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向维竟然一点也不避讳,“对,那口井,跟负责看守它的人之间是有关联的。”
向维告诉我,守着镇魂井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是负责看守它的人。只要看守镇魂井的人没死,那就谁也破坏不了这口井。
所以在向家,从很久远的以前,就有着“井破人先灭”这句话。
“所以要是有人想毁掉镇魂井,就得先让向维没命,但那个人……要是没这个本事呢?”
君维药眉峰一挑,紧定着向维的态度开始软化了点,“这地方的邪气,你真的感觉不到?”
向维一脸的苦笑,“这地方哪有邪气?”
向维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然后,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要不是向维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我们仨搞不好会一直就这么互相看下去。
向维一接通电话,表情有点意外,对着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向维说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向维的同事,一个男人,比向维大概稍微年轻一点,说是来做资料交接。
他俩聊天的时候,我才听出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会代替向维去国外的人。他叫杜亚,是向维一手带出来的人,资历其实比不上向维,要不是向维为了留在z市拒绝了去国外,这个职位怎么都轮不到他。
杜亚对向维很尊敬,看得出来这俩人平时感情肯定也不错,交接的资料太多,全都弄完估计得半夜,到时候没法下山,向维就留他在这住一晚上。
怕杜亚也出事,向维就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我们隔壁,让君维药帮忙,小心盯着点。
半夜我困的迷迷糊糊,正打算睡了,君维药突然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一紧张,“怎么了怎么了?”
“向维半夜过来干什么?”君维药皱眉,眼神突然一闪,“邪气也出现了。”
我一个愣怔,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向维出现的同时,邪气也出现了?
“在隔壁!”
我还没反应过来,君维药就已经一把抱住了我,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被向维掐在手里的杜亚——
“向维!?”我目瞪口呆,身上的寒气一阵接一阵地往上窜,这场景……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向维的手掐在杜亚的脖子上,一条尖细的舌、头从向维嘴里伸出来,直直地扎到了杜亚的喉咙里,向维的表情异常狰狞,完全不是白天我们见到的那个人。
“它……这是什么啊!?”那条软水管似的舌、头,看得我的胃里一阵恶心。
“吸食魂魄。”君维药也一脸惊讶,“入魔了么……”
杜亚现在已经没救了,向维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房间里还有我们两个人,还在贪婪地吸食着杜亚最后的一丝魂魄。
可是,向维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看守镇魂井的人吗!?为什么一直守着镇魂井的他反而……
我正在震惊当中,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拿着一份文件的向维走了进来,“杜亚,这里还有一份——”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间里的我们。我更是惊讶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为什么会有两个向维!?
刚走到房间里来的向维,半天都不过神来,我赶紧扯了扯君维药,“这怎么回事?”
君维药从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眉头紧皱,“两个人身上的气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只是一个人身上没有邪气,一个身上有。
这场面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反应过过来的向维第一时间丢了手里的文件,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七枚铜钱,放在手心用力一搓,瞬间变多的钱叮叮当当迅速连在了一起。
向维嘴里念念有词,用力把那条铜钱连成的绳子向前一抽,我其实很为向维捏了一把汗,那个看起来除了舌、头其他都长的跟他一模一样的东西,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为止,连要逃走的意思都没有。
能在向维的眼皮底下逍遥了这么长时间,它绝对不可能没什么本事。
果然,向维手里的铜钱绳刚一甩过去,它脸上就挑起来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个铜钱阵法我见爷爷用过,是用来捆住对方的,而且这办法特好用,爷爷从来没失手过。然而这一回,那一串铜钱刚捆在了它的身上,就瞬间散开成了原样,七枚铜钱丁零当啷掉在了地上。
向维彻底愣了,它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抬,就破了他的铜钱阵。
它咧开嘴,尖锐的牙齿密密麻麻,细长的舌、头甩在外面,笑的格外诡异,“向维,你要杀了你自己吗?我帮了你这么多,我干的这些,不全都是你想干的吗?”
“我从来都不想杀人!”向维的喊声几乎声嘶力竭,“你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你啊——”它不停地笑,那个听起来跟向维一模一样的声音,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妖邪,“不信?那你就好好看看!”
说着,它丢开了杜亚的尸体,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然后,他竟然一口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黑色的血从它的手腕上流了出来,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我也听到了向维的一声闷哼,我一个激灵转过头,向维的手腕上,竟然真的也出现了两排伤口!
鲜血滴滴答答的从向维的手腕上流出来,向维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不光向维,我脸都跟着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它的身上出现任何伤口,都会同时在向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