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次日带了个下人,一早就去了山洞。
那死士此时看起来完全如同尸体一般,气若游丝。
锦烛将水和稀粥给其喂了进去,看了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血黄色脓包,大的有鸡蛋那样大。
小的也好似花生豆一般,布满了全身。
念锦烛取出工具和药箱,便动作了起来。
她将其身上所有的脓包一一挑破,按压出脓水,用棉花团擦干净,
直到挤压出来的变成鲜红色的血液才停止,再将消毒、防止感染的药水涂在伤处。
这是个十分枯燥又细致的活儿,念锦烛注意力高度集中,一个脓包也不错过。
挑一会儿,她就要起身到洞外伸伸腰望望远,不然视力有些吃不消。
反复几次,过了大半日,念锦已将他身上的脓包处理了差不多,只剩那隐晦私密地带,
虽说医者面前无男女,但她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便让跟来的下人来做。
那下人看念锦烛诊治了半日,早已知晓该如何做,便利落的处理起来。
念锦烛避了出去,坐在山洞旁做起了后世的眼保健操。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那个下人出来告知,死士身上已经全部处理干净。
念锦烛点点头,这才进了山洞。
锦烛命其将堆得小山堆儿似的棉花团赶紧焚烧。
下人忙连声应诺,将那全是脓水的棉花团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念锦烛又给那死士灌了一剂汤药,将工具又一一消毒,这才打道回府。
隔日依旧,锦烛去了山洞,死士身上又发了许多水泡,念锦烛反复为之。
连着几日过去,死士身上的血泡越来越少,精神也一日好过一日。
第八个清晨,念锦烛刚进山洞,那死士竟还大声打起了招呼,嫌其来的太晚,快把自己饿死了。
锦烛听言笑了起来,将带来的吃食让下人喂其吃下。
饭毕,锦烛在他身上检查了一番,一个水泡都没有了!看来毒素已经全部排干净了!
锦烛心中大喜,看来这个法子是可行的!她开心的惊呼出声:“这下百姓们有救了!”
那死士也明白自己这是无事了,心下也十分轻松。
面前这女人如此费力一般,真的是为了给百姓的性命解忧。
心中不由的有些敬佩,看她的眼神不再仇视,而且平淡中带着些欣赏。
念锦烛并不知晓他内心的变化,因为她此时心情极度亢奋,看他都连带顺眼了起来。
锦烛笑盈盈的开口说道:“你这下可是功臣啦!等着名垂千史吧!”
这死士竟被她说的有些隐隐自豪起来。
念锦烛又为其施了几针,闲聊了几句,问其为何帮赵梦茹做这些恶毒丧尽天良之事。
这死士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其也是无奈之举。
像他这种死士,是从小就被养在身边,灌了毒药,每月定要服用解药才可活命。
若是不定期毒药,便会有锥心之痛,不出一个时辰定会暴毙而亡。
念锦烛一听哈哈一笑,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随着瘟疫之毒清理干净了啊!”
那死士一听睁大了双眼,嘴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
念锦烛笑着点头。
死士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忙伸出手,按向自己的前胸肋骨之间一处,平日里的痛楚果真不见了!
这女子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解了自己体内的毒!
他挣扎着起身,费尽全身之力,趴在地上,冲着念锦烛就磕了三个响头。
开口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于谦愿追随姑娘!随姑娘任意差遣!致死只听命与你一人!”
念锦烛见此侧开了身体,撇了撇嘴,“你叫于谦?”
于谦点点头,眼中充满期许的望着念锦烛,一副十分怕其拒绝的神情。
念锦烛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的说道:“你跟着我干嘛,武功都被废了,一点作用都无。”
于谦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一身内力全都被打散了,当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委屈巴巴的看着念锦烛说:“我……我虽然没了内力,但招数还在,至少能看家护院!”
锦烛见其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我倒是有可以恢复你内力的方法!
只是怕你恢复了武功,第一个要找我报仇怎么办?”
于谦听言先是猛的摇头,跪的流直,抬手启誓道:
“我于谦在此发誓,不管我日后武功是否恢复,都绝不会再做伤害念姑娘或其家人之事!
若有违背,定遭天打五雷轰,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见其发此毒誓,念锦烛心下信了几分,毕竟像他们这种古代人还是极其看重誓言的。
尤其是男人。
念锦烛思索了片刻,说道:
“你先在此待上几日,待身上的伤处都长出新的皮肤在回医馆找我,
我再将恢复内力之法教于你,不然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城中百姓见到定会吓个好歹。”
于谦听言十分高兴,又磕了几个头,口中连声应诺。
……
念锦烛回到医馆后,闭门研究了三日,将预防的药方又重新更改了一番。
此次的药方能更为精准的预防及避免瘟疫的发生。
念锦烛将配制好的药方,纷纷送到了几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