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携傀儡军捣乱和亲,又联手蛮族遗患意图弑杀罗凌的王爷和公主,不但没有如愿杀了夙景和夙芸,更没有给上官麟带来多大影响,反而将她唐家都推入了地狱。
“不要,饶命啊...”
唐家,唐夫人跪倒在地抱着一名士兵的大腿哭天喊地。
唐梦被押回皇城之后,夙秦便直接下令定罪,唐家男子砍头,女眷发配奴隶场。
“死了这条心吧你,饶命?意图谋杀皇族,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能让你们活着已经是皇上仁慈了。”
士兵呸一声狠狠将唐夫人踹开,对于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了也麻木了,如今这种纠缠的事情他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即使不小心将人给打死了,大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人如今,已经是等死的罪人了。
一时间唐家都是吵吵嚷嚷的哭闹声,其中还有某个士兵抽打鞭子的声音,这一年里唐家已经落魄,唐家大门几乎一直紧闭着,突然间大门敞开却是因为他们又惹事被定了罪。
府外看热闹的百姓脸上都是看戏的神色,没有谁因为这些女眷的哭喊声而表示出一丝同情。
唐宓当上皇后,给唐家带来的权势地位让他们愈加嚣张,唐家人虽然没做什么明目张胆的事情,可他们的亲系却都借着唐家的名义在各自的地方上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夙秦一直让人暗中收集罪证,直到唐宓一死,他们唐家以及亲系才被一一定罪惩罚。
如今本就衰败的唐家又作死,竟犯下谋杀皇族的重罪?不止那些亲系,就连远在千里,驻守边荒的唐飞也被撤职看押,唐家军的旗帜和盔甲皆被卸下,如今他们只能听命于夙景和夙秦
罗凌的奴隶场跟连国的奴隶场相同,在这奴隶场中的奴隶都是罪官的家属女眷,在这里有专门负责看管她们的女官役,这些奴隶皆被戴上镣铐,即使身怀武艺也别想从女官役手中逃脱。
随着鞭子抽打地面的声音落下,衣衫褴褛的奴隶们又开始一天的劳务。
“动作快点儿,磨磨蹭蹭的没吃饭是吧?”
女官役站在一旁,面前戴着镣铐的奴隶们踏着草鞋又被鞭子吓得身子颤颤。
一不小心摔倒,惹来的又是女官役恼怒的一鞭,正好就打在脸上,那人一声惨叫,捂着血淋淋的脸颊疼得在地上打滚。
“这点伤就痛苦了?赶紧给老娘站起来,干活...”
女官役又是一声怒喝,身旁其他奴隶不敢再看,垂下头被另外几个女官役推着散开。
被打的女子还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要说脸上被打这一鞭,对那些麻木的奴隶来说早已不算什么,可偏生被打这人是新来的,本是唐飞的妾室,如今也没了那可以在人前耀武扬威的资格。
女官役应对这种人早已乏味,见她站起身还敢斜眼怒瞪,再次扬起鞭子就要打下去,远处本无动于衷的唐梦此刻却已上前抓住官役的鞭子。
“滚开...”
唐梦冷冷一声呵斥官役,身后另外一名官役追来直接一脚将她踹到在地。
“贱奴,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
随着女官役啐着唾沫的声线落下,地上的那女子和唐梦又生生受了几鞭。
待她们打得手酸了这才收回动作,“呸...贱奴。”
二人骂骂咧咧走开,唐梦冷着脸坐起身,身上几道鞭子留下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以往这些妾室,唐梦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可是如今她的心绪不一样了。
“滚开,都是你,要不是你作孽,我们不会沦为如今的下场,都是你...”
唐梦伸手欲扶起那妾室时却被推开,妾室沾染鲜血的手狠狠在她脸上留下一巴掌之后忍痛走开。
就是因为她们口中这句话,唐梦再次僵着身子在原地怔怔,她们被关进奴隶场不到一天,她的母亲便被打死了,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挽救的能力。
是啊,就是因为她,若她没有鬼迷心窍,蠢得去听那送鞭子之人的馊主意,那么或许她也不会去冒险,自然也就不会连累了她唐家整个家族。
甚至当唐夫人被打死后,她又听闻自己的父亲在边荒营地被看押,唐家军也降旗卸甲被收回权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原本嚣张跋扈的唐梦变成此刻颓败等死的模样。
方才被打时她竟连抬手保护自己的心思都没有,那一刻她只想着就那样被打死也是好的,至少她可以解脱了。
听闻她一心求死,夙秦薄唇上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可那俊容上却多了几分阴寒的神色。
“想死?”
胆敢对他疼爱的皇弟和皇妹起了杀心的人,才这么两天就怕了?想死了?
若是让她这么容易死去,岂不是无趣了?夙秦可特地吩咐了那些官役,这个唐梦得留着慢慢玩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留这些人性命,不是他仁慈,更不是为了让他们求死,他们哪能这样就死了呢!大鱼还没吊出来,鱼饵又怎能说扔就扔呢?
“没有鱼饵哪能将大鱼吊出来呢!”
夙秦淡漠平缓的声线响起,笔下的画也有一番情景。
画中,乌云密布的天正下着小雨,穿着蓑衣的渔翁正坐在船上看着自己撒下的渔网,手中长长的鱼竿垂线在水中,他似乎也在等着大鱼上钩呢!
自幼便跟在夙秦身边伺候的太监此刻也是淡淡一笑,夙秦的话有何深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笑,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