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脸色一僵,先前赫连钰提及大婚第二日的时候她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还是被他知道了。
冷笑一声,叶筠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要不痛快了,就去皇上和太后跟前告发我,反正我是你发妻,我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
“你!”赫连钰扬起巴掌要打她。
叶筠凑过脸去,“打啊,你这一巴掌打下来,赶明儿我就入宫告诉太后,是你唆使我把苏家那位孙少爷给弄到人贩子手里的,看看皇上和太后是信你还是信我。”
赫连钰怒火中烧,“你敢威胁我?”
叶筠再次冷笑,“谁威胁谁?当初是谁将我迷晕弄到你府上来奸污,又是谁三天两头威胁我嫁过来的?若论不要脸的本事,我与贤王殿下你相比,可差得远了。”
赫连钰咬着腮帮子,“怎么,后悔了?”
“哼!”叶筠别过脸去,后悔?她当然后悔,当初在金殿上与他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就该想个法子将他置于死地,那么后来自己何至于会栽到这畜生手里。
瞧这倔强的样子,赫连钰怎么看怎么不爽,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为什么要针对苏家?”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叶筠一脸冷漠,她真是把这个男人恨到了极点。
“你先前不还说是本王发妻?”
“外人面前是。”叶筠死盯着他,眼神冷得可怕,“但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假惺惺做戏,给谁看?”
赫连钰一把将她推到桌边,宽袖一拂,桌上的杯盏哗啦啦落在碎成几瓣,引起了外面姜嬷嬷的警觉,她马上来敲门,“公主,发生什么事儿了?”
“滚!”里头传来赫连钰愤怒的声音。
姜嬷嬷眉头一皱,驸马这是胆儿肥了,敢用这种态度对朱太后身边的人?正准备踹门进去一探究竟,跟着就听到了某种细细碎碎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并且大有隐忍不住的架势,姜嬷嬷脸一臊,这…大白天的呢,再擦枪走火也不带这么猴急的呀!
不过对她来说,这是好事儿,公主早日怀上贤王府的子嗣,地位就能早日巩固下来,到时候,管她什么陆侧妃张侧妃的,她还敢骑到公主脖子上去?活腻歪了不成?
一想到自家公主生出来的孩子那可爱模样,姜嬷嬷心里头就喜滋滋的,还是不打扰这二位的好事了,早些离开为妙。
……
此时的房内,裙衫散乱一地,隐约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叶筠指甲抠进圆桌里,双眼充血,“赫连钰,你还是不是人!”
赫连钰冷冷一勾唇,“早说了,你别惹我。”
叶筠要疯,“大婚之夜我怎么说的,除了那晚,你不准碰我,你都违背多少次了?”
赫连钰嘴巴在她身上留下了轻轻浅浅的痕迹,“在本王的地盘上命令我,你是不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你!”
赫连钰掐住她的敏感点,“今天散朝以后,父皇单独将我留了下来,若非他亲自提了几句,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叶筠,你胆子挺大,敢动苏家的人,嗯?”
叶筠将脸歪往一边,不想看他欺负自己的那些羞耻手段。
“知道父皇说什么吗?让我管好自己的女人,他虽然没直接点名就是你做的,但那些话,却比直接甩我几巴掌还来得打脸,你明明知道我想方设法都要扳倒赫连缙取而代之,却在这种节骨眼上给我惹事儿,你说,怎么赔偿本王的损失?”
叶筠紧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赫连钰钳住她的双颊,某处动作狠,嘴里说出来的话更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盼着我早死是吧?我告诉你,但凡见过我失败的女人,我都会第一时间杀了她。所以,你要是不想年纪轻轻下去陪葬,就给我乖乖的别惹事,否则下一次,可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你一下了。”
叶筠脸色潮红,檀口微张喘气,等顶峰余韵过后才冷静地看着他,“既然你那么想得到皇位,那么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说说看。”他很明显地露出了几分兴致。
“倘若我利用北燕的势力助你扳倒赫连缙,你登基以后就想法子成全我和苏晏,最好是能让苏晏主动休了云初微,然后你再把我赐给他。”
赫连钰唇角冷勾,“本王睡过的女人,赐给苏晏做夫人?你这脸会不会有点大?”
叶筠推开他,一边清理一边道:“我可以自己想法子成为罪妃,你也可以想法子让苏晏成为罪臣,如此,把我赐给他,名正言顺。”
赫连钰穿上衣袍,轻笑一声,“看来你对苏晏用情至深啊!”
“那你管不着。”叶筠走到镜台前梳头,从镜子里看着赫连钰那张带着几分邪佞的脸,心底恨得不行,“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倘若本王不愿意呢?”
“那你当我没说过。”叶筠撩起一绺长发轻轻梳理,镜中的自己面上还有着春潮过后的残红,对她来说,那是一种相当羞耻的颜色,心里分明百般抗拒,可每次到了最后,身体都会因为他的各种挑逗而沦陷,简直让她无可奈何。
“那么,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叶筠从铜镜里看到赫连钰推门出去,她也梳理好了,缓缓站起身来,双腿有些酸软,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至极的味道,她皱皱眉,马上让人进来收拾。
她的这些陪嫁丫鬟全是朱太后亲自挑选的,个个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