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萧三公子几个字,凤染倾心突然砰砰砰跳得很厉害。他是她那朵用来养眼的玫瑰花!
“再动我吃了你,乖,抱一下,抱一下下。”
他略带沙哑的咬牙切齿声,带着极致惑人的魔力又在她耳畔响起来。在等侍婢女上来传话的过程,凤染倾脑子里不自觉想起他撒无赖时,将头埋在她香香的颈脖间:“天气冷,爷浑身冷得厉害。”
还有他附在自己耳边霸道的警告、压仰的低吼:“不许去落凤镇,不许见夏傲天。”
这些声音仿佛一条灵巧的小蛇在耳边攀爬摩娑,危险而甜腻,让每一寸肌肤变得异常敏感,脸上滚烫滚烫,不知觉间连耳根都红透了。
记得只有摄政王寿诞那次,那家伙是白天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多次都是在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要这样面对他,凤染倾全然没有开始那种顽皮洒脱,心很别扭,有些期待,又对这种相见无来由的产生一丝恐惧。甚至她心底深处有一个很怕的答案,可怕得不能启齿的答案!
夏傲天察觉到她的变化,问:“玫瑰儿,你的脸怎么啦?”
“不胜酒力。”凤染倾轻抿了一口青稞酒:“这酒太烈了!”
那天在行宫,凤染倾的确说过青稞酒太烈,当时喝下一杯,脸色也如今天这般绯红。
夏傲天奇怪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说:“等着,再过几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品尝一种不可思议的酒。”
那个被夏傲天指使着去唤人的婢女,很快带着一个身形硕长的儒雅男子进来。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凤染倾心抑制不住的颤抖!心里的那个猜测,那个答案,这么猛然的撞击着心扉。
他是萧三公子?那个一直神出鬼没的cǎi_huā贼呢?在她疲惫时,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是谁?他离得很近,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凤染倾浑身僵住了,如坠冰窖,眼睛定定的落在他身上,恨不能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如果现在这张脸带着人皮面具,她认识的萧子寒似乎也比这人更壮硕些?他长得很俊朗,气质儒雅,对于凤染倾来说,最可怕是他长得与萧清沐有几分相像,更是击碎了她心里唯一那点幻想。
这个萧三公子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但凤染倾能透过他温和的背后,感受到几分逼人的英气,或许这是长年统领商队,磨练出来的气质。
凤染倾脑子里风驰电掣,如果这人是萧子寒,那那个一直叫他小狐狸的男人到底是谁?一线光突然划过心尖,那天晚上她碰到他的手,他闪开纵下床榻的情景再次浮现。
陌子寒的手受过伤?
陌子寒?萧子寒?
子寒,子寒,凤染倾整个人懵掉了,因为这个大胆的设想,目光死死的锁在来人身上,一时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来人也感觉到凤染倾的目光怪异,他狐疑看向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一见她的打扮,猜测这间包厢的人一定身份不凡。
一旁的夏傲天因为萧三公子一进来盯着凤染倾,不悦的打断他:“你是商队的首领,萧三公子?”
出门行商,讲究的是一个和气,虽然不知道这间包厢的人叫他上来做什么,那位公子恭敬的一礼:“在下正是。”
凤染倾正要等着听他说:“在下正是萧子寒!”
她等着这句话突然重重砸下来,让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傻,自己有多可笑,一直被人愚弄。她以为的逃离,只是一场笑话。原来一直没有逃开过人家的手掌心?
“本王回来了!”门口,突然传来陌子寒冰冷的声音,那张冰山脸一下出现在包厢门口。
然后,那位话说到一半的公子浑身一震:“在下正是萧子皓,萧子寒是在下的三哥,一直仰慕草原大漠的风光,在下才随了三哥一起出来历练。”
“三哥前几天晚上染了些风寒,身子一直没大好,留在驿馆没出门。”那位公子好奇的问:“不知道几位贵人找在下的三哥所谓何事?”
解脱!凤染倾在听到他报上萧子皓的名号时,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解脱。
她惊魂未定的捂住胸口,还好,还好只是想多了。大哥凤天翔死了,而她一直跟间接害死大哥的仇人纠缠不清,大哥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凤染倾情绪有点混乱,嘴唇微微颤了颤没有开口。
夏傲天说:“找你三哥谈生意,你们萧家此次来北漠,都来了一些什么货物?边境和谈后,朕有意与你们萧家合作。”
“拜见北漠陛下。”萧子皓一听对方自称朕,慌忙要跪下行大礼。夏傲天托住他,意思是这里不是落凤镇行宫,不用行此大礼。
萧子皓滔滔不绝回禀:“萧家商队带来了南唐的香茶、瓷器、丝绸、香料……”
凤染倾突然的反常,让浅草以为她身子突然不爽利,停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上:“喝酒伤身,快喝杯热茶解解酒。”
陌子寒也感觉到凤染倾的异样,这时突然站起身打断萧子皓和夏傲天的谈话,问道:“皇后,你前几天染了风寒,可是身子还没有痊愈?”
落凤镇给她带来的惊喜感,那种重回现代的感觉,因为真假萧子寒一事,又将她拉回南唐的世界。一瞬间心里那种欢快舒畅,自在洒脱,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饭也吃得差不多,凤染倾捂着小腹,配合着朝一脸关切的陌子寒和夏傲天点点头。
陌子寒趁机提出:“谢北漠陛下盛情款待,皇后身子不适,须尽快回驿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