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沙屯村里啥时候出了你这号儿人物,我咋就没听说呢?”肖强很是惊讶地看着那王八蛋。
沙屯村离七里沟,直线走的话也就个五里路,啥时候出了一个算账算得贼精,啥便宜都敢占的货色啊?
“嘿,那是你少见多怪了,老子从前一直在城里打工的,今年才刚刚回来,有啥事儿啊?”中年人似乎很得意,一点儿也没听出来肖强嘴里的讥讽。
“废话少说,到底要多少钱?”肖强这回可有点儿怒了。
“一人五十,俩人一百,少一分,你就找别人去吧。”这货说话的时候,还不住地往两边儿瞅,大概是看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吧。
“一百就一百,快铺板子!”这点儿钱肖强不在乎,现在关键是姚桂兰病了,不能一直在这儿耽搁着。
“嘿嘿,得嘞,马上就放!”那家伙一听买卖成了,脸上的枯皱纹儿都笑开了,立马把板子铺在了断桥缺口上。
一边儿铺心里还一边儿算,这要是天天都有人从这儿过的话,那一个月可得好几千啊,比起打工来可强多了。
肖强看板子铺好,脚上去踩了两下,没啥问题,这才抱着姚桂兰走了过去。
“给钱给钱,哎……你这人咋这样儿,给钱啊……”中年人喊着,肖强已经抱着姚桂兰就走下了石桥了。
“给个屁啊给,你当老子傻是咋的?帮忙过个桥你要一百,以为我是你案板上的肉啊,”肖强鼻子里喷了一口气,要不是怀里抱着姚桂兰,怕是按住这家伙就是一顿揍,“你看老子浑身上下有个装钱的地儿没有,傻不啦叽的还跟我要钱!”
中年人一听傻了眼了,扫了肖强一眼,的确是啊,刚才咋没想到这事儿,这家伙浑身就穿了个裤衩子,哪儿来的一百块钱给啊!
“那个……”他转眼儿一看姚桂兰身上的衣裳穿得倒是不少,想着这女人怎么也得有点儿吧。
“干啥?”肖强一虎眼,“这是老子的婆娘,你敢动她一手指头,老子把你丢到西沙河里喂鱼去!”
“卧槽,那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这趟白干啦?”中年人苦瓜着脸问道,“你好歹也得给个辛苦费吧?”
“啥叫白干?我刚刚不是给你提醒了,你要是敢动我婆娘一根汗毛,老子就把你扔到河里喂鱼,你没动成,所以你就捡了条命,你那条命,咋个还不值个一百块钱?”肖强嘿嘿一声,抱着姚桂兰继续往前走,“你赚大发了,老子现在有事儿,也不跟你计较这个啦。”
“呃……好像也是这么个事儿,可是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呢?”中年人傻了眼,看着肖强还继续往北走。
“那你就好好想去吧!”肖强懒得跟他再逗下去。
“卧槽,这他娘的是把我的命卖给我了呗,强盗啊,哎,你先别走!”那中年人突然从后面再追了上来。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来老子还真得修理你一顿才能走得安生!”肖强本来就被这个趁火打劫的家伙弄得一肚子气,现在更加想要收拾他一顿。
“呃……没,没,我没啥别的意思,你这账算得好,俺这钱也不要了,行吧,”中年人一看肖强要发威,瞅了瞅对方胳膊比自己要粗一圈儿,立马就缩了,“我是沙屯儿老铁家的,从前家里是打铁的,后来我这身板儿不行,干不了这行当,就出去打工了……”
肖强没好气地把对方打断,继续往前走:“得得得……我啥时候问你了,我还着急回去嘞,没看我婆娘发烧了么?”
“哎,这个……我就是看你这账算得比我还精,一看就是个做大买卖的人,你要是有啥生意啥的,我可以给你打个下手,嘿嘿,这个我在行,你考虑考虑啊……”那家伙还真有点儿锲而不舍的劲头儿,紧紧在后面跟着肖强。
“成,回头儿我那用人,就找你,现在你有多远就闪多远!”
“哎,那太好了,我姓铁,叫公机,你到了沙屯儿一提我的名儿,没人不知道的!”中年人一听真有门儿,马上眼珠子就亮起来。
“铁公鸡?卧槽,你爹娘真会起名儿!”肖强想这得是什么样儿的爹妈,才能起出这么奇葩的名字来啊。
“嘿嘿,我觉得也不赖,话说你就穿个裤衩子回村儿也不好看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件儿衣裳?”铁公鸡还是在身后边儿一步一步地追着。
这么一说还真给肖强提了个醒,姚桂兰是不想再回村了,但是他们必须得回去,那里还有好多事儿都没有解决,再说俩人现在身上都没啥钱,就算带她出去了,也没有办法生活啊。
既然回去,又不想让人知道,那就不能这么张扬了,更不可能光天化日光穿个大裤衩子就跑回去,那不是成心招人眼么?
“你放心,我这回不收你钱,算是白贴的,行不?”铁公鸡还以为肖强是怕他再黑钱,忙是开口解释。
“成,能让你个铁公鸡拔根毛儿,我不会亏待你,给我找身儿衣裳,然后带我婆娘到村里去拿点儿退烧药,你再给我找个三码车,要带蓬子的,送我回七里沟,这一趟我给你二百,这回这价是我开的,百分百给到你手里!”
七里沟也没有诊所,再说这么带人回去也招眼,还不如就在沙屯儿把药拿了,再偷偷地回去。
“成,”一听这个铁公鸡又来了精神头儿,简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老板你叫啥啊?”
“你叫我肖强就成了!”
“卧槽,怪不得我吓不住你,我是铁公鸡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