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逸风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童大小姐不禁调侃道:“你该不是慕名而来,想要追求我们方小姐吧?”
“慕名而来是真。只不过……”李逸风自嘲的摇了摇头,没有把话说完转身走了。
慕名而来,不是串门,也不是要追求,那就是求医了。童大小姐靠在门上,望着李逸风的背影,淡淡的道:“你有病吗?”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可是,李逸风却嘎然止步,转身回头。惊喜的望着童大小姐道:“你果然是方小姐?”
“没人告诉你,方书记的女儿不姓方,是姓童吗?”童大小姐无语的道。
“啊?”李逸风瞠目结舌的望着她。确实没有人告诉过他,而他也只是偶然听父母说起方书记有一个小不得的神医女儿。事实上他是被“神医”两个字吸引到这里来的。
“别啊了,进来吧!”童大小姐让开门道:“鞋柜第二层有拖鞋。你自己随便坐。”说完童大小姐就上楼了。
两分钟后,揭掉头巾,除下袖套围裙,一身家居服的童大小姐,提着急救药箱下来。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李逸风,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坐吧!”童大小姐冲他摆手道:“大家都是邻居,不用那么客气。”
“谢谢!”李逸风还是礼貌的道了声谢才坐下。
童大小姐笑着走过去,将药箱放在茶几上,在他旁边落坐。侧身望着他道:“先把你的眼镜摘下来吧!再说说你哪儿有毛病?”
李逸风闻言,赶紧将眼镜摘下来了。不过,他启了几次唇,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病况。虽然他已经见过无数大夫,可是面对一个这么年青的女孩,他还是无法启齿。
看了他的神情,童大小姐到也没有催促,逼问他。其实中医看病的望,闻,问,切四法,也不一定都需要用到。
只要医术到了一定的水平,有时候只需要其中的一两种就可以找出病根来。童大小姐这小神医可不是浪得虚名。
她认真看了看李逸风的眼睛,眉头不由自主的掀了掀。看他这赤红虚浮的眼神,莫不是……阳萎!这个结论让童大小姐心惊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
“拿手来,我给你把一下脉。”深知这个病对男人意味着什么。童大小姐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拉着他的手腕把起脉来。当她的手指一搭上他的脉搏,她就已经确认他得的是隐疾了。
难怪,他会难以启齿。不过,她依旧没有下定论,而是突然举手在他耳边用力鼓掌。
“啪,啪,啪!”
正在苦恼怎么开口叙述自己病情的李逸风,被童大小姐的突然之举,弄得愕然瞠目。
“是不是觉得耳朵嗡嗡做响?”三声之后,童大小姐注视着他的眼神变化问。
没错,他们耳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逸风忙不跌失的点头。
“你感觉到自己听力下降是什么时候?”童大小姐又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听力下降?”李逸风惊讶的道。就因为他觉得耳朵嗡嗡做响吗?
“回答我的问题。”童大小姐严肃的道。虽然有病不讳医,医不讳疾的说法。可是,她一个大姑娘跟一个大男人谈论这样一个敏感话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头皮发悚。
李逸风闻言一怔,随即道:“有一年多了。”
“在耳朵出现问题之前,你还遇到过某种心理上的打击吧!”这次童大小姐不是提问,而是肯定的道。
李逸风就更是惊愕了。那可是发生在国外的事,而且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他之前去看医生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两者间的联系。然而,她怎么会知道?
从他的表情中,童大小姐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不了。也不管他的惊讶,童大小姐接着道:“中医里面说肾为耳窍之主,心为耳窍之客。你的病因在肾,病根在心,病理在耳。”
童大小姐的话听着像是很深奥。可是李逸风却是完全听明白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岁的纯真女孩。
他自己的病是怎么得来的,他自己当然最清楚。他是因为与女朋友偷情时被人撞见,才会变得萎靡不振。说病根在心理上,那是一点也不错。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小神医,真的那么神奇。她竟然只是凭着把脉,和几句旁敲侧击的问话,就能判断出他得了什么病。这真的是太神奇了!他不由期待的道:“那小神医一定有办法治吧!”
她能断出他得了什么病,却不代表她就可以治。老实说,如果不是看这男人跟她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她就算是断出来,也不会说出来。童大小姐轻轻摇头道:“要治你的病只用药物是不行的。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李逸风闻言顿时露出失望之色,苦涩的道:“我有看过不少心理医生,可是他们也没办法。”
“我说的心药与心理医生是两回事。”童大小姐有些无语的道:“心理医生能做的只是心理辅导,最多是让你直面自己心理的阴影。而你需要的心药,却是克服心中的阴影和恐惧。”
“要怎么克服?”李逸风本能的问道。
童大小姐耸肩摊手,无奈的道:“我并不知道你的心理阴影是什么?所以没办法给你提示。”自然,她也没有去深究他心理阴影的意思。她能做的只是尽一个医生的职责罢了。
“这样,我先给你开一个药方,你先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