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尘,节哀!”纵然许长风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他依旧沉痛着脸安慰翎北尘。
他知道,翎北尘现在的心情,一定格外难受……
然而翎北尘却被‘节哀’二字给刺激到了,他的唇角动了动,节哀?长风为何要他节哀?
是因为妤霏霏吗?长风是说妤霏霏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
霏霏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北尘,禅慕,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许长风有些不忍打扰翎北尘,但依旧不得不很是担心的说道。
翎北尘空落落的眼神扫了一眼阴暗的地牢,然后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柔的说道:
“霏霏,我们回家。”
说完,便无视任何人,只是抱着怀中的女子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许长风看到依旧一脸悲戚的禅慕,很是不忍,于是只得打晕了他,将他扛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栖王府,洛白衣直直的矗立在屋顶上。
而院子里的石凳上,上官青芜和南宫栖木则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茶。
该做的已经做了,他们此时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然后,洛白衣突然飞身从屋顶下来说道:
“他们回来了。”
果不其然,翎北尘抱着妤霏霏最先赶了回来,紧接着许长风扛着禅慕也回来了。
“栖木,快救救她。”翎北尘将怀中的妤霏霏放在了床上,然后一脸期冀的看着南宫栖木。
南宫栖木看到脸色苍白,一身是血的妤霏霏,差点没反应过来。
看到翎北尘一脸疯狂的样子,赶紧替妤霏霏把了把脉,然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翎北尘的心也跟着南宫栖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霏霏她,真的没有一点救治的可能了吗?
许长风这时已经站在了翎北尘的身边,他目睹了翎北尘的绝望,此时真的不忍心看到他又是期待又是失望。
捏了捏他的肩膀,许长风语气沉重的说道:
“北尘,你要振作。”
翎北尘只是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然后无意识的开口问道:
“栖木,她怎么样了?”
南宫栖木神色凝重的望着他,却是什么都没说。
“啊――”翎北尘悲戚的大叫道,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石板地上,不一会儿便鲜血淋淋,让人见之不由得落泪。
“北尘!”许长风赶紧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制止了疯狂的行为。
“长风,都怪我,禅慕说的没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可妤霏霏她有什么错,南宫冥烨,他该死!”翎北尘血红着一双泪眼,神色痛苦的说道。
“对,南宫冥烨,他该死!”许长风忍住眼里的泪水,拍了拍翎北尘的背,安慰他说道。
当他看到妤霏霏一身是血,全身上下竟无一块好肉的时候,他的震惊不比翎北尘少,但他知道,作为兄弟,翎北尘此时需要他们。
“妤霏霏的仇,我们会替她报。”洛白衣也跟着说道。
对,报仇!翎北尘突然推开了许长风,然后带着满眼的仇恨,抓起了地上的佩剑,就要转身出门杀回烨王府。
然而,刚到门口却被上官青芜清冷的声音给制止在了原地:
“她还没有死!”
听到这清冷却掷地有声的一句话,不只是翎北尘被惊讶到了,屋内的每一个人除了南宫栖木都被惊讶到了。
怎么会?妤霏霏那血肉模糊的一身,分明已经没有半分存活着的迹象。
“真的吗?”翎北尘摇摇欲坠的身体又一步步的走了回来,他害怕听到上官青芜否定的声音。
“不妨你来听听她的心跳声。”
其实刚开始,看到栖木的反应,她以为妤霏霏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可是伸手间她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声,纵然很微弱,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翎北尘听闻赶紧走到床边将脑袋放在了妤霏霏的心口上,果然,随之他的脸色一喜,他听到了,他听到霏霏的心跳声了。可是――
“为什么她的心跳这么弱?上官青芜,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现在,翎北尘一下子就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上官青芜身上。
“我并不太懂医术,但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试试。”上官青芜看了南宫栖木一眼,然后在他鼓励的眼神之中慢慢定下了心,说到。
“信得过,我只求你救救她。”翎北尘此时仿佛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将全身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此。
他的手紧紧的包裹着妤霏霏冰冷的手,想要将全部的体温都传递给妤霏霏。
这时,上官青芜已经取出了数十枚大型银针,被药酒和烈火淬炼之后,全部都浸泡在药水里,那药水被她加了些许的麻药,可以稍微缓解一些妤霏霏的痛苦,虽然她现在,恐怕已经很难再感受到痛处了。
“栖木,让人去准备一大桶热水,记得适当的加一些草药。”
“好。”南宫栖木立即出去了。
“长风,你去紫阳城把最好的大夫给我请来。”
“好,我这就去。”许长风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白衣,你将禅慕送到隔壁的厢房里。”
“好。”洛白衣说着便扛起了依旧昏迷不醒的禅慕,看来,长风这一下,必定用了不少的力气。
吩咐完这些之后,屋内瞬间只剩下了上官青芜与翎北尘二人。上官青芜接着便将目光重新投回到了妤霏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