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我自然是有用才会问你!”杜秀青语气加重了。
“有用?你不会狠心毒辣到把那个无辜的女人也拉进来,让她也像我一样接受惩罚吧?”丁志华说,“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告诉你,我不想害人家。”
“你……真是不可理喻!”杜秀青简直是怒不可遏!
“我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如果不是和你有关,如果不是能够对你的事情有所帮助,我告诉你,我不会过问你一句关于你那天的事情!”杜秀青说。
“好,那你就省省心,别过问了!”丁志华瞪着眼睛说。
杜秀青看着丁志华这副样子,真是想扭头就走!管你这个烂事儿!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要跟他要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否则事情真不好办!
“志华,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杜秀青冷静地说,“周卢坤一口咬定你那天是自己去房间的,根本没喝醉,如果没有第三人证,你们两人各执一词,还是对你很不利。现在唯一的在场证人,就是当晚的那个女人,如果能找到她为你作证,那么,你的话就能被采纳,对你才是有利的。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丁志华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心里的怒气怨气慢慢就弱了。
看来他又歪曲了她的意思?
可是,他也记不起来当晚的女人叫什么了?逢场作戏,似乎根本没必要去问名字啊!
“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丁志华说。
“你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得起来……”杜秀青启示他,“她没有向你说到过什么吗?”
丁志华转身走回了房间里,那天晚上他还真是有点喝醉了,具体他们之间交流了什么,他都记不得了。她叫什么?他努力地在脑海里翻动那晚的片段,似乎有那么几句话……
对,想起来了,叫什么来着?含烟!对,叫含烟!
“我想起来了,她叫含烟!”丁志华转过身看着杜秀青说。
“你确定?”杜秀青有些惊喜地问道,但是又怕他记不太清楚给弄错了。
“确定,她让我叫她含烟,没错……”丁志华说。
含烟,一听就是个风尘女子的名字。杜秀青心里想。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纪检可能还要找你,你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对于他们,你不能再说任何细节,只能和第一次一样,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醉了,不省人事,什么都不记得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杜秀青说。
“好……”丁志华这会儿又变得很温顺了。
“志华,你也别消沉,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你自己打起精神来,没有谁能打败你,我们自己不能先输了气势。”杜秀青看着他说。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想好好的精神抖数地去上班吗?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做到那么坦然,那么无所谓啊!想到别人在背后议论我,我就如芒刺在身,浑身都不自在,我在这个城市真的是无法抬头做人了。我告诉过你,我要离开这里,不是跟你说笑的,我是认真的。我也告诉过你,我要和你离婚,也是认真的,请你好好考虑!”丁志华说。
杜秀青没想到他还会再次提起这件事儿。离开余河,与她离婚,这两件事儿,都是不可能的,在她看来。离婚,她不同意,婆婆不同意,他就离不成!离开余河,就更不可能了。丁志华一直在体制内,过着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悠闲生活,出去能干什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其实出去了你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是残酷和无奈。特别是对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从未尝过外面的生活滋味的人来说,就更是痴人说梦了。多少人怀揣着美丽的梦想,下海淘金,结果呢?大部分都被海水给呛个半死!而且这些人里面,比丁志华有才能有水平有魄力有胆识的人在大有人在啊!丁志华学的专业,本来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专业,现在丢开了十多年,他出去要靠什么来混饭吃?况且,他的身体素质也不好,出去,不仅拼的是智力,还有体力!资本家绝对不会找个半残废的人去消遣的,他们要的是你给他创造大量的剩余价值。所以,杜秀青觉得丁志华是不可能出去混的,他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身体素质和能力。
“志华,当前我们的共同目标是如何安稳地度过这一关,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杜秀青说完,转身走了。
丁志华看着杜秀青的背影,心里却是很坚定的,这两件事儿,他都必须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到底!你以为你们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吗?等这件事儿平息了,我再来吧,无论如何我也得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不管丁志华怎么说,杜秀青都认定了他说的那两件事儿是无法做到的,所以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上班,杜秀青就接到电话,下午到市里去开全国血防工作会议的动员大会,余河参会的就是她和蒋能来,党政一把手,然后再回来传达会议精神和要求。
上午,杜秀青抓紧时间处理手头上的事情,然后抽时间把胡国成找到了办公室。关于丁志华的事情,看来这最后一注,只能压在胡国成的身上了。
胡国成来到杜秀青的办公室,似乎还没猜出杜秀青找他的目的。
一般来说,杜秀青主动找他,那一定是有事相商,或者是有要事相托。
对于今天的约谈,胡国成不知道杜秀青葫芦里还有什么东四要倾倒出来。
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