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伯娘和我爹真是迫不及待,饥渴得不顾地方,竟在皇后娘娘下榻的房间做下这等事。还有,还有,这些偷懒的丫头个个该死,我来探望皇后时,她们都睡着了,还是故意装睡,指不定是给我爹和伯娘放风……。”
这个蔷薇,真是个妙人儿!
这证词?凤染倾差点一口隔夜饭喷出来,要不要这么风趣?这么腹黑?
没有人注意蔷薇言词不当,只关心她说的内容。她这么一描黑,那几个妇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瞧一瞧!咱们黄知府的脸已经黑成木炭,偏偏他有口难言,还不能说这个侄女是假的,是怡红楼找来的花魁!黄知府呼吸困难,捂着胸口指向门口的丫头:“夫人一定是被人陷害,去,去将爽儿叫来。”
还想翻身?陌子寒已是勾唇冷笑,他一出手,还从来不曾失手过。怎么会留下一个天大的破绽?他只留致命的毒药。
爽儿来得很快,一进来规规矩矩朝黄大人行礼:“老爷。”
黄知府还跪在地上,冲爽儿嚷道:“本官只问你,夫人人呢?”
“夫人提前跟奴婢说过让奴婢找了管家安排马车,将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送去驿馆取药后,一定回来寻她,谎称老爷找她。”
爽儿环目四望,微微抬头看一眼众人,支吾着说:“然,然后,夫人回院子时,半路上撞见二爷,二爷拉着夫人拉拉扯扯,夫人打发奴婢先下去忙了……”
爽儿似乎后知后觉,这才看清楚床上横陈着两个没穿衣服的人,不顾一切,疯一般冲过去将锦被拉上。
“天气这么冷,夫人不要着凉了!”
“夫人啊,奴婢早跟你说过二爷不是好人,你怎么能不听呢?”爽儿趴在被子上哭了几声,然后冲到桌上取过一壶茶水,疯一样往锦被上浇:“夫人一定是被二爷逼的,夫人快醒醒,老爷和二爷要害你啊!”
凤染倾不禁微微侧目看陌子寒一眼,很是佩服,这爽儿也是一个滴滴真真的妙人儿!不知道陌子寒是用什么手段收服的?
越描越黑,越描越乱!黄孝仁见大事不妙,对身旁的小厮做个手势,小厮趁人不备马上消失了。
黄夫人被爽儿的茶水一浇,醒来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和小叔子躺在锦被里,丢了三魂,失了七魄,万念俱灰,除了哭还是哭。
黄二爷跪在地上磕头如蒜:“兄长,伯仁在书房临帖子,突然眼前一黑,醒来在这里了。兄长要为我做主,伯仁是被人陷害啊!伯仁再混,怎会做出欺嫂的勾当?”
被人陷害?可是并没什么卵用!
铁证如山,有黄二爷从怡红楼拣来的女儿雾香做证,还有黄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爽儿作证,已经没有人不相信眼睛看到的,明天黄府的fēng_liú韵事将传遍天下。
黄孝仁这顶绿帽子戴定了!黄二爷欺嫂的罪名铁板钉钉!黄夫人淫、娃、荡、妇的艳名也将传遍天下!
凤染倾敢担保,黄夫人的名声一定会盛过《水浒传》里的潘金莲。
“有贼子闯进府了,走火了,走火了!”
突然,一声盖过一声的呼喊声,惨叫声,在黄府的四面八方响起来。
黄孝仁真以为,他指使小厮的动作,没人能看见吗?
可笑可悲!即使这个时候,黄孝仁赔了夫人和弟弟,依然指使小厮执行计划,还不忘了动杀机。所以,黄府不值得人怜悯!
“黄知府,这是在你们黄府,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危啊?”
“可怎么办?雁荡山的盗贼凶猛,杀人不眨眼,前些日子洗劫了开金楼的那个李老板家。”
“可不是,贼子太狂,知府大院也敢闯?”
一个胖妇人嘴里唠唠:“早知道不来赴宴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听到府中传来的动静,房间里的人全慌了神,可是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害怕,阻止盗贼洗劫和杀人的脚步。
铺天盖地的箭矢突然射进庭院,站在门口的一个婢女中了箭,嘴角渗血倒下去。
蔷薇一闪身,将门关上,然后传来箭矢撞击在门上的声音,可以想像来势有多凶猛。
房间里尖叫的尖叫,狂喊的狂喊,特别是那个怕死的胖妇人,已经不顾床上有两个光着的叔嫂,扭着肥胖的身子跳上床,边翘屁股边喊:“挤一挤,你们睡也睡过了,一边去,一边去。”
开了这个头,有的往屏风后躲,有的慌不择路爬到床底下去。
整个房间,只有那个叫爽儿的丫头还算冷静,接下来是蔷薇了,再来是凤染倾。
她淡定的看陌子寒一眼,意思是:差不多了吧!
“别怕,有本王在,你们丢不了命。”
陌子寒将手指作一个哨子形态,塞进嘴里,几声尖锐的鸟叫声划破夜空,接着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惨叫声传来,然后,然后院子里突然一下寂静了。
这么简单?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陌子寒又作哨子状继续吹了几下,似笑非笑看向黄知府:“黄大人不必惊慌,本王从上次在府中受惊后,知道黄大人有心无力,早有准备帮着大人缴贼。”
“瑞王爷,你…你……。”
黄孝仁一口老血快喷出来了,心口绞痛得厉害:“谢,谢,王爷。”
陌子寒冷笑:“两次途经芜州府,黄大人对本王和皇后多有关照,帮助大人是应该的。”
一息香的时间,远处的呼喊声,惨叫声,完全静止了。风叶打开门,除了四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