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王宫后面临水,河边停满了船,船上鲜花朵朵,全都是卖花的。这里禁止其他的生意,不过却允许卖花。
许多游客到了这里后,都要来买一束花,然后再买一顶花农搭卖的斗笠。
熙熙攘攘中,没人注意到,一位少女从王宫后门转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小豹子。
姜白没有参加公主的接见,她急着找人,刚安顿好,就偷跑出来,准备探寻线索。
直接找到丁晓聪几乎没有可能,相对可行的办法是先找到蛊主的线索,然后静待丁晓聪自己送上门来。
蛊主身为东南亚第一邪法师,威名赫赫,不过却没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的大本营就在t国首都这一带。
出了王宫后,姜白汇入人流,走向了东面,哪里有一条著名的法师街,通过当地的法师们,也许能查找到线索。
沿着河边一路走来,人越来越稀,逐渐安静了下来,这里的气温虽很高,不过这河边清风徐来,倒也算是凉爽。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轻柔的呼喊:“姑娘,买花吗?”
姜白一愣,这里是t国,会讲汉语的很少,这女声既然是用汉语说话,那肯定就是问的自己。
转回身看,一位身形瘦弱的少女站在面前,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穿着t国传统的花裙子,高高束着发髻,容貌清秀,袅袅娜娜的。她的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巧笑倩兮,看见姜白回头,连忙递了过去。
百合花,花瓣洁白如雪,花蕊嫩如蛋黄,散发着阵阵清香,上面还沾着露珠,娇艳欲滴。女孩子一般都喜欢花,姜白却是个另类,她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买。
那少女丝毫不失望,依旧笑着坚持,说:“这花不用钱,送给你。”
一束鲜花直接捧到了自己面前,姜白下意识用手接住。
看见姜白接住鲜花,少女仿佛完成了一桩大愿,松了口气退后一步,幽幽说:“终于交给你了,新娘子,他在等着你……”
说完,少女牵着裙子,低头走上了河边一条小船,摇动船桨,缓缓划向了下游。
姜白眉头紧锁着,这少女举止太奇怪了,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新娘子?谁在等自己?
她想得入了神,以至于没注意到身后走来了一位女子,对着她的手一扫,那束百合花应声落地。
姜白悚然惊醒,转头看,又一名少女站在了自己身边,年龄依旧相仿,穿着一身梅红色的长裙,披散着长发,容貌秀丽,温婉如水。
如果丁晓聪在这里,准会大吃一惊,这少女,赫然竟是林豆豆!只可惜她俩从未照过面,相对而立,竟然谁都不认识谁。
“你太不当心了哦,出门在外,来路不明的东西千万不要碰。”林豆豆看上去似乎成熟了很多,她一边蹲下身小心翼翼拨弄那束凌乱的百合花,一边说。
翻动两下后,只见最大的那朵百合花蕊里爬出来了一只黑色的小虫子,不过米粒那么大,背衬外显眼。
看见这只虫子,姜白脸色变了,霍然抬头看向那划船远去的少女。
“这是‘花蛊’,一旦被它钻进你的皮肤里,你就会受到它分泌的致幻剂影响,变成蛊主的***。”林豆豆似乎深谙此道,她从腰后取出一个竹筒,凑在那只小黑虫的旁边,那只花蛊似乎受了什么诱惑,立刻钻了进去。
站起身来,姜白已经不见了,她身形一闪,跳上了河边一艘小船,抢过船夫大娘手里的浆,开始用力划船,追赶前方河面上的少女。
“唉……”林豆豆叹了一口气,捧着竹筒转身离去,转眼消失不见。
宽阔宁静的河面上,姜白回头看了一眼,岸上已没了林豆豆,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听见林豆豆说出蛊主的名字后,她就立刻开始追赶,一定要把那女人抓住!
没想到,刚出门开始调查,蛊主竟然就找上了自己!
用这样恶毒的蛊,现在可真是新仇加旧恨,这个蛊主,她下定决心必杀!
两船相距大约30米,前方那少女依旧在不紧不慢划,窈窕的身姿摇摆,曼妙轻柔,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姜白在追她。
眼看着追上有些困难,姜白秀眉倒竖,松开船橹双手在腰间一抹,等合在一起时,芳菲离合已经被组合成了一个寒光闪闪的圆环。
“你给我停下来!”姜白厉声大喝,单手一挥,那面圆环立刻“呜呜”作响着飞了出去。
圆环脱手,划了个大大的半圆,准确无误在前船的少女肩上一撩,又拐了个弯,呼啸着飞了回来。
姜白身形一转,准确无误将圆环接住,再看前方,那少女晃了晃,“噗通”一声栽下了滚滚江水。
看见这一幕,姜白错愕了,她的力道和角度都掌握的很好,那少女不过就是被划破了表皮,怎么可能就落水了?
船东大娘大声嚷嚷起来,也听不懂她在喊些什么,姜白紧锁眉头,一瞬不瞬看着不断接近的落水处,那里,只有小船在滴溜溜转圈,落水少女却始终不见冒头。
离着还有一丈远,姜白把芳菲离合再次拆散缠在了腰上,一头扎进了水里,入水前,她听见岸边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警察来了!
…………
呜……!
一辆警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丁晓聪连忙让到了路边,这里的所谓警察简直就好像土匪,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赵爱龙将斗笠的帽檐压低了些,小声说:“我待在这里太危险了,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