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接过雨伞,扔到地上,“我今晚务必要见到他,阿甘,你不帮我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拦着我!”
阿甘无语,“那好吧,你把伞捡起来站在这等还不行吗?真的没必要跪着。”
“你回去吧。”
“花姐!”
不管阿甘怎么劝说,花姐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阿甘也是很无奈了。
转身走回了别墅。
别墅里,冷萧然被窗外轰鸣的雷声吵醒,挣扎着坐起来,揉着炸裂一样的太阳穴。
不过睡了短短的几分钟,似乎清醒了不少。
“花姐,现在几点了?”
话说出去,记忆才慢慢回炉,才想起这几天发生的种种。
玄关的门推开,阿甘走了回来,肩膀以下都湿透了。“外面下大雨,你出去干什么?”
阿甘快步走过去,身上的水往下滴,将地毯踩成一个个水窝,“然哥,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顶多有十分钟。”
他起身要上楼,阿甘欲言又止,最后实在忍不住,“然哥,外面一直在下雨,花姐不停我的劝告一直跪在大雨里,她身上还有枪伤。”
冷萧然脚步微顿,“是她找你来给我传话的?”
“不是,不是的!”阿甘赶紧否认,“是我自己想替她求求情,一起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实在不想看到她那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看着蜿蜒向上的楼梯,冷萧然的心宛若死了一般,“她想跪就由着她,派人盯着,如果身体出了什么状况立刻送回医院,不用向我报告。”
“然哥,”
“我累了,有关花姐的事儿已经不要再跟我说,我不想听。”
他踩着楼梯上楼,决然的背影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阿甘湿漉漉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无奈叹息,不知道该怎么和花姐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求情。
这一次,她是真的触碰了然哥的底线。
回到楼上,冷萧然打开了吧台上的暖灯,将屋内的气氛烘托的暖洋洋的。
他脱掉充满酒气的衬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撑着窗户,冷眼看着大雨磅礴的窗外。
街道上,漆黑一片,只有他的别墅门口亮着几盏灯。铁艺大门下,花姐跪在地上,挺直了脊背,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他无奈一笑,眼中都是伤痕,拉上窗帘关了暖灯,走进浴室打开了冷水阀,任由冰冷的水冲洗着他因为喝多而涨红的身体。
另一边,江城。
迟严风的恢复能力很强,傍晚的时候烧就已经退了。为了方便探视,医生在再次检查过后,确定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将他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vip病房。
唯一遗憾的是,他依旧没有舒醒过来。
病房里,充满了各种鲜花的香味,掩盖住了消毒水味熏人的味道。安书瑶一直守在病床前,一边照顾迟严风,一边照顾孩子。
云姨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她已经后怕了几个小时,在宝宝面前也道歉了几个小时,不管怎么样,她不该把孩子扔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月嫂。
阿玄一直守在这,怕她再遇到危险。
可除了阿玄,剩下的几个人一直都是忙进忙出的,安如雪更是直接没出现过。
晚上,一切都稳定下来,忙忙叨叨的安书瑶才擦觉到不对劲。
趁着孩子睡着,迟严风的情况也稳定,她起身离开了病房。
守在门口的阿玄听到开门声立刻起身,“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阿玄,郝校简单顾卓如雪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他们……”阿玄挠了挠头,“暗门有事,顾卓带着他们去处理了。”
“是龙门和青帮攻击暗门了吗?”
“不是,不是帮派的事情,是内部有事。”
瞧他说话这不利索的模样,安书瑶就知道他在撒谎。
她眸色一冷,故作严厉,“你确定不跟我说实话是吗?我现在就给简单和如雪打电话。”
“别,夫人,别给如雪小姐打!”
“如雪怎么了?”
阿玄闭紧了嘴巴,摇了摇头,“没怎么。”
“没怎么?你还骗我?从我回来如雪就没有出现过,她是我妹妹,她如果有事你们不能瞒着我!”
“我知道,夫人,可是,可是简单小姐和郝少爷都说先不让你知道,怕你听到会崩溃,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不告诉我我才会崩溃,快说,如雪到底怎么了!?”安书瑶急的直跺脚。
阿玄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可他以为至少今晚会糊弄过去,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回过味来。
他一咬牙,坦白道:“您和老板回来的时候,如雪接到了消息回家接徐阿姨来医院看你们,回去的途中,出了车祸,始终了。”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已经强烈意识到安书瑶的脸色不对劲了。
“车祸?失踪了?”安书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示自己的愤怒,“青帮干的?还是龙门干的?”
“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顾卓和郝少爷还在调查,但是至少,可以确定如雪小姐是没有危险的!”
“人都被抓走怎么确定没有危险?”安书瑶转身拨通了顾卓的电话,打不通。
分别拨了郝校和简单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这几个人!真是够了!”
阿玄试探上前,小声道:“夫人,您别担心了,有他们几个在,一定会把如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