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居高临下,却发现那老板娘和李孚站在一块,原来二人早已狼狈为奸,白天的惺惺作态,就是佯装给人看的。
那丰腴“多汁”的老板娘抖了抖胸脯,娇滴滴的说道:“李将军,咱们可说好了,这次掳掠的钱财,咱们一人一半,但那身骑白马的俊俏书生,你可得给老娘留着!”
李孚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老板娘心中翻江倒海,记忆里不知道把荀彧吃了多少回,妩媚慵懒的靠在一旁,还时不时的用手揉了揉胸脯。
家中老鬼死了,老板娘不仅不伤心,反而很高兴,每次行房事,那死鬼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非要自己做那观音,一个姿势没个厌倦,实在太没情趣。
但今日在这客栈之内,老娘就要和这小白脸玩点刺激的。
李孚奉信鬼神!
他曾亲眼见到天公将军张角将九天神雷惶惶引之,一个人击溃敌军数百,跟在张角身边的这些年,看到了那些首席幕僚与张角出谋划策,也算熟练的运用于世事,无往不利。
李孚与那些不知轻重的江湖莽夫不一样,实在不愿意折损兄弟们的性命换取女人的身体,这便是为将者应该晓得的道与理。
白天与老板娘密谋一番,改变了自己独自为战的想法,转而要和老板娘共同分割一块肉。
对于这个决定,李孚沉思许久,在不与老板娘撕破脸皮的情况下,女人和金钱他都要收入囊中,有老板娘在中间斡旋,省事不少。
一声浅淡的咳嗽声微微传来,文弱书生陈平安声嘶力竭的说道:“神秘姑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个李孚,竟然要黑白通吃!”
那位奇女子已经换了睡袍,正在窗口看热闹,这些不知死活的王八蛋赶着投胎,她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活劈了李孚这个龟儿子。
只不过自己一行人也不是待宰的羔羊,即便身陷囹圄,也悍然不惧死亡,若是被这样虚张声势的排场吓倒腿软,要如何在颜良面前立足?
另一方面,公孙金陵陷入了深深担忧之中,荀彧身体孱弱,若有人暗中偷袭,他恐怕撑不过三招,荀公子若有闪失,他将陷入心神不宁的泥沼。
于是她赶忙拿起佩剑,正欲开门而去,忽然一柄利刃破门而入,直刺她的腹部,公孙金陵甚至能感觉到剑锋割破衣服的声音。
公孙金陵足尖轻点,身体后移,忽然周身旋转,飞起一脚踹在那人的左肩,那人会些功夫,踉跄后退却没有跌倒。
定下神来才算看清,这名长相黝黑且吊儿郎当的剑客正是店小二王汲,他与公孙金陵对视,然后哈哈大笑道:“本以为是个好欺负的娘们,却没想到是一头会吃人的母老虎!”
公孙金陵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汲,强压制住心中怒火,平静说道:“你就不怕我这母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王汲虽然胸无大志,但若是碰见了漂亮姑娘,就敢无赖到不要命,平时他苦练武技,就是为了能抓来一两个娘们玩玩。
他刚刚的那一剑,让公孙金陵有些心凉,在穷乡僻壤的山野,也有悍不惧死的高手。
记得以前父亲曾经说过,一个人越是不显山不露水,他便越是可怕,尤其从王汲的双眸中,公孙金陵看见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煞气,这更让她的情绪跌落到谷底。
王汲盯着公孙金陵纱衣下的雪肤,呵呵笑道:“姑娘错了,是我吃你,而不是你吃我,要是识趣,现在就tuō_guāng了在床上等着,否则老子一剑剐了你,我知道你是公孙瓒的女儿,但请放心,我只要你的身体,不要你的命,你可千万别觉得委屈!”
公孙金陵冷哼一声说道:“登徒子,你得有这个本事!”
见到漂亮女子比见到亲爹还亲的王汲舔了舔嘴唇,想起老板娘对荀彧低三下四的身段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身本事,不去建功立业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能得到老板娘的倾心相付,否则谁愿意死狗德行的待在这?
不过当目光重新回到公孙金陵的身上,他心花怒放,心想这娘们长得还算是怜人,笑道:“老板娘与李孚勾结,数十人把这里围了个木桶一样,水泄不通,若是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帮助,你就是插翅也难逃,就算你凭借着卓绝的功法侥幸逃了出去,那你所心心惦念的人呢,他们能全身而退吗?”
公孙金陵心头大震,乱世之下的人心都是这般阴险吗?本来以为只有官家弟子才会算计可怕,如今就连一个客栈的伙计都在这利用人心,她倒吸一口冷气,平淡说道:“若是让你活着出去,我便不叫公孙金陵!”
王汲当即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奇道:“公孙姑娘真是好气概,你是想让我在你肚皮上逍遥死,还是在你的床上累死?”
“看剑!”
三句话离不开床帷之事,这让公孙金陵无比反感,她狠绝的道了一句,而后快速拔剑直上,朝着王汲冲去,十步开外,足尖轻点,一剑劈砍而下。
王汲抬臂格挡,好一抹清冷的剑气,两剑相互碰撞,王汲感觉到身体阵阵酥麻,后退数步。
公孙金陵的招式,让他大开眼界,势如破竹,迎难而上,根本谈不上花哨可言,都是干净利落到极点的杀人手段。
她双眸发红,显然被王汲的言语勾起了怒意,血气冲头,就连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王汲趁其不注意,忽然一个转身,一把在后背搂住他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公孙金陵的耳朵,嬉笑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