随其往梅园走去。
念锦烛一进内室,便见身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帝坐在一旁。
念锦烛是第一次见皇帝,心下难免有些紧张。
她低垂着头走至近前,刚要跪下行礼,皇帝开口阻拦:“不必多礼,快来给玉妃看看!她头痛的厉害!”皇帝起身让开。
念锦烛低声应诺,转身在夏草手中接过药箱,行到床边。
只见玉妃紧皱眉头闭着眼,小声的呻吟着,锦烛心中嗤笑:装的还挺像。
她伸手在手腕上探了片刻,又在其头上几个穴位轻按了几下,开口问道,“娘娘是哪里痛的厉害?”
玉妃睁开眼,见念锦烛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皇上不在近前,她冲着念锦烛露出得逞一笑,随手指了个位置,“这里痛的厉害。”
皇帝似乎有些着急,也走到近前问道,“如何?”
锦烛抿了抿唇,低声回道,“皇上,玉妃娘娘似乎是因动了大怒,这才引发头痛,待民女为其施几针便会缓解。”
“哦?”皇帝闻言俯身问向玉妃,“究竟是何事引得爱妃如此不快?动了大怒?”
玉妃听了念锦烛的话心中就咯噔一下,这个小贱人,竟然敢给自己下套子!
见皇上皱着眉,等着自己回话,抬手揉了揉额间,噘着嘴回道,“还不是因着皇上总也不来看臣妾……臣妾想您想的紧……”
皇帝见其不愿意说实话,又娇滴滴撒起娇来,便也不再追问,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
说罢转过身看向念锦烛,想让其给玉妃施针。
这一眼望去,让皇帝愣了一瞬,心道,这妙手西施果然好颜色!
怪不得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只见其五官无比的精致娇俏,周身气场出尘,一身白衣好似天仙下凡一般。
方才念锦烛一直低垂着头,以至于皇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眼看完,真是让他过目难忘。
念锦烛没胆子偷窥天颜,见皇上转过身,又连忙垂下头去。
皇帝见其拘谨,笑着开口,“念姑娘无需拘谨,你去为玉妃施针吧。”
念锦烛低声应诺,打开药箱取出了针具,玉妃见念锦烛拿出了一大排针,吓得瞪圆了眼睛。
她只是装病而已,哪里真需要念锦烛为她施什么针?
玉妃坐起身,连连后退摆着手,“不要!本宫不要针灸!”
念锦烛闻言一笑,“娘娘不要怕,您眼下头痛难忍,针灸片刻就可以缓解的,您又何苦要硬撑着?”
玉妃现在十分后悔说自己头痛,她料想到念锦烛一定会借此机会捉弄自己,若是她想加害自己怎么办?
皇上见玉妃不肯接受诊治,好脾气磨光,十分的不耐烦,开口说道,“玉妃,勿要胡闹!你不是哭着喊着要念姑娘来为你诊治?眼下朕把她叫来了,你又耍上了小孩子脾气。”
皇上抚着玉妃的双肩,将其按倒在塌上,示意念锦烛动手针灸。
玉妃见皇上已经没了耐性,哪里还敢推拒?
这下脸色因为恐惧而有些变了色,不再是装出来的苍白。
念锦烛对着皇上蹲了蹲身子,“多谢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