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煊言语里面充满了淡淡的讽刺,最后却也是禁不住嗤笑:“只不过纵然我说的话儿,一个字都是不能够相信。那件证据,却也是证据确凿。如今那枚失踪的发钗,可还是在县主身上吧?”
石煊是那样儿的得意,竟似有几分说不出的快意。
他言语也是咄咄逼人:“这枚发钗,县主盗走了去,可是却也是来不及隐匿,只恐怕还是藏在你的身上吧。”
石煊眼底却也是流转了屡屡寒意:“你若是不心虚,便是让人搜一搜,若是我我会你了。我怎么样,都是给你赔个不是。”
他知晓,元月砂必定也是已然察觉上了当。
既然是如此,这个昭华县主必定也是会不知所措。
若是那样儿,元月砂的样子,落在了别人的眼里,可不就是心虚?
这一次,看元月砂如何能逃脱?
石煊看着元月砂,幸灾乐祸,就等着瞧着元月砂的窘迫姿态。
元月砂瞧着石煊,眼底流转了一缕难以形容的憎恶,十分不喜。
可是自己却也是绝不会和石煊所预料的一般,心生惶恐。
元月砂也是冷哼了一声,蓦然将那发钗就拿出来。
“睿王世子说的可是这枚发钗。”
元月砂干干脆脆的,将这枚发钗拿出来,一双精致的脸颊却也是流转了几分阴郁。
那枚发钗十分精巧,钗上两颗珠子,却也是流转异彩,一见就是十分珍贵。
在场之人,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发钗,居然当真在元月砂身上。
元月砂冷哼:“只不过是因为我得罪了睿王世子,想不到睿王世子却也是这样儿的不依不饶。你利用丫鬟红鸳,将这枚发钗,弄在了我的身上。你不过是存心污蔑,这样儿待我。可你这般污蔑,难道还有人相信不成?”
石煊亦想不到,元月砂居然是这样儿的强势。
在石煊想来,元月砂应该是心生惧意,十二分的惶恐。她应该言语推搪,左躲右闪,然后步步紧逼,用尽心思。可是自己也是绝不能容元月砂逃脱。而任是由着元月砂言语切切,最后却并无什么用处,到底还是将此等罪证搜了出来,并且让元月砂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可是却也是未曾想到,元月砂居然是这样儿的轻轻易易,就将这枚发钗拿出来。
那珍贵的发钗,就这样儿在元月砂的手掌之中,不觉焕发了缕缕光彩,柔润的光辉却也是禁不住轻盈的落在了元月砂的脸颊之上了。
石煊眼底,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分恼恨之色。
可是还未等石煊说话儿,元月砂已经是言之凿凿,咄咄逼人:“此枚发钗,不过是睿王世子栽赃陷害,诸多手腕。从月砂在睿王世子踏入京城开始,从我得罪了李惠雪开始。你便是处心积虑,恨不得将我置诸死地。此枚发钗,是你让丫鬟红鸳,送到我手中,却说是睿王妃所赠。我一时不查,居然是收下来了。可谁能想的到,这睿王世子居然用这样儿简单无耻的手段。简直是无耻之尤,令人十分不齿。”
元月砂手一伸,缓缓的将这枚发钗给递出去。
龙轻梅目光示意,一旁的丫鬟轻轻的向前,将这枚发钗拿过来,送到了龙轻梅的手中。
龙轻梅目光落在了这枚发钗身上,一双眸子涟涟生辉,眼神竟似有些个深邃,也是不知晓究竟在想些个什么。
石煊也没想到,元月砂居然还这般理直气壮,简直比自己还咄咄逼人。
他也不想承认,有那么一刻,自己好似也被元月砂气势所震慑!
石煊心里蓦然涌起了一股子的焦躁,很有些不痛快。这算什么?这个女人,却也是未免太不要脸了。
这寻常女子,哪里会和她这样儿,这般样子了,居然还理直气壮。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元月砂是个不要脸的奇葩。
刚才自己居然被元月砂气势所震慑,实在也是莫大的耻辱。
一想到了这儿了,石煊面色顿时不觉变了变,越发疾言厉色:“事到如今,你仍然是砌词狡辩。下人已经瞧见你进入放东西的淑花殿偏厅,一进去也不知晓做了什么。出来时候,却也是面色苍白,容色煞是惶恐。只不过彼时别人觉得你总归是个县主,怎么样儿都是应该有些个尊贵娇贵之气。谁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出来。阿姝,是不是这样儿?”
那个阿姝,却正是刚才去取锦盒的丫鬟。她也是睿王府的婢女,是龙轻梅从东海带过来了的。
方才她还跪在了地上,一脸惶恐,如今却也是抬起头,好似早就想这样儿说的样子。
“不错,奴婢去取发钗时候,可巧便是瞧见了昭华县主从里面出来,那容色还不自禁的有那么几分的慌乱之气。她撞了奴婢,大声呵斥了一顿。后来,后来听闻奴婢取钗要当众送礼给皇后娘娘,便也是,也是脸色十分难看,仿佛极不欢喜的模样。我瞧见了,也是觉得有些古怪。没想到,县主居然是做出来这样子的事情出来。”
阿姝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她虽然是个下人,可是别人看到了她这样子的下人,却也是不由得觉得。好似阿姝这样子的女子,也许是并不会说谎儿的。
石煊也是一脸鄙夷之色:“是,谁能想得到一个宗室之女,居然能做出这样子不要脸的事情,居然偷东西!”
石煊并不是一个厚道的人,什么见好就收,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在石煊的字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