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七既是左贤王的部将,也是他的“义子”。义子死于他人之手,此仇不可不报。
左贤王原本膝下一子一女,儿子死于部落争斗,左贤王就认了何老七做了义子,视同己出,恩宠有加,没想到会死于非命。女儿刘焉然,一直养在闺中人未识,如今也已到了及笄之年,出落地亭亭玉立,肤如羊脂,齿若含贝,得了‘匈奴第一美女’的美誉。
左贤王的驻地与马腾的驻地,隔着西伦木刺河。以东为西凉边界,以西便是番邦边境,也以贺兰山为界,以南为西凉边界,以北为匈奴边界。彼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此时在西伦木刺流域以东的西凉边界内,一个披着花红战袍,剑眉星目,英姿飒爽的女将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小烈马,快速冲进了大寨之中,落日的夕阳在她身后留下一道矫健的背影。
年轻女将走进马超寨中,大声喊道:“哥哥,我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你们或许认识。”
“什么可疑人物?”马超披了战袍,也信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女人,很像是叶飞的媳妇。我外出巡逻在雁门关看到一伙番兵掳掠了她。我一个人,没有胜算,就赶紧跑回来告诉你。”马云禄说道。
“叶飞是我马超的朋友,他的妻子落入番邦,我理应去救。”马超说道。
马云禄说道:“此事须向父帅请示。”
马超说道:“屑小之事,不必让父帅知道。”言罢,马超披挂上马,只带着本部军数百骑,直冲番邦左贤王大寨而来。
早有探子报于左贤王,左贤王披挂上马,引着众喽啰,与马超的部队会于渭桥之上。
马超狮盔兽带,白马银枪出列到队伍的前列,一来人才出众,二来结束非凡,惹得左贤王暗暗称奇,忍不住脱口赞道:“好一个西凉锦马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宣传。”
马超就于马上欠身搭礼:“听说你抓了一个叫蔡文姬的女人,何不献出?”
左贤王作色:“蔡文姬为我部下所获,当做礼物献给了我。我与文姬的婚期定在了重阳节那个晚上,又岂能拱手让人?”
马超说道::“文姬是我一个朋友的妻子,可否给马某一个面子,将文姬交于马某,也让马某跟朋友有一个交代。”
左贤王笑道:“既然不是你的媳妇,而是你朋友的媳妇,那么我就更没有放弃的理由了!”
马超扬枪高喊道:“左贤王,我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与你结怨,速速将蔡文姬交出,我可以立马回去。”
左贤王嘿嘿冷笑道:“你若胜得我手中宝刀,我便放人!”
马超扬枪一指:“你太过分了!”
左贤王便欲出马,偏将阿里扎舞着一把钉耙,直取马超而来,马超挺枪跃马来迎,两马相交,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两边军士纷纷喝起彩来。马超卖个破绽,拨马回走,阿里扎纵马赶来,看看距离较近,从后一钉耙直戮马超后背心而来,马超早有提防,身子往侧方一挪,钉耙紧紧贴着衣襟过去,马超趁势起脚,一个外脚背打在他拿耙的右臂上,阿里扎哎呀一声惨呼,钉耙落地,马超轻舒猿臂,将阿里扎活夹过马,令士卒来麻绳捆绑了。微微一笑,看向左贤王。
左贤王大怒道:“快放了阿里扎!”
马超纵声说道:“那蔡文姬来交换吧。”
左贤王身为番邦之王,当然也知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当下沉吟片刻,说道:“我答应的交换条件。”然后回顾左右:“把蔡文姬请来!”
…………
月凉如水,马超款待蔡文姬,马云禄、马岱、马休、马铁等人环坐左右,举杯痛饮。
马超问起叶飞之事,文姬只是低头不语。马云禄说道:“文姬,你不用担心,我哥哥明天派来将叶飞请来,让你们夫妻俩可以团聚。”
“不用,我无颜再见叶郎,你们还是放我回去,我愿意做左贤王的妻子……”文姬紧咬着嘴角,一字一句地说着。
马超闻言失惊道:“这是为何?难道你们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
文姬闻言,掩面而泣。马超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
夜幕四合,一望无尽的草原显得宁静祥和,唯有虫鸣声不绝于缕,愈发显出草原的幽静。
蔡文姬夜宿马云禄帐中,马云绿让下人给文姬换了身衣服,并将蔡文姬的秀发向上盘起用发髻夹了。
蔡文姬焕然一新地坐在古铜镜里,看着映射出来的精致的脸,仍旧有泪光在前面闪动,泪水划过脸庞,最后掉进了嘴里,一股酸涩的味道让她体味了良久,良久……
“文姬,你和叶飞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想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
马云禄情窦未开,几乎像全天下所有少女一样对男女情事抱有最浓厚的兴趣。
蔡文姬看着古铜镜里自己,缓缓说道:“……”
听完文姬的讲述,马云禄蹙眉叹息:“想不到你们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好事多磨……”
蔡文姬沉思片刻:“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马云禄听了文姬的遭遇,也是拍案而起,秀目一瞪道:“卫家父子真不是东西,他们会有报应的。”
蔡文姬说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提!”
马云禄说道:“文姬,你放心留在我这里,我明日去找叶飞。”
蔡文姬怔怔得看着马云禄的脸,欲言又止,只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