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瞧不出一点端倪,“还能去哪,当然是送她上去休息了,人都醉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想看她今晚就睡在你们家沙发上吗?!”林珂狐疑,只瞧见沈岸脸上的那抹笑一如往常。笑面虎!没好气地在心里暗骂一句。看着沈岸抱着桑夏上楼的背影,摸着光滑的下巴做思考状。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抬脚就想跟上去。只不过,转瞬就将抬起的脚放下,谅沈岸也不敢对桑夏乱来。
别墅二楼除了容湛和林珂的卧室和书房外,恰好有两间客房。沈岸踢开了剩下的一间客房,抬脚往里走去。
脑袋隐隐作痛,桑夏只感觉自己被人抱着,身体沾到了柔软的大床,比抱着她的人怀抱里不止舒服百倍。顿时,忍不住无意识地轻咛出声。沈岸一条腿半跪在床边,弯着身子正准备从桑夏身下抽出手。忽然听见床上的人一声轻咛,正准备抽出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顿住身子,依旧是刚才弯着上身,一条腿半跪在床上的姿势。刚才进来时,沈岸抱着桑夏腾不出手,索性也没了开灯的打算。房里虽没有开灯,倒也不是黑暗地伸手不见五指。床临窗摆放,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铺洒进来,倒是给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房间带来了光亮。身下的人用嘴呼吸着,呼吸声很重,许是醉酒的缘故,两颊泛着红晕。从嘴里呼出来的气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
两人离得近,不多时,两人之间的空气也染上了酒味儿,慢慢竟也钻进了沈岸的鼻子里。猛地站起身,带着酒意的空气随着空气钻进了身体里,竟让沈岸觉得身体的温度忽然就升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外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安分,一会儿歪着脑袋在枕头上动来动去,一会儿就伸手拉扯着穿在身上的衣服,原本盖在大腿的裙摆开始有了上升的趋势……沈岸收回落在某人身上的视线别开头,心里咒骂一声,转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沈岸顿住身形,咬牙轻骂:“该死……”折回身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床上的人显然是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毫无意识,仿佛是觉得冷,身体微微蜷缩在一起,像个小虾米,本就过短的衣摆此刻更是……
伸手猛地扯过桑夏身旁的被子,被子被拉住一角,展开铺在了“小虾米”的身上。沈岸站在床边,暖黄的被子盖住了那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春光。果然眼不见为净!站在床边,刚才被子被他胡乱展在床上的人身后,现倒是只能看见被沿下露出来的一个黑黑的头顶。清冷的月光下,沈岸的嘴角好像微微扬起……正欲伸手拉下盖得过高的被子,只见被窝里的人大约是感到了暖意,像小狗一样在被子里拱了拱身子,探出被被子盖住了一半的脑袋。
手还伸在半空中,似是不甘心就这样缩回手一般,大手直直朝露出是脑袋伸出,捏在了睡得眉眼满是不踏实的人脸上。大手微微使力,手下的脸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沈岸坐在床边,看着桑夏的脸上的肉挤得嘴巴嘟起。俊脸微动,手指微动,立时就传来了滑腻柔软的触感。
“醒醒…..”
桑夏只觉得不时就有人在捏她的脸,耳边还传来扰她清梦的声音,眼皮微动……
一席运动装束,桑夏走进阔别许久的杂志社。办公区稀稀拉拉地,正对着大门处的墙上挂着一个壁钟,桑夏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才到上班的时间,这个时候人没来齐也是很正常的事。
穿过大半个办公区,才走到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从背包里翻出花了好几天的采访成果。对于杂志社的情况,桑夏可以简单地用一句话概括:“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趁人不注意时,桑夏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办公室里的这几个人,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每次都是这几个人。像杂志社这片小林子,林子里的鸟两极分化严重。有兢兢业业做好本分事的,当然也有浑水摸鱼的。
“早啊!”不巧,距离桑夏仅有一个过道,位置偏靠角落里坐着一个人。桑夏正打算收回视线时,不巧那人有所察觉,抬起头迎着桑夏看过来。偷偷打量别人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更让人尴尬的还是偷看被别人撞破。桑夏只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角落里的同事同桑夏平时走的不近,顶多就算个同事关系。对于桑夏突如其来的友好,倒是有些措手不及。早晨的这声问候就在女同事尴尬的微笑中彻底结束。
由于今天是外派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桑夏有幸没有被分到工作,悠闲地在周围忙碌地身影中待了大半个上午。蒋伊涵的那篇专访桑夏拿不定主意,终究还是起身去找张姐来定夺。张姐今天好像格外的忙,桑夏在走近的办公桌时,最先入目的就是堆在一起的文件。身子半伏在桌面上的人好似没有注意到站在桌边的人,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摊开的文件。
桑夏立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心下虽也好奇最近杂志社又起了什么大事,到底还是眼睛没敢乱瞄。桑夏将抱在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面的一角。什么事都跟她无关,她只要按着吩咐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倒是比什么都要强的。
桑夏掩嘴偏过头,刻意发出一声轻咳。这招倒是比她一直安安静静杵在桌边当个木头人要有效的多。半伏在桌面上的人终于引进了注意力,转头抬眼看她,见识已经多日不见的桑夏,倒是有些吃惊。
伸手虚推了一把眼镜:“咦?桑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