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管了!”李栩哈哈一笑,“爷高兴得很,走,本王请你吃酒去!”
“王爷,皇后娘娘说了,您年纪小,不能吃酒!”
“阿耶不是说,可以少吃点么?不叫阿娘知道不就行了!”
侍从无奈跟着他离开上官家。
“是你故意绊了程七娘,让她落水的对不对?”上官云瑶将王静若引到暗处,当着她的面质问道。
王静若左右看了看,她和上官云瑶正站着的这处凉亭周遭没有人,只有曲曲折折的回廊通向远处。
秋风阵阵,从来远处花园里的桂花香气,十分宜人。
她在凉亭中捡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上官云瑶,说话可是得凭有凭据的,你凭什么说是我?”
“她落水的时候,我就在桥底下,水渠边上站着,你的小动作我都看到了!”上官云瑶说的十分肯定。
王静若抬眼看了看她,“你看错了!”
上官云瑶哼了一声,“我看错了没有,你说了不算,等我告诉程七娘,在告诉庆王,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王静若平静的面色这才起了波澜,“你想干什么?”
“你就说是不是你吧?”上官云瑶眯眼看着她道,“怎么,咱们的王家七娘其实是个懦夫,敢做不敢承认呐?”
王静若白她一眼,“谁是懦夫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待会儿大家就要以桂花为题作诗了!你不想去丢人,早说早了!”
上官云瑶笑了笑,“你这态度,是不怕我将你故意绊人掉下水的事情告诉程七娘和庆王了?想想吧,倘若大家都知道,是你故意使坏!是你害的庆王落水,看看日后还有谁肯跟你要好?”
王静若深吸了一口气,小脸儿之上有些愠怒的沉冷,“行了,你肯拿到我面前说,没有直接去告诉他们,不就是想拿这个来威胁我么?你有什么企图,说来让我听听。”上官云瑶笑的十分开怀,“企图真是说的太难听了,静若姐姐,我只是希望你日后在我面前的时候能收敛一点,特别是当着大家的面的时候!日后也不要存着和我攀比,处处都想压我一头的心思,我作诗的
时候,你不能品评,我展示绣活儿的时候你最好离着远一点。”
王静若闻言噗嗤笑了出来,“上官云瑶,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吧?明知道自己比不过我,就想出这种办法来威胁我?这不是你先认输了么?”上官云瑶伸出一根指头来摇了摇,“你错了,王静若,我可不是认输,不是觉得自己不如你,不过是不想多听你那么多废话,我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好,不过是不想被些无谓的声音骚扰。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么?”
王静若冷哼一声,起身向凉亭外走去。
“喂,王静若,我的嘴巴可是不太严的哦!”上官云瑶道。
王静若挥了挥手手上帕子,低声道:“知道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云瑶又在亭中停了片刻,嘻嘻一笑,也走出凉亭,朝花园行去。
等两人都走远了,曲曲折折的回廊里却是走出两个人来。
“东来,如今的小娘子是不是比咱们小时候鬼精多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问道。
微微有些尖利的宦官的嗓音带着恭敬的意味,“回太子,这小娘子们呀,一直都是鬼精的!别看年纪小,那小小的肚子里全是心眼儿!”
李桢笑了笑,拿折扇敲了下东来的头,“你倒是知道得多!”
宦官笑着躬身颔首。
李桢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道:“那威胁人的小娘子,是不是在天池山庄斗舞时,一口气转了一百二十二圈那小娘子?”
东来想了片刻,“殿下记性真好,是斗舞那个小娘子,不过她是不是转了一百二十二圈,小人可没数清楚,还是殿下眼神儿好!”
李桢笑了笑,“走吧,绕着点走,别从花园里经过。”
“诶,晓得了,倘若从花园里过,让那些小娘子们瞧见太子殿下来了,定然要一窝蜂的上来,闹的殿下头晕了!”东来笑着打趣道。
太子又抬手敲了他一下。
主仆未惊动来客的从上官家离开。
当李玄意有意任宿蒲为相之时,宿蒲拒绝了,他说他只一心传授太子功课就好,一心两用只怕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竟然拒绝了垂手可得的相位。
朝中官员都深感不能理解,太傅不过是个虚职,是个有名无实的头衔,岂能与相位相比?
可宿蒲不管众人如何作想,一心教授太子功课,心无旁骛。
于此,也获得太子的更加尊崇。
宿蒲这日讲完书,考校完太子功课,便放下书册道:“想来这段时间圣上和娘娘都跟太子提过……要太子选妃之事吧?”
太子微微一愣,也放下书册,垂手看着宿蒲,“是,不过我觉得如今尚早,也不着急。”
宿蒲点了点头,“是不必着急,不过倘若太子没有合宜的人选,不妨多从上官家与王家或者得力武将之家来考虑。尤其是王家!”
太子笑了笑,“这是为何?”宿蒲颔首道:“王家乃是清流一派,于朝中上下多有族人为官,以文举入士,颇得天下文人推崇,与文人之间地位甚高,根基稳固。且于朝中也占据要职。文人虽不能打仗,但一支笔就能成为他们最打的利器,一支笔就能掀动人心,不可小觑。上官家是世家大族,其财力雄厚,特别是近些年来,不断开展出海通番事宜,其财力更大大加强。一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