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这短短的一会时间,潘擎苍此时虽然身上已经中了两枚暗器,但对方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否则等到毒气攻心,自己便再也没有胜算的机会了。一念至此,他便使上了全力,手中的剑也快了许多,这下那四个人顿时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能了。
过了一会,那个拿着银钩的人眼见今日占不了便宜,便偷偷给其余三人递了信号,准备开溜。
擎苍见他们要走,便丝毫不让步,步步紧逼着他们,嘴里大声说道:“朋友们不是说有你们便没有我嘛,这样走了,岂不是有违你们刚才说的话?”
那几人一听,便知道不好,各自寻思:“这小子八成被我们逼急了,要同归于尽,常言道:能打的怕死缠的,死缠的怕不要命的,只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先逃命要紧。”他们一念至此,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开始撤退。
那知就是在这时,潘擎苍突然泠笑一声道:“今日撞在我的手里,还想跑?”话音一路,双脚一跃而起,足足飞起了一丈多高,再调转方向,自上而下,一招“雄鹰捕兔”施了出来,手中的剑化作几道青泓,分别刺向四人不同的部位。
那四人虽然撤退有序,但却没有想到今日的对手这样强大,不由的抬着一看,都大吃一惊,还末及还手,便各自发出一声惨叫,纷纷中剑,片刻之间,连吭都没有机会吭都倒下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的几乎让人不可思议。
潘擎苍一击全中,便又仗着剑尖的弹性,一个缓冲落在了地上,他自创出“铁猿剑法”来,还是第一次用这招,便没有想到有如此大的威力,不觉连自己也大吃一惊。稍作片刻,忽感腿上所中的毒伤已经发作,由于刚才所用真气太多,以致于顿时支撑不住,从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来,他来不及用手去擦,仍然轻轻的笑道:“言而无信,死不足惜。”话音刚落,便重重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时,看到刚才那一幕的灰衣老人此时正惊讶的张着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庄梦蝶突然大叫一声跑了出去,他似乎也没有发觉,过了好久,他才喃喃的说道:“太不可思议了,太精妙也太残酷的剑法。”纵连他一生闯荡江湖数十年,经历过恶战无数,似乎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走了过去,看了看潘擎苍,发现只是昏厥了过去,又点了他的腿上,胳膊上受伤的地方的几处大穴,帮他暂时止住了毒血的循环流动,见他并无大碍后,这才去察看那四人的尸体。只见他们每人都又眼圆睁,露出无比惊恐的眼神,每人的头部正中天灵盖上均中了一剑,虽然是很小的口子,却足已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众所周知,每个人初出生之时,头上便有一块天灵盖是极软的,用手轻轻一捅便可致命,可长至成年,却又极为坚硬,一般很少东西能够攻破。而人的整个头颅,却是由几块不同的骨骼组成的,在额骨与顶骨之间有一条细缝连接,也是人的头部最为薄弱的地方,而潘擎苍的这一剑,却分别刺进了这四人头上正中的这条细缝里,然后又迅速将剑拔出,所以就造成了这些人的头部暂时性缺氧,所以便立时倒地毙命。
灰衣老人此时看着这无以伦比,堪称绝妙无双的一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此剑法,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仅有二九年华的少年,他竟然可以将剑法练到这种境界,这在当今武林,只怕再无第二人了。
要知道,一剑分别刺向不同的人,而且仅仅是刺进一条肉眼看不见的细缝,光刺进去的那分力道以及拔剑时的那种速度,中间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剑法便会走偏,敌人也会自下而上,乘虚直入,直刺胸部,更有被敌包围的可能,这在高手之中对决,是何等的危险,如果不是胸中有足够大的愤怒,手中有绝对的把握,任何人也不敢轻易使出这一招的,何况他所面对的敌人根本称不上人,简直可以说是恶魔,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他们的兵器或是暗器之下。如今,这四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却在瞬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击毙,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更让人担心的是这四个人也只是集团里面武功最弱的几个,其它八人的手段想起来,便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灰衣老人围着这几个人,足足观察了一袋烟的工夫,方才想通,待一切明了之后,天也微微有些亮了。
这边的庄梦蝶仍在抱着潘擎苍哭,声音已经嘶哑,而潘擎苍却依旧在昏迷之中,犹如熟睡中的婴儿。
灰衣老人见庄梦蝶还在哭,便用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丫头,不要光顾着哭了,他只是真气消耗的太多,需要休息一会,时间久了,自然会醒的,你过来帮我把这几个人抬过去埋了吧。”
庄梦蝶听他说,似乎很是吃惊,停止了哭道:“我才不要埋他们,他们是坏人,害的潘大哥都成这样了。”
灰衣老人见她如此倔强,便摇了摇头道:“我让你埋了他们,并不是看他们可怜,而是间接的在帮你潘大哥,你却不领情。”说完便独自去搬那几具尸体。
“你想做好事就自己做吧,干嘛非要扯到别人身上。”庄梦蝶有些不解,明明是这些人要杀死潘大哥,死后尸体也活该被野狗吃了,她真的想不明白那老头干嘛说是帮助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