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既然已经下了，消息自然传遍了京城。慕嫣然当然也知道齐晏的后宫打破了零的记录！
就在不久前，她还在因为此事伤神，甚至情绪低落了整整一个下午。而此时听到程婉芸成了太子侧妃时，她已经心平气和了。
慕凌宇大概是想起她那天的萎靡，一直没在她面前提起此事。而长公主也是绝口不提。倒是慕嫣然自己主动提了起来。
“娘，程婉芸是不是下半年就会进东宫？”
晚膳后，照例一家人坐在一起说会儿话，慕嫣然就开口了。
她这一开口，屋里的气氛好像突然凝滞了一下。所有人的动作也都停顿了一下。大家的目光都汇集到她的脸上，想研究她问这句话的心情。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慕嫣然笑了起来，“这以后也是我管的人呢，难道不该问一问？”
慕凌天和慕凌宇对视一眼，没有吭声。长公主也是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嫣然，她就是先进东宫，对你的地位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娘，知己知彼才好百战百胜呀！”慕嫣然笑得很是灿烂，“我一向不喜欢程婉芸，可不想她占了先机！”
在自家人面前，她是从不避讳喜好的！
“侧妃虽也有迎娶的仪式，但相对简单。礼部不需要准备太久。如果皇后心急的话，也许中秋前就会让她进宫。”长公主道。
“那就是齐晏生辰之后了？”慕嫣然挑眉。
她的生辰在五月，齐晏在六月，中秋节是八月，隔得很近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
“小妹，不论你做什么，三哥都支持你。有要帮忙的尽管说！”慕凌宇突然开口。
“三哥，后院的事你能帮得上什么忙！”慕嫣然笑，“再说，我都没进宫呢，能做什么！”
慕凌宇哑然，他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压根没多想。这会听慕嫣然说，自己也不由失笑。是啊，他什么功名都没有，还妄想插手太子后院，也是不自量力了。
“程婉芸就算进宫也不可能每日都见到太子。”长公主道：“关键还是太子的态度。娘可是听说了，你们舅母往东宫送的那两个奉仪，太子至今都还未碰过。”
“该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吧！”慕凌天脱口道！
“噗！”慕凌宇没忍住笑出了声。
长公主没好气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直看得两人低了头，这才对慕嫣然道：“别听你大哥乱说。要是有问题，你舅舅不会封他为太子的。”
慕嫣然倒也没不好意思。其实她觉得慕凌天的担心很有道理。齐晏这举动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按理来说，这个年龄的少年都会有需要的。可他却放着身边的女人不动。难道是真禁欲？
可一个身在皇家的男人禁欲，实在是不太让人相信啊！
要知道，就是她大哥慕凌天，因为嫂子一直守孝不能大婚，虽说没有纳妾，但屋里也是有两个通房丫头的！
“舅母亲自选的奉仪，长相身材应该不会差吧？”慕嫣然道：“那他为何不碰呢？”
“兴许都没看上”长公主道。
这种情况到也不是不可能。慕嫣然笑了笑，道：“不管什么原因，对我来说没坏处。”
“离你进宫的时间还长，太子不可能谁都不碰。保证不留下子嗣就行。”长公主道。
对于长公主来说，只要没人在慕嫣然之前生孩子都好说。女人在后院的地位还是靠子嗣来巩固的。
“娘会让人盯着程婉芸的。”长公主道。
程婉芸是太子侧妃，她在被临幸后是不会被赐药的。除非有太子的命令。但以程太傅在朝中的地位，齐晏这么做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以宏正帝如今的身体和皇后的心思，应该是希望程婉芸能尽快有子嗣的。不然完全没必要这么急着给齐晏选太子侧妃。
“娘，不必这么冒险吧。”慕嫣然皱眉。
她知道长公主盯着程婉芸是什么意思。以长公主在宫中的人脉，要给程婉芸下药并非难事。但慕嫣然并不想用这种手段。而且只要事情做了，就总有被发现的可能。她也不想有这种隐患。
“然儿，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长公主道。
看着神情严肃的长公主，慕嫣然此时才意识到对她疼爱有加的长公主也曾经是个能左右朝中势力的厉害女人。这种后宫的手段对她来说再平常不过。
“娘，咱们能防得了一时，能防得了一世么？他要是真心宠爱，总会发现的。”慕嫣然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女儿是想争一争他的心，但是并不想因此去伤害旁的人。要是程婉芸真能占了先机，那我认输便是。不过是个男人，女儿输得起！”
“然儿！”长公主皱眉。在她看来，慕嫣然的想法太过天真了！
女子即便出身高又如何？嫁了人后还是得看夫家对你的态度！嫁给皇家就更为艰难！如果没有齐晏的宠爱，即便慕府在后面给慕嫣然支撑，她的日子也会艰难一些！
“娘，女儿知道您要笑话我了！”慕嫣然淡淡一笑，“您就当是女儿的任性吧。要是靠这种手段赢了，女儿也觉得没意思。”
“小妹，三哥相信你！”慕凌宇给了一个赞许的目光。在他看来自家小妹千好万好，齐晏要是不喜欢，那是他的损失！
“小妹，大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慕凌天道。也许他们做哥哥的不能直接插手东宫的后院。但他只要实力够强，就不能不让齐晏对慕嫣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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