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吞了下口水,哆嗦着冰凉的手指头,指着外面的走廊,“你们看不见吗,全是血,到处都是血脚印还有血手印,墙上都有,地板上全都是血手印!”
杨教授茫然的看着严莎莎,莎莎特担心我,但是也摇了摇头,“二两,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不可能!”
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我刚才出去的时候,还记得那些血踩上去的粘稠感,那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杨教授打开房间的门,又从外面打开了走廊的灯,走廊上的灯光不算是太明亮,但也已经足够我把外面有什么看个仔仔细细的了。
走廊上特别干净,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些铺天盖地的血手印和血脚印,现在连一个都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的呀!对了,我的鞋,刚才我出去的时候还踩到了,我的鞋子上面肯定会沾到血,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我挣开严莎莎的手,把自己的鞋子提起来,一看,立马懵了。
我的鞋底也干干净净,上面什么都没有。
“闹鬼,教授,这个房子里面闹鬼,咱们不能再住了!”我赶紧说,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刚才那样的景象,满房间都是各种血印,不是闹鬼又是什么?!
那么多的血,我根本不敢想象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要是再不赶紧搬走,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我是好心想劝杨教授赶紧赶走,可我没想到,我这么一开口,竟然让杨教授生气了。
说生气也不恰当,应该是一个唯物主义论的学者,在自己的观点受到冲击的时候,那种本能的愤怒。
杨教授特别严肃的盯着我,“陈二两,我们是研究学术的人,不是来搞封建迷信的,什么鬼啊神啊都是只存在于人想象中的东西,绝对不是真实存在的,你一定是刚来第一天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我哑口无言,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论者,怎么就这么难沟通?!
估计是我现在满脸冷汗,又脸色发白的样子太吓人了,杨教授也就网开一面,把床前面的地方让了出来,对着君维药还有莎莎说,“你们两个先好好陪陪她,不要让她胡思乱想。”
说完,杨教授就离开了我们的卧室。
杨教授一走,我就立马抓紧了君维药的手,别人可能不相信我,但是君维药不可能不相信,“你知道那个不是幻觉的吧?!刚才我看见的到底是什么啊?真的满走廊全是血,我一开始闻到的肯定也是尸臭味!”
房间里有鬼,君维药肯定能感应到,我现在都已经不敢奢求能不能带上杨教授走了,刚才那铺天盖地的血真的吓坏我了,至少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看我这样子,严莎莎也半信半疑地看向君维药,“二两真的看见鬼了?”
君维药轻轻摸着我的额头,脸上却仍然是有些无奈的表情,“二两,你到底怎么了?”
我心一沉,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又继续说了下去,“这栋房子里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感应不到,但是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二两,你是不是真的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我目瞪口呆,上次藏在画里的那个女鬼他找不到,是因为画上有一棵藏鬼树,可现在呢?那可是满走廊的血,什么东西能藏得住?!为什么君维药却连一点也感应不到?
我的手指忍不住又开始哆嗦了起来,一股冰凉的寒气控制不住地从我脚底直窜上来,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快的速度理清自己的思绪。
看君维药的样子,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是,我也能肯定,刚才我在走廊上看到的,也绝对不是我的幻觉。那么,现在的可能就只有一种。
这栋房子里面确实闹鬼,但是闹鬼的那个东西,可能要比君维药还厉害,所以他根本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我的心开始抖了起来,比君维药还厉害……那不就是厉鬼中的厉鬼了吗?要是连君维药都对付不了,被它盯上,我们不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这也不可能啊,比君维药还要厉害的鬼,怎么可能存在呢?就算真的存在,君维药也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吧?我又糊涂了,难道,那真是我的幻觉?
“二两。”莎莎好像也被我给吓到了,“要不然……你让君维药陪你睡吧?我怎么觉得,你可能就是做噩梦了呢?”
“不、不行!”我赶紧摇头,我不确定我看到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幻觉,如果不是,那我让君维药陪我,莎莎一个人待着,不就很危险了吗?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再住一晚,要是再让我看见那些血手印什么的,莎莎你就必须跟我回去!”
杨教授如果太固执地相信什么唯物主义,那他就自己在这见鬼吧,我不能强迫把他带走,但是我也绝对不想就这么在这陪着他送死!
所以我决定再住一晚,如果真的是幻觉,幻觉总不可能连着两个晚上都出现吧,如果明天晚上还有那些满走廊的血,不管莎莎想不想走,我就算让君维药把她打晕都要带她走!
“你安心睡觉就好,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在你们门外陪着你们,总之好好睡一觉,绝对没事。”君维药抱了抱我,眼神里有种让人安心的东西。
刚才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