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君的狠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换作以前的蔡甜,早就悲戚戚地转身逃走了。
但现在的蔡甜,非但脸皮修炼得比以前厚实了一些,就连脆弱的心都比以前强大不少。
哪怕向阳君这话说得完全不像为拒绝她而寻找来的托词,她听了心里也非常难过,但她就是不愿意就此跟他一拍两散。
蔡甜一遍遍地进行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在说气话,一定是!
“小叔,我知道,你是认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觉得对不住我,所以才以这种理由搪塞我。其实石特助已经将你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你了,你根本没跟其他的女人上过床,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承受的痛苦,我很感动,也很欣慰。今晚我迫切地想要见你一面,其实是想告诉你,那天在”
不等蔡甜将最重要的话紧接着说出口,向阳君突然冷声打断了她。
“够了!别自作多情了!蔡甜,你听清楚,就算我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今天我也不会跟你和好。还是那句话,我无法容忍你跟别的男人接过吻。”
他这话说得更狠了,蔡甜瘪了瘪嘴,小心地问,“假设跟你上过床的女人是我,只有我,今天,你也不愿意跟我和好吗?”
这种假设对向阳君而言,根本毫无可能,所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蔡甜的眼眶红了一圈,照着他这样的态度,她若是将这个假设变成事实,非但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她还会自取其辱吧?
“小叔,如果在遇见你之前,我跟别的男人接过吻,你是不是同样不能容忍?”
“当然。”
“呵,小叔,我没想到你对女人的洁癖这么重!在你遇见我之前,你跟你的前未婚妻也接过吻,上过床,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听见蔡甜提到陈子珑,向阳君眸光一沉,想要解释,却觉得自己若是解释反而会给她无望的希望。
“每个人的原则本就不同,更谈不上公平不公平,你容忍我的底线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而我容忍你的底线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过分的亲昵。好了,想必你已经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蔡甜泪流满面地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从明天起,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她不但应该离开他这个房间,还应该离开向家,离开black集团,离开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
蔡甜近乎贪婪地透着泪眼,凝望着这个永远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她好的时候好的骨子里,对她无情的时候也无情到骨子里,可以那般温柔深情,也可以这般冷酷无情。
再见,我第一个男人,再见,我最爱的男人!
不是明天再见的再见,而是再也不见的再见。
蔡甜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自嘲地启口,“放心,我会走的,走得远远的,不让你看着碍眼。”
转身,小跑着离开他的房间,离开有他气息存在的空间,再不回头,再不眷恋。
……
第二天,蔡甜睡到八点才起床。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整个人懒洋洋地,身心俱怠,使不出半点力气。
从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去black集团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地躺在床上发呆。
她似乎什么也没想,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似乎没睡着,似乎又睡着了。
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咕的饥饿叫唤声,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下楼吃了些早餐果腹,蔡甜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打开行李箱,将属于她的东西一一装进去。
当蔡甜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眸光被一个迷你小房子吸引,那是向阳君送给她耳钉时,一并交给她的耳钉首饰盒。
那一对耳钉,她已经还给他了。
想到那对可爱的耳钉,想到那对耳钉背后刻着的字母,蔡甜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小房子拿在了手上。
如果那对耳钉没有承载特殊的意义,或许她不会还给他,而会收留一辈子,毕竟,她很喜欢那对耳钉。
不光喜欢那对耳钉本身的可爱与漂亮,还喜欢上头蕴含着他送她耳钉时的温馨一刻。
如今耳钉不在了,她将这个首饰盒带回家收留,并不过分吧?
将来,等她拥有了另一件心仪的首饰,一定要把那件首饰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这么想着,蔡甜就将首饰盒打开,想看看里面空荡荡的样子。
谁知,在打开首饰盒的刹那,她却瞪大了眼睛。
首饰盒当中,静静地躺着那对天使小耳钉,那自然而然的模样,就像是这对耳钉从未离开过这个首饰盒一样。
蔡甜将耳钉一一从首饰盒中拿出,发现耳钉背后的字母都还在,似乎比之前刻得更深了,再也磨灭不了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首饰盒,却有了物归原主,毫无疑问,这准是向阳君放进去的。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去m国之前肯定不可能,一定是回国之后的那些日子,很有可能是她去了b城的那段日子。
想到向阳君这个举动,又突然想到自己从b城回来的那晚,她发现自己的床被向阳君睡过的事,蔡甜矛盾了,疑惑了。
若是按照他说的,因为她跟王无忧接吻,所以他无法容忍,无法跟她继续下去,那么,他对她应该是充满嫌弃的,又怎么会将这对代表你我一辈子的耳钉还给她,并且,还睡着她的床?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