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心一眼看破了他们的伪装,可是她漏算了这些人的卑鄙。
此刻,她感觉不妙,立刻退到窗边,紧握寒雪匕首。
她原本是想跳窗而走,但发现竟然连跳窗都没办法办到了。这是什么毒?竟让人手足发软,晕眩无力?
酸秀才沉声道:“她已中了我的赤血烈炎散,半个时辰后,毒便攻心,她必死无疑!”
听了酸秀才的话,那老者道:“我们出动七人,最后还要靠鬼秀才的毒才能见功,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秀才的毒有多厉害他们都知道,出门的时候他们都服过解药,现在看一个可能是天阶的高手在他的毒下竟然退到窗边不再进攻,应该是撑不住了,这毒也着实霸道。
酸秀才笑眯眯地道:“不管是什么来头都好,以后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死人!可惜呀,长得倒是花容月貌,终究还是不免玉殒香消!”
唯一的女人哼了一声,道:“鬼秀才就不要吟你的风花雪月了,赶紧杀了她,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人是鬼秀才毒倒的,所以应该由他杀,并无人抢他的功劳。
青年道:“哪能那么容易回去交差,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个人!”
“有何不能确定?凭这张脸,十有八九便是!”那是单刀商贾。
酸秀才笑道:“杀了干净,那小二必是去报官了,咱们得赶在官差来前离去。”说着,他便摇着折扇故作潇洒地上前来。
在离骆清心三步远处,他站定了,目光在她的脸上溜了一圈,道:“丫头,如果你姓骆,那是你命该如此,如果你不姓骆,那是你运气不好!去死吧!”说着,手中的折扇开了,按动机括,扇骨弹出,全是一柄柄尖利小刀,他扬起折扇,向骆清心的喉间划去。
对付一个身中剧毒,已经不能行动的人,他还是显得很谨慎。
然而,就在这时,全身无力,眼前阵阵发黑的骆清心动了,她身子一滑,头一低,那扇骨小刀就从她头顶过去,在这顷刻之间,她脚下一错,到了酸秀才的身后,在她旋转错身的时候,寒雪匕首以极快极诡异的弧度,在酸秀才的喉间滑过。
寒雪匕首白光如雪,不沾半点血迹,可是,酸秀才的喉间,却似水闸开了,大股鲜血喷涌而出,那把折扇,软软掉落地上,酸秀才的身子,也倒下了。
变故突生,另六名杀手不禁一惊。
那丫头明明中了毒,还能杀死酸秀才,难道她是装的?
明明是胜券在握的局面,却突然死了一个自己人,那丫头手执匕首,摇摇晃晃,脸色发青,这的确是中毒的迹象没有错。
可这种情形之下,还能杀一人,这得是怎样的狠角色?
看着骆清心缓缓将寒月匕首横在面前,一副御敌的架势,老者沉声道:“动手!”
骆清心刚才用尽全身力气将酸秀才杀了,也不过是出其不意,而酸秀才又自认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才能得手。此刻虽然站着,只是在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