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强扭头一看,是一个身材瘦小,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身板子不怎么样,但那神情却非常狞恶,两只金鱼眼几乎要暴突出来了。
这个家伙,陆华强没有见过。
不过,他的嚣张气焰,可真是让强哥看了老大不爽啊!
当即,他就不客气地回敬:“八嘎!八嘎你妹的!我们在谈事,你这王八插个屁嘴!”说着,脸上还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然后竖起中指。
这一句话,算是发泄刚才一路走进来的怒气。
那个渡部秀吉敢那么放肆,并不算是他的错,他只是展现出了一个令人心酸的真相,就是总部对各组别竟然不能产生足够的威慑力了,这说明社长和正统派系的权威已经下降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这是很危险的迹象!
现在作为正统派系的一员,陆华强当然很容易就感到颜面无光,从而产生怒火。
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家伙,还敢来挑衅,简直就是不知道死活的低级生物啊。
尾嵩恒却赶紧扯了扯陆华强的衣角:“山本君,不要造次!他是松尾组的参事,叫北岛光,是重要干部之一,三号人物来的。这个人……厉害得很!”
陆华强本来就想找个家伙来立立威,免得他们都骑到总部的头上来了。一听那个北岛光还是个重要干部,当下就更有劲了,嘿嘿冷笑起来。
北岛光想不到自己会被骂得这么惨,还真愣了愣,回过神来就八嘎八嘎地直叫,他的手下也纷纷拔出手枪,指向陆华强的头部。
北岛光大骂:“混蛋!你是谁?新人吗?不懂得规矩?自己先割下自己的舌头,向我赔罪!不然,我把你的喉咙都给割穿!”
尾嵩恒赶紧说道:“北岛先生,他是山……”
陆华强拉住了他,抢过了话头:“不错,我是新人,我是总部新来的保镖一枚。话说你又是谁呀?在总部唧唧歪歪、大声喧哗,不知道里边领导正在谈事么?惊扰领导该当何罪,你自己先割下自己的舌头,向总部赔罪!不然,到时候要我把你喉咙都割穿,你就完了!”
“你!八嘎!”北岛光几乎就是暴跳如雷了。他在松尾组颇受松尾一木的器重,虽然只是参事,但已有隐隐盖过二号人物副组长的势头。松尾一木想要得到社长之位,他在暗中也谋划了不少,所谓狗头军师。现在吧,竟被一个新来的小保镖如此辱骂,真让人受不了啊!他眼冒绿光,低声吼道:“不要用枪!上去把那混蛋抓住,割掉他的舌头!谁敢拦的,哪怕是总部的人,都是冒犯我们松尾组的恶劣行为!总部的人真是混账啊,现在连一个小保镖都这么无理了,敢冲撞干部了!不处置了,三井社会越来越乱!”
这说到后来,还真冠冕堂皇啊!
不要用枪,当然是怕声响太大,真惊扰了里边谈事的领导。但是,北岛光的明智也就仅此一点。而这也该是他最不明智的地方,用枪都怕对付不了我们的强哥啊!你还想用动拳脚用刀子吗?
而陆华强,等的就是他的这么做。
等的就是北岛光以为他是小保镖,不会因为他的名头而有所避忌,进而敢咄咄逼人。那样的话,强哥下起手来才爽啊!
眼见在北岛光的支使下,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伙已经抽出锋利的匕首扑了过来,陆华强赶紧后退两步,双手连摇:“喂喂,你们还来真的呀?怎么说这里都是总部啊!我们都是自己人,斗斗嘴就算了,怎么还真的动手?”
见陆华强怕了,北岛光心里的那个得意啊,他怒哼一声:“总部又怎么了?你敢冒犯我,就是冒犯整个松尾组,松尾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来冒犯的人,哪怕是总部,也不行!何况是你这种小瘪三,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陆华强说道:“我是大和先生的保镖,你要是弄伤了我,就是冒犯了他老人家,也就是冒犯了总部!总部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来冒犯的人,何况还是下属的一个组别!你简直就是以下犯上啊!在总部的地盘上动粗!”
北岛光狞笑:“小子,想不到你嘴巴厉害,胆子却那么小!一口一声总部,总部真是不行了,找了你这么一个孬种来做保镖!”
“你说谁不行了?混账!怎么能说总部不行了呢?”陆华强一个窜身,溜到了花园里,一边躲避着那几个打手的追杀,一边喝问。
看着陆华强被自己的几个手下追得跟过街老鼠一样,北岛光更是嘲讽道:“小子,你刚才的厉害劲儿呢?别躲啊,真是没种啊!让我们都笑话死了!总部就出你这种保镖吗?要是其他人也这样,啧啧!三井社真是被你们丢掉老脸了!”
说着,对着总部的人员乜了一眼,眼睛里尽情展现不屑之意。
尾嵩恒等属于总部的保镖和打手,顿时露出愤然之色,但得按捺住,只能劝北岛光消消气,别伤了自己人之间的和气。
北岛光冷笑:“你们没看到那小子的嚣张么?不打压打压,就要翻天了!我这是替你们总部清除祸害啊!哈哈!”
陆华强却在那边溜闪儿边呼喝:“谁说我躲了?我是不跟你们计较,虽然你们松尾组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但我们总部一向懂得克制,对手下的兄弟友爱忍让!我可告诉你们啊,别老虎不发威,当总部是病猫!”
北岛光又是八嘎一声:“你说谁是疯狗?”
“说你啊!你以为你戴了金丝眼镜,别人就认不出你是疯狗了?”陆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