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罢便瞪了林氏一眼,林氏很是不满。
心下暗骂,这个老不死的,府里谁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是自己挑出来调教了一番后,才拨到儿子院子里的。
她竟如此指桑骂槐的,在下人面前下自己的脸!
林氏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先前就怨这死老太婆弄了个狐狸精外孙女来府里,将两个儿子迷的都失了心窍。
眼下她自己的外孙女惹是生非,还怪到了自己头上,林氏敢怒不敢言,只能紧闭着嘴,垂着头不说话。
薛老太太牵着赵梦茹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命两个哥儿回房歇息,少参乎这些娘们儿唧唧的事儿!
林氏带着如云如玉两个丫头后面跟着。
几人无不听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便进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命如云如玉二人跪下,林氏在一旁站着。
又命人喊来了自家的郎中,为赵梦茹疗伤上药。
院子里的人见老夫人如此动怒,大气儿都不敢喘。
老夫人瞥了一眼一旁站的的林氏,带着怒气问道,
“你便是这样管教府里的奴才的?竟敢与主子动手?
就算我茹儿不是这薛府的主人,却也算得上是位娇客!谁给她们的胆子敢如此放肆!?”
林氏气老太太如此不给她留脸,竟因个外姓人在这么多下人面前给自己难堪,甚是怨恨委屈,当下便红了眼窝。
赵梦茹见差不多了,便在外祖母怀中起身,哽咽着说道,“外祖母…都是茹儿的错,怎能怪罪舅母。”
薛老太太见外孙女儿伤成这样还如此识大体,甚是欣慰,心中更是心疼。
赵梦茹继续说道,
“今日都怪茹儿多嘴,茹儿记着祖母与我说过管家的规矩。
府内下人的衣裳都有统一的管制约束,我见这两个丫头穿着并非府内的样式,便提点了几句。
不曾想……不曾想她们二人便问我是哪里来的,竟敢对她们指手画脚。
彩绫气不过,便与她们动了手,我见她们二人竟一拥而上打了彩绫。
我在一旁拼命制止也不听,没想到竟连我也一同被扯了进去……
呜呜……外祖母,茹儿的手好疼啊!……”
林氏厌恶极了她装腔作势的的姿态。
扭过了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开口道,
“你们两个丫头倒是蠢笨,竟连表小姐都不认识。”
如云和如玉此时心知夫人自会保住两人,只要顺着夫人的话往下说准是没错。
如云冲着薛老太太磕了个头,
“老夫人,奴婢不知姑娘乃是表小姐。方才我与如玉去采露水……”
如云口齿伶俐,不见慌张,片刻便将方才与林氏几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表小姐先动手打了奴婢,并非奴婢先不敬的,且奴婢不知道是表小姐。
若是知道,哪里会躲避挣扎,定会任其打骂,就是被表小姐打死了又何妨?
只是可怜了两位少爷,奴婢二人刚哄好了两位爷儿,奴婢若是死了,想必少爷也会惦念些时日……
求老夫人,夫人看在我们用心对待少爷的份儿上饶恕我们一次,
日后定不会再与表小姐争论了。”
赵梦茹听罢心下一惊,好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丫头!
也不知这林氏是在哪找来的。
林氏听后想起自己儿子前些时日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下酸楚,立马就掉了眼泪。
指了指如云如玉,哽咽道,
“虽说不知者不怪,但你二人确实伤了表小姐,罚你二人每人十五个板子!可有不服?”
二人听后心中大定,打板子好,只要还有命在,就不怕翻不了身!
二人磕头领罚,就被婆子带下去实行。
薛老太太听闻方才那丫头说的那些,也是想起了前些时日,
两个孙儿在外孙女这受了情伤,日益消瘦的事。
若说薛老太太再疼外孙女,却也是无法超越亲孙子的。
那几日自己对外孙女也是有怨气的。
本想着撮合她嫁了其中一个孙子,做了自己孙媳妇,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谁曾想赵梦茹又看上了北王之子。姑娘家若是变了心那便是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所以方才那丫头说起孙儿那几日的苦楚,老太太便消了心中怒气,任由林氏处置了。
赵梦茹对其处罚心下不满,但见老太太都没有再发话,自己哪里会再言语,心中暗道,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
且说念锦烛知晓了薛府赵梦茹的这出戏,心中大喜道,机会来了!
便拿了几盒去疤膏和玉脂膏换了个包装的盒子,交于夏草,又在其耳边交代了一阵。
夏草夜晚,易容装扮了一番,翻进了薛府,摸进了如云如玉养伤的屋子。
点了二人的穴位,说明了来意,两人正担心面颊和脖颈上的伤痕去不掉,便有人送来了良药。
心中甚是欢喜。
又听闻来人是让自己哄住少爷,加倍对付赵梦茹,更是连连点头,如云如玉都猜想这人定是主母林氏派来的。
因顾着老夫人那边不敢明着来,只能这样悄悄进行。
两人自以为伶俐,便根本没问来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两人受伤趴了两天,涂抹那黑衣人送来的药物,果然好的神速,没几日就长出了新的肌肤,且娇嫩更胜从前。
两人此时对赵梦茹更是恨不得抽筋拔骨,便寻着机会报复。
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拢住少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