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澜扶着楚淡墨走到凤清溟的面前,轻声道:“阿九,要振作,六哥一定会查出真相。”
“阿九,我相信绿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楚淡墨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便再也没有说话,而是有着凤清澜拥着走到一边。
再侍卫将昏迷的绿抚拖下去,与凤清溟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时,凤清溟的眼珠终于动了动,目光带着一种连楚淡墨与凤清澜都读不懂的神色紧紧地看着绿抚,随着绿抚的身影而动,直到绿抚消失了很久后,凤清溟依然那样神色难测的看着那一个方向。
楚淡墨将凤清溟的反应尽收眼底,一时间的确为绿抚担忧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一个精心的布局。事情绝对不是轻易的可以查出来,而布局之人为的便是离间凤清溟与凤清澜,就算离间不成也要彻底打垮凤清溟!
绿抚是她的侍婢,凤清澜必然要袒护到底,然而绿抚同样是凤清溟亲自求来的王妃,心爱之人将生母如此残忍的杀死,他日后要如何与绿抚相处下去?楚淡墨用脚趾头想,这样事情不出一个时辰,便会人尽皆知。如此一来,纵然凤清溟相信绿抚,然而天下悠悠之口,他真的能甘愿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一如既往的与绿抚在一起?一旦凤清溟与绿抚分开,不管是为着什么原因,因为中间插着楚淡墨,凤清溟与凤清澜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
然而,最让楚淡墨担忧的还是,那布局之人既然敢将绿抚留下,必然绿抚也无法给出任何线索。再加上她方才明明看到那绿光闪过,根据扶风的反应,楚淡墨敢断定印魂绝对出现过。如果真的是印魂,那么……楚淡墨都不敢确定,绿抚会不会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印魂所控,那么动手杀雪妃的……她都不能排除是不是绿抚!
如果真的是绿抚,纵然被人利用,以绿抚与凤清溟的性子,他们之间……怕是再无可能!
“你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野种,溟儿天家之子,你连为他提携的资格都没有,还妄想做晋王妃?只要有本宫在一日,你就休想踏进晋王府的大门!”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不知道楚淡墨教了你什么狐媚之术,否则就以你如此丑陋之容,也能让表哥为你神魂颠倒。”
“你既然不准嬷嬷验身,必然已经是不洁之身,只待本宫上奏圣上,不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就连你的主子睿王妃也难逃其责!”
“我听说楚淡墨曾经远走西域,西域之人不都擅长****计量,不如绿抚姑娘教教我如何用床第之间的功夫魅惑男人的心?”
“……”
无数不堪入耳的话在耳边萦绕,那一张张讽刺与讥诮的笑脸,化作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剑,犀利的斩断她脆弱的神经,她想逃,她不想听,可是那一句句,字字如针尖扎在她的心头。她痛,她恨,她怒!没有人可以如此侮辱她冰清玉洁的小姐,没有人可以。如芒在刺的痛意燃烧了她的理智。
剑,飞花而出,剑光恰似一道道闪电,在茫茫黑暗的夜空之中迅速的划过。然后黑暗的世界被染成艳丽的红,四周都是红得,天空在躺着血,地下流动的也是血。她被困在了这个诡异而又恐怖的世界,她好怕,想挣扎,却被红红的粘液给粘住,她的身子怎么都动不了。冷,好冷,冷的她浑身不由自主的发颤。然而,就在此时,血色的墙面,突出一只只鲜血淋淋的手,不断的逼近她,同时响起鬼哭一般的凄厉狼嚎!看着一点点靠近的血手,她的心都在颤抖。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绿抚姐,你快醒醒,快醒醒,绿抚姐!”蹲在牢房内的石床边,绯惜看着被噩梦折磨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冷汗淋淋的绿抚,心疼又着急的拍打着绿抚的脸,希望早点将她唤醒。
“不要,不要,九郎救我!”
一声凄然的大叫,绿抚终于从把她困住的噩梦挣脱出来!猛然惊醒半坐起身来,已经被换下的干净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身子仍然心有余悸的颤抖。
“呜呜呜,绿抚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看见绿抚终于醒了,绯惜一下子激动得大哭起来,一把抱住绿抚,放声哭了起来。站在楚淡墨身后的红袖看到绿抚醒来,也送了一口气,冰冷的脸也柔和一点。
“把这个吃了!”醇厚的声音响起,一只细长白皙的大掌出现在绿抚的唇边。
绿抚还有些神不在身的木讷的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个觉得眼熟,一头银发的男人,有些愣愣的张开口,任由宗政落云将手中的药丸喂入她的口中。药入口即化,随之一股热流从喉头蹿入她的四肢百骸,压下她心头的冷寒之气,也带回了绿抚的神智。
有了意识和,绿抚才开始大量四周的环境,只一眼便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目光越过那一根根木桩,便看到了端坐在四方木桌前的楚淡墨。
“师兄,她的身子如何?”楚淡墨对上绿抚的目光,却是问着宗政落云。
“脉象很怪,就如你所说,有一个奇异而又刚劲的气流在沉积于她的五脏内。”宗政落云收回为绿抚把脉的手,转身剑眉微皱,对楚淡墨回道。
“绿抚,我想问你,你昏迷前发生了何事?”楚淡墨对宗政落云点了点头,而后轻声询问绿抚。
绿抚被这一问,身子一颤,脑中立刻浮现剑光闪烁,鲜血飞溅的可怕画面。
头,渐渐的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绿抚不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