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误会,这种事儿有什么值得吃味儿的,况且……东宫那么多女人,我吃的过来吗?”蘅芷忙撇干净。
她才不会为宋君戍吃醋呢,早就知道他身边美人环绕,哪里还会起不该有的心思?
宋君戍听她这般豁达心宽,反而有些不高兴,问:“偶尔吃味儿也没什么,孤又不会为此生气!”
“吃味儿伤神啊,您不生气,我会生气啊!”蘅芷道。
宋君戍叹息一声,也不知该夸蘅芷心宽大度,还是该怪她不懂他的心意。
宋君戍只好道:“孤问你的话呢,你觉得如何处理这件事更好?”
“殿下是想帮谁?”蘅芷问。
“谁也不想帮,只想充盈东宫的公库!”宋君戍倒也诚实。
蘅芷道:“那就是帮楚侧妃了?很简单啊,查账,查各个管事,将银子追回来!”
“这岂不是得罪了一票人?他们肯定是和柳如昔利益相关才会帮她的!”宋君戍有些投鼠忌器。
只是柳如昔一个人倒也罢了,可牵连那么多管事,若是各个都责罚,那还有谁替他办事?
若查出来不责罚,那又怎么立规矩?
“殿下想两头都讨好,可不容易!”蘅芷直言不讳。
宋君戍道:“不是两头都想讨好,而是法不责众,柳如昔也肯定是想到这一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蘅芷问:“为何法不责众?如果群众犯了法,就可以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不去惩罚,那法不就成了摆设吗?”
宋君戍道:“有些时候,法度的确就是摆设,总要衡量利弊得失!”
“殿下怕那些管事都被处罚了,以后外面那些事儿没人替您做了,对嘛?”蘅芷问。
宋君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那就徐徐图之,先从柳如昔下手,逼得她就范,至于那些管事,我劝殿下还是早日舍了好,都听命于柳如昔,而不为殿下着想,这样的人留着迟早也是祸害!”蘅芷道。
宋君戍点头,道:“那也只能徐徐图之,总要找到替换的人,才能舍掉旧的,毕竟能当管事的,能力要求都不低,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蘅芷自然明白,人才难得,可是不忠心的人才,留着有什么意义?
“殿下过去对柳侧妃太纵容了,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蘅芷又说了一句大实话。
宋君戍无奈,道:“孤每天为了很多事操心,总难免有疏忽之处,让你帮着管家,你还不乐意!”
蘅芷吐吐舌头,道:“我才来东宫多久啊,哪里有那个威望镇住场面?总要等我立足稳定之后,才能为殿下分忧!”
“孤已经在帮你立威了,你自己也要精心才行啊!”宋君戍看着蘅芷。
蘅芷道:“是,我会努力的!”
“太敷衍!”宋君戍不满意。
蘅芷道:“只要办事不敷衍不就行了吗?”
宋君戍摇头,道:“拿你没办法!”
蘅芷娇笑一声,才道:“还是从柳侧妃下手吧,殿下暂时不想动那些管事,也不想彻底得罪了柳如昔,就先哄着她,她肯定会为陛下分忧解难的!”
宋君戍蹙眉,问:“你是要孤放低身段,去哄她?”
“殿下从前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何现在不肯了呢?”蘅芷很不解地问。
宋君戍也略惊了一下,是啊,他从前一直都是采取这种手段对付那些“有背景”的女人的,为何现在觉得这样做很为难了呢?
宋君戍思来想去,竟也没有个头绪,只觉得内心烦躁不安。
“你觉得孤应该像从前一样,周旋于她们之间,该哄就哄,该宠就宠?”宋君戍问。
蘅芷点头,道:“难道不应该这样吗?她们都是殿下的女人,如果恰好对殿下有用,那就应该哄着宠着,如此才能为您所用啊!”
蘅芷是站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的。
可是她没有考虑到宋君戍此刻的感受。
蘅芷这样冷静,丝毫没有任何私心的话,却让宋君戍感到内心极度郁闷。
她竟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丝毫的嫉妒。
宋君戍看着蘅芷,忽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孤在你眼里,大概也是个倚门卖笑的男人?”
蘅芷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赶紧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吗?孤需要讨好女人来达到目的,和倚门卖笑的娼妓有什么区别?”宋君戍问。
蘅芷想了想,还真有点儿像。
可这话哪儿敢说出来啊,只能道:“殿下多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的确需要有所牺牲有所妥协,但只要能最终抵达目标,过程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
反正历史掌握在成功者手里,胜者为王败者寇,过程那些以后可以慢慢粉饰。
宋君戍冷笑,道:“作为太子妃,你倒是很优秀,若你是男人,孤还得考虑将你收为智囊!”
这嘲讽之言,蘅芷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她只是想不通,宋君戍到底是哪里不满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殿下,是我说的哪里不对吗?”蘅芷诧异地问。
“不,你说的很对,很好,孤对你的意见十分赞赏,并且会如你所愿!”
宋君戍赌气一样地道。
蘅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深锁眉头,问:“殿下,你怎么这种口气?”
“孤的口气有什么不妥吗?”宋君戍气恼地道,他为什么这种口气?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啊。
蘅芷无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