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楠拍了拍她的脑门,“玩什么玩,你一年到头都难得在家,春节多陪一陪妈妈。”
叶优桢嘟囔:“你还不是一样,为什么要光说我。”
看到两姐妹互相打闹的样子,陆剑却想起电话里叶佳楠的话——我是被我现在的家人领养的。
那个语气,和平时他见到的叶佳楠完全不同。
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精神抖擞的,在他们面前乐天又开朗的样子,就像是一颗不知疲惫的开心果,时而活波,时而严谨,可是就在那个深夜,她在电话里收敛起自己的伪装,带着一些倦怠和惆怅对他说:“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虽然追求叶佳楠大半起因是源于自己母亲的旨意,但是就是在他出言要和她做普通朋友的这一夜,他却好像更加动了心,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男人的保护欲?
饭后,陆剑自告奋勇要擦桌子洗碗,叶佳楠有些不太好意思,就进厨房帮忙。叶优桢则作为半个主人,又组织剩下的四个人又开始打牌。
等他俩收拾好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叶优桢和朱小蓝两个人已经输的眼红,情绪激昂,一心想要翻盘赢回来。
两个人又开始嫌座位的朝向不好,吵着要换另一个方向坐。
叶佳楠这件一居室的小窝,本来是凑不出足够六个人坐的凳子,为了吃一顿饭,只好把桌子搬到沙发旁边,安排一半人坐沙发边才够座位。
所以一换方位,叶优桢就换到沙发边,可是等她坐下去发现海拔实在太低,拿牌难受,于是将电视柜上一沓书垫在座位底下。
叶优桢去喝了口水,正要一屁股下去继续再战,何茉莉却眼疾手快,一把将面上那本书抽出来,“这本书你也敢拿来垫座位,这是你姐的心肝。”
那本正好就是有行崇宁专题的书。
“我一直以为我姐的心肝是我。”叶优桢不服气。
叶佳楠扶额,“别听茉莉瞎说。”说完,从何茉莉手里夺过那本书,搁在茶几上,还狠狠地瞪了她两眼。
陆剑本来拿着遥控器看电视,好奇地探过头来。
结果,换了位置,叶优桢还是输了。
叶佳楠在旁边无奈地说:“刚才明明你就应该出黑桃q啊?”
叶优桢解释:“可是他有a。”
“那不正中下怀,等他出了a,你的k就最大了,最后一把可以通吃。”
说完,叶佳楠将刚才那一把的最后几手牌重新复原给叶优桢看。
“这样出的话,你们不就赢了。”
叶优桢一脸生无可恋。
“你平时吃那么多,也要记得分一点营养给脑子啊。”叶佳楠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何茉莉嘿嘿一笑,轰走叶佳楠,“该看电视的这位小姐姐请继续去看电视,别打扰我们。”
叶佳楠视线转回去,发现在一旁一声没吭的陆剑竟然在翻刚才那本书,她心肝一颤,打岔说:“你还喜欢看这种时尚杂志?”
“这上面有你们公司。”陆剑一边说,一边翻页,“没想到你这么有企业荣誉感。”
叶佳楠知道陆剑误会了何茉莉那句“心肝”的说法,也懒得解释,敷衍地笑了笑。
陆剑其实一晚上都在找与叶佳楠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很想继续关于身世的话题,又怕太唐突,于是继续借着聊叶佳楠工作的名义,没话找话说。
“工作忙吗?”
“还好。”叶佳楠说。
“上次你给我解释陀飞轮,我还回去认真地查了下,还真是很佩服那些理由它的人。”陆剑说。
“是吧。”叶佳楠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两个人沉默间,陆剑无意地翻到了下一页,视线落在了行崇宁的那张照片上,浏览着上面的题记,不禁道:“你们公司是和他合作?”
“是啊,你也认识他?”
陆剑点点头。
叶佳楠并没有追问,想来陆剑知道的也是之前小肖知道的那些家族传奇和八卦而已,哪知陆剑却出乎意料地回答:“工作上有一点点交集。”
叶佳楠诧异,“他和你工作能有什么关系?”
些许是察觉到叶佳楠的好奇心,引发了两个人的交流,陆剑顿时来了兴致,“他和我们一个案子有关,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案。我正巧不久前整理档案的时候,还看过那个案件的资料。”
“他是嫌疑犯?”叶佳楠问。
“不是,”陆剑笑,“他是受害者,被人谋杀未遂,后来凶手又改成绑架勒索。”
叶佳楠震惊了,半晌才问:“后来呢?”
“他也命大,被人从七楼推下去,居然没死,摔成了植物人,床上躺了好几年又醒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跟个正常人一样,这么多人还要为他打工,你说人的毅力和坚持可怕不可怕。”
陆剑像是在和朋友聊一个电视剧里的无关紧要的情节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而这席话对叶佳楠而言又全然不同。她脑子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这时,叶优桢和朱小蓝终于大赢了一把,叶优桢乐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叶优桢转过身来,双手掐住叶佳楠的脸颊,强行将她的脸往两边扯出一个鬼怪,嘚瑟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笨了,明明就是刚才手气不好而已。”
叶佳楠呆呆地被她摆弄着没有说话。
“你看我姐都被我惊呆了。”叶优桢笑,“来来来,继续,何茉莉我要你们两口子血本无归!”
叶佳楠拨开叶优桢的手,垂头掩饰自己的失态,缓了缓又问陆剑:“这是什么时候的