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公主垂眸:“皇上深藏不露,儿臣惶恐!”
“亲政之期快到了!”太皇太后眸眼里露出一线精光,望向殿外的方向:“皇上这是要杀鸡儆猴,如果你邵阳府想做这只鸡杀给猴看,那哀家无话可说。”
“言尽于此,哀家乏了,让春迎和夏荷进来伺候。”太皇太后挥手打发她们:“哀家保凤阳无恙便是,回府去吧!”
朝凤殿这边,凤染倾送走陌离轩后,蔷薇蹿出来嚷道:“你疯了不成?让皇上下旨将乔嬷嬷赐给青王府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让小丸子去传旨时,故意传话说让太皇太后沾沾喜气,你这不是刻意树敌吗?”
“你以为,你我今天在长春宫设下的局,演的那场好戏,她老人家看不穿吗?”凤染倾拍拍她的头:“她在宫里呆了一辈子,早已成精了。从我在长春宫设局开始,已经得罪了她。蔷薇,她不是凤阁老,会任着我的性子动青王府和公主府,亲庶有别,你以为我和青王府公主府结下的梁子,她会站在哪一边?”
“这个你也说了亲庶有别,自然是站在公主和青王那边。”蔷薇不解道:“可是这个,又跟你故意气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梁子已经结了下,不如任性而为,不憋屈这口气。”凤染倾盯着蔷薇眉开眼笑道:“你家主子可是说了,他的女人不必忍声受气,既然人家不给我痛快,我也不想给人痛快,就这么简单。”
“有钱如此任性!哦,不,是傍上大款如此任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蔷薇除了鹦鹉学舌,实在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份心情了?
在蔷薇的一阵白眼中,凤染倾噗声一笑:“其实我身后还有凤府,哪敢真如此任性?我这么做是有依仗的。太皇太后能在后宫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她凭借的是什么?凤府的势力,还有青王府和邵阳公主的势力。”
“而青王府和邵阳公主,派人刺杀我,你真当太皇太后会一无所知吗?她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她和皇上一样,怕我不好控制,想试探一下我身后的实力。”
凤染倾眉飞色舞道:“皇上又岂是好相与的?在亲政大典前,一定会肃清各股势力,而皇上借着我遇刺一案,一定可以要挟到公主府和青王府。你试想一下,如果我爷爷将青王府和邵阳公主府刺杀我的消息传播出去,我敢说青王府和公主府被天下百夫所指,他们冒不起这个险啊!”
“那么如此一来,青王府后宅不宁,青王和王妃岂会有心情与邵阳联手?”
“公主府已经是皇上的瓮中之鳖,为求自保,一定会解散门客和刺客。”
凤染倾侃侃而谈:“凤府的势力为我所用,青王府和邵阳府又是皇上的下酒菜,太皇太后还能依仗什么?所以,她现在才是拔了牙的老虎,我让小丸子传话,不过是震摄一下她,告诉她我不再是从前那个凤染倾,任她揉捏,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那种成了精的人,一定能明白,为了让邵阳自保,凤阳无恙,指不定现在已经让邵阳公主回府清理势力了。”
“这宫里好可怕,比暗杀更可怕。”蔷薇心有余悸道:“时常听主子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倾儿,我担心你做了螳螂,皇上做了在后的黄雀,你想想,如果你替他清理了青王府和公主府,清理了苏之澈的势力,然后凤府归还了兵权,到时候你岂不成了那只黄雀?”
“黄雀背后还有一只雄鹰。”
夜晚风大,凤染倾站在朝凤殿的鹅卵石小径上,信心百倍:“你且等着,我会借着雄鹰的风势,飞出这片被困的鸟笼子。”
“如果由你家主子来做这一切,一定会血流成河,代价太大了。”夜色渐深,回寝殿安歇前,凤染倾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外瑞王府的方向,冲蔷薇扭头说:“所以,你替我转告他,将瑞王府和南唐萧家一半的财力替我保管着,什么也不用做,让宫里的黄雀自己飞出鸟笼。”
夜色人静时,瑞王府水榭阁的书房灯火通明,离京许久,一大堆的事务都等着陌子寒处理。青松在王爷的书房门口站到半夜,冻得直打哆嗦。
起先王爷打发了贴身伺候的秋月去玉公公处,提拔了他贴身跟随,他还狂喜不已,现在在书房门口冻成冰块,才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当。他不由得想起以前那个小青丫头,只有他伺候王爷时,可以进书房,好生羡慕啊!
书房门口的灯影一闪,一个黑影朝书房扑过去,青松反应过来忙拦着:“谁?”
“是我。”
风影避开他,在书房门上轻叩:“王爷,我回来了。”
“进来吧!”在青松羡慕妒忌恨的目光中,风影走进了温暖的书房,只有青松这可怜虫,还在吹着冷风哆嗦。
陌子寒拿着一卷文书在细看,风影一进来,他头也不抬道:“说吧,宫里那边有什么动静?”
“主子,今天长春宫上了一出大戏。”
“哦,什么大戏?”陌子寒从文书上抬头,盯着风影道:“不会又是那丫头弄出的动静吧?”
“不是她还有谁,据说太皇太后都因此气病了!”
“那个老妖婆,表面仁慈,骨子里却成了精,丫头的娘亲当初是被她算计了。本王的娘子威武。”陌子寒想起那丫头甜甜的笑,饶有兴致道:“给本王说说,娘子她在长春宫干了什么?”
对于自家主子一提起小青姑娘,这一脸花痴样,风影只能表示一阵无语。“主子,小青姑娘设下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